“这是開刊丹。”残白手中出现一枚蓝色的丹药。
白灵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丹药。
“这次你可以信任我，因为開刊丹可解数毒。”
“真的？”白灵问。
残白像是懒得搭理她，用鄙夷的眼光回应白灵。
白灵犹疑一下，接过丹药：“希望再也不见。”
说着，白灵恨不得瞬间离开这个危险之地，她急匆匆地走了。
残白仍然若有所思。
忘椒盯着開刊丹，赞叹：“这个解毒丹不赖啊。”
“啊？”白灵问，“确定没有危险吗？”
“那当然！”忘椒说，“这个解毒丹失传已久，可无畏各种毒。不过，应该只有几十天时效。”
“这么早就用，真可惜。对了，能防残杳吗？”白灵说着吞下丹药，轻盈的感觉流通全身。
忘椒点头又摇头：“难说，估计不太行。”
话语间，白灵发现又回到冰洞了。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呢？”忘椒问。
白灵一时间迷茫了。
对啊，自己之后去干什么呢？
恍然之间，白灵记起族人们似乎都被抓捕了。
“大京会如何……处置白玲族人？”白灵问。
忘椒陷入思索。
“不好说。”梦千蝶说，“毕竟双方之间有大仇。”
原来梦千蝶一直在等两人。
“有什么仇？”白灵问。
“不太清楚。”梦千蝶道，“不过大京大概率会囚禁白玲族人，因为他们要彰显‘仁义’的品格。”
白灵进入纠结之中。
要么努力修炼报仇，要么到大京潜伏。
肯定潜伏好啊！还修炼？要猴年马月啊！但潜伏的话，头发眼睛都是问题，也没有合理身份……
“白灵，你想潜伏吗？”忘椒问，“我有办法解决发色等问题。”
白灵眼前一亮：“谢谢！”
梦千蝶又是怀疑地打量忘椒一眼，然后掏出一块令牌给白灵：“不管怎么说，一个异族的消亡我们是不愿意看见的，而白玲族的消亡万象族占了一份，所以这个令牌是补偿。它可以代表你是万象族人。”
白灵一时间进入幸福的巅峰。
“多谢。”白灵鞠了一躬。
“对了，玄冰眼该关闭了吧？”梦千蝶问。
白灵拔出皛，看看里面的冰眼和几只“小冰英”，白光乍现，冰镜缓缓合拢。
“再见。”白灵心下想时，把皛扔进去。
她再也不会听见族人逝去的消息了。
玄冰眼也再也不会打开了。
而白灵也终将告别白玲境了。
梦千蝶身形一闪，消失了。
忘椒看着伫立的白灵，说：“走吧。”
白灵点点头。
没想到，忘椒带她来到边境的街道。
“嘘！”忘椒制止住想提问的白灵，“别让大京人发现了。”
白灵一脸好奇。
忘椒消失了，没多久，她找回来两个小圆片。
“这是美瞳，戴上后你的眼睛就是黑色的了。”忘椒说着给白灵戴上。
“啊，那个……椒姐，谢谢。”白灵的感激无从表达。
忘椒眼中划过一丝落寞，随即说：“没事，只是希望你有那个答案。”
白灵正懵，忘椒却把她拉下，一名士兵从她们身边走过。
士兵走远后，忘椒思考：“到头发的问题了。”
“闭眼。”忘椒紧跟着说。
白灵心存好奇，但还是乖乖闭上眼。
睁开眼时，黑发顺滑的披散着。
“你怎么做到的？”白灵惊诧。
“所有法术的原形，都是颜色。”忘椒没有正面回答白灵，“总之普通水是洗不掉的，你放心好了。”
法术原形？椒姐一个是关于瞬移的，一个好像是关于水的，哪里有黑色呢？白灵还奇怪，只见两人已经到了白玲境出口。
瞬移真是方便……
“走吧，一次一次转移到大京！”忘椒十分励志地摆个向前冲姿势。
“嗯。”白灵只是看着前方。
前方，一片茫茫。
白灵望着第一次见的太阳，缓缓降落在山后。
（——·我真是复杂。忘椒想，但是毕竟活了那么久，能不复杂吗？
有时候，真的觉得普普通通就挺好，活的越久，也越累。
不过没得选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