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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蔷薇堡的血族们

莎娜女爵沿着直通蔷薇城堡石子路前行。

她还是穿着昨天那一身粗布长裙,臂弯里挂着一个包袱,没有在掩盖血族特有白发和猩红双瞳,夕阳将她苍白秀美映得通红,雪白的长发也在夕阳下闪闪发光。碧波伴清澈的眼神,洋溢这淡淡的温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没有一丝瑕疵。

女爵阁下此时的心情非常不错,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两只手提着裙子在一块块平整的石子间蹦来蹦去,时不时还踮起脚尖原地旋转,像花间的彩蝶一样翩翩起舞,在迟暮的夕阳下格外耀眼,美不胜收。

她从凌晨离开达克特家中时就一直这样,在通向山丘上蔷薇堡的蜿蜒小径上也一刻未停,她的几位眷属在哥特式城堡的尖塔上就看见了她,提前打开了城堡的正门,莎娜女爵浑然不觉,继续跳着她跳着她简单而欢快的“舞蹈”,直到踏入城堡之中才停止。

一位身穿黑白女仆制服,长着缺少光泽的栗色长发,皮肤苍白的眷者弯着腰迎了上去,这女眷者的容貌与女爵有几分相似,但与女爵豆蔻年华的青春靓丽截然不同,她的年龄看上去要稍大一些,身材却比女爵更加瘦削,也远不如女爵丰满。

“欢迎回来,女爵大人,您心情似乎不错,看来这几天您过得很愉快。”女仆说话时虽然使用了敬语,但她的语气中却没有丝毫恭敬,反而带着一股疏离感和若有若无的厌恶,她直视着莎娜女爵,猩红的眼瞳仿佛一潭死水,毫无生气。

莎娜女爵对她的态度早已习惯,她也不在意,直接把手里的那个包袱递给女仆,同时命令道:“拿着它,哪也别去。”

等那个女仆接过包袱,她又一边解下身上衣物,同时面向另外一位女仆问道:“这个时候应该准备好洗澡水了吧?”

那女仆有些受宠若惊,她本能的张开嘴,却在一个呼吸之后才说出话来:“当然,我的女爵,蔷薇城堡随时都在准备迎接您的归来!”

在女仆回答时,三个黑发红瞳的男性从二楼走了下来,他们都是莎娜女爵的眷者,都生得一副俊美好皮囊,其中两个外表是十七八岁的少年,最后一个看起来则只有十二三岁。

比起女仆眷者对女爵的恭敬,这三位更像是在献殷勤,而且还在互相竞争,三不同声音混杂在一起:

“哦……我亲爱的主人,您不在这段……”,“没有您在,这座华丽的城堡毫无……”,“欢迎归来,我的女主人!”

“闭嘴!”莎娜女爵停下手里的动作,不耐烦的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三个他们,她讨厌这些雄性的这副态度,即使变成无法生育的眷者也削弱不了他们交配的欲望,相比之下那个那个心思单纯,眼神纯净的贵族少爷又更加讨喜了,可是那个让她心动的眼神再一次看见她时,已经只剩下恐惧和厌恶……

想到这里,莎娜觉得眼前这三个蠢货更加恶心:“滚你们的房间,我这几天也不想见你们!”

那个看起来年龄最小的眷者还不甘心,向前一步大声说道:“女主人,我可以服……”

“你来蔷薇堡多久了?”

莎娜女爵冷冷的瞪着他质问道,女爵的愤怒显而易见,冰冷的语气使他如坠冰窟,可是对于女爵的问题他却毫不慌乱:“五年了,女主人!来到这里的每一天,尤其是能看见您的每一天我都牢牢记在心里!”

五年对血族悠长的寿命来说并不算长,但据他所知,莎娜女爵的男性眷者只有他在蔷薇堡住了那么久,另外两个家伙都才来一年不到,他一直把这当成女爵特别的宠爱,希望借此平息对方此时的怒火。

可事实却和他意料之中完全相反,女爵的怒火没有得到丝毫缓解,反而对他更加厌恶:“呆了五年你都不懂规矩,看来你不适合继续待在这里……”

女爵的话让那个小眷者像筛糠一样抖动起来,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他知道不能住在蔷薇堡意味着什么,前面就有四个活生生的例子:“不要这样女爵大人,我的女主人,请原谅我的我的无礼……”

稚嫩柔弱的声音消除了女爵脸上的阴霾,但是没能获得女爵的宽恕,他感觉到有一股力量从体内流失,那是他和女爵之间的血契,耳畔传来略带笑意的声音:

“我可不喜欢坏孩子,带他去血池泡一晚,明天把他扔到尸坑里去……”

两个女仆将小眷者架起,往地下室押去,剩下的两个男眷者不知什么时候也跪下了,额头紧紧贴着地面,他们两还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明显是女爵又继续宽衣解带,他们都很清楚,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自己魂牵梦萦的那具的娇躯,可是却连睁开眼睛的勇气都没有。

不着寸缕的莎娜女爵在原地扭动她妖娆的身体,轻描淡写的说道:“还有,我这几天又不想吃东西了,让那些猪猡取消两天后的上供,下一周再恢复,你们也陪我饿两天,不准自己离开城堡自己觅食,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要在好好回味一下他的味道!”女爵在心里补充道,她走近和她模样有些相似的眷者,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咬着她的耳垂,有些宠溺的说着:“当然,莎莉你不用在乎这些,你这么瘦弱,姐姐我看着都心疼,可不愿意让你饿肚子,要我说,你最好吸干一两个人,就像姐姐我一样……”

被称做莎莉的眷者面对莎娜女爵给予的特权丝毫不为所动,因为莎娜女爵的这个命令对她根本没有任何影响,她是莎娜所有眷者中最弱的一个,对血食的需求本来就小,加上她自己刻意压制,只汲取能维持生命的血液,若不是她和莎娜女爵的特殊关系,她就被其他眷者吞噬了。

见妹妹压根不搭理自己,莎娜也懒得自讨没趣:“把包袱里的那件衣服铺到我床上去,明天你再亲自去把那个小家伙送过去,可以去早一点,少晒点太阳。”

丢下这句话之后,莎娜女爵就丢下她的妹妹,虽然她态度有些不好但是对于自己的命令还是会乖乖执行的,除了血契的约束以外,她性格中懦弱的部分也注定她会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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