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年龄最大,是大姐,3号第二,名叫马莉,1号第三,叫郭兰,4号第四,叫周洁,5号最小,叫苏欣雨。
五姐妹义气相投,为了她们的梦想,为了减轻心灵的痛苦开始了新的计划。
梅雨向指导员要了笔和纸,并说明了用意,得到工作人员的支持。
“姐妹们,我们现在说到就要做到!这样的感觉真的有点像当年的司马迁,还像巴尔扎克,为了我们共同的愿望,就由我执笔,把我们众姐妹不幸的经历写成《欲望之路》好吗?”梅雨高兴地向她们征求意见!
她们齐声说:“好!”
“希望每人都按事实讲述,这样写出来的东西就会得到读者的共鸣,所以不要保留隐私,在你们叙述时我会给你们润色的,为确保我们的目标实现,一定要做到!”梅雨看了她们一眼又说:“首先由马莉讲吧,经历过风风雨雨的大妹子,应该发挥一下吧!”
“我?可是才初中毕业,能行吗?”马莉有点怯意。
“有大姐在,你就别推辞了!大家就按大小来吧,这样公平,梅雨大姐做最后,这是因为她要记录我们的材料。”老大郭兰说。
“好吧,我们支持你!”众声说。
梅雨在小说的开头写到:
在一个鲜为人知的场所里,结义金兰五姐妹在非同寻常的日子里,用我们的泪水注入笔墨中,用我们的心声铸造这部《欲望之路》,揭开女人某一些曲折的人生历程,献给同样受苦的妇女,献给那些为了占有欲的男人,献给人类,让世人谨记,作世人生活中一次警钟吧!警钟长鸣,请聆听我们真实的心声……
梅雨心潮澎湃,诗意大发,于是仿照李煜写了一首《虞美人》
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铁窗内外不同风,故事
不堪回首笔墨中。高楼大厦应犹在,只是主人改。问君能有
几多愁?恰似青春岁月欲望流!
是的,思念丈夫春雷,回望自己的人生,估计原来的卧室女主人已经不同了,泪水如注,笔端如飞,所以写下了这首诗。
然后通过自己的情感,注入到姐妹们的经历中,整理成篇章,编辑成小说。
马莉边讲边拭泪水,梅雨还边注意她面部表情的变化。她在讲述着:
俺最痛苦的那段日子,就是从家乡出来打工后,现在俺把这其中所有的经历告诉你们:
俺来自四川,因为家里贫穷,结婚后生了三个孩子,现在他们上学都成问题,俺老公忠厚老实,又没有什么技术,俺看着老乡出来打工,每年腰包鼓鼓的回家,看了也心动了,有了自己出来赚钱的念头。
后来俺与老公的一个好友一起来N城,他一路上关心俺,还帮俺找工作,可他老婆在老家带孩子。
俺第一次出来打工,很孤单,在他的甜言蜜语下,很快就与他同居,过着婚外情的生活。
也许是城市的开放与农村保守的反差,老公的好友在生活上给了俺很多的激情,让俺体会到生活的快乐。
然而好景不长,俺所在的工厂不久倒闭了,老公的好友在工作上也了困境,他还有一项毛病,就是好赌,也正是他好赌才结束了俺们同居生活,也给俺带极大的痛苦。
马莉已经泪流满面,梅雨笔锋急驰。
周洁递给马莉一杯水,说:“二姐,先喝杯水,再把所有的痛苦释放出来吧,这样会减轻我们的痛楚的!”
苏欣雨轻轻地捶打马莉的背。
马莉接着说:
俺老公那朋友叫马松涛,后来俺把他当作畜生。姐妹们,你们说他是不是人?他有一次赌输了几千元,叫俺把所有的积蓄借给他,俺想到工作是他介绍的,欠他人情,还有他帮过俺许多忙,所以就借给他了。
他把俺那些钱拿去做赌资,又赢了几千块回来,不仅把从俺借去的还了,还分给俺几千元,还叫俺把钱全部寄回家。
俺真有把1500元都寄回家,这是俺两个月来的工资,也是俺这些年赚得最多的财富了。
他的赌瘾越来越大,索性辞职,整天泡在棋牌室什么的,后来输得一塌糊涂,还被几个追债的男人逼得不敢走出房间。
几个男人都是亡命之徒,找到俺出租房要打死他,看到俺有几分姿色,又转变念头,与他私下协议,叫俺陪他们三个睡一个月,所有的赌资一笔勾销!
他答应了。
马松涛很狼狈的样子,流着泪水跪在俺的面前求俺先救他这次,并告诉俺他们之间的协议,承诺马上借钱还他们再把俺赎回。
“马莉,求求你了,你要知道他们是亡命之徒,如果俺栽在他们手中,他们同样还会来残害你的,你俺都有孩子,就请你答应俺这回好吗?现在俺没有这么多钱,三个男人又只给条件,俺相信你会看在俺的面子答应俺的,不然两个都会遇到毒手的!求求你了,亲爱的,只求这回,下次俺做牛做马还给你这份情好吗?”
看到人他们三人在门口等的样子,俺也没了主意,惊恐万分,吓得俺一身大汗。
怎么办?俺家里可还有三个孩子呀!
经过考虑,俺答应了他们,马松涛还有良心地流着泪看着俺被他们带走,就这样俺为报恩,成为马松涛抵债的工具。
三个亡命之徒把俺带到宾馆,就开始折磨俺,俺成为他们随时索要的工具,怕俺逃走,玩了俺后就带俺到高档餐厅去享受,还买来一些黄带刺激俺……俺被他们折磨得死去活来……
他们变态的样子,俺几乎想到自杀,可是老公憨厚、孩子可爱、父母慈祥样子,不时鼓励自己活下去。
经过半个多月的折磨,被他们玩腻后,把俺带到一些娱乐场所,叫俺去按摩,去接客,说这样才能还掉马松涛的债,否则两人的生命难保。
为了生命,俺又委曲求全,又陷入更多男人蹂躏的境地。
马松涛并没有来赎俺,俺对他深恶痛绝,心底骂他不是人,看着一个月期限快到,俺想好完成任务后就离开N城。
更可悲的是,三个畜生竟然在俺例假的日子也要折磨俺,还给俺吃了些药,让俺在药物的作用下,主动疯狂地与他们放纵,当俺清醒时,口干舌燥,全身瘫痪。
其中一个咧着牙,如恶狼一般,压在俺身上,然后给我注射了一些药水,俺又疯狂地与他缠绵在一起,他还给俺播放俺他们一起的录像,让俺感觉到无地自容。
当时一天就如一年那样漫长,俺感到浑身的骨架都散了一样,他们出现后又会给俺注射,俺才会恢复过来。
就这样俺被他们控制了,而且看到他们才会高兴,看到他们就想要注射。
马莉说着又露出手臂给他们看。
梅雨想起马莉昨天手上的针眼,明白她痛苦非人一般的经历,与自己堕落的岁月相比,自己可谓沧海一粟了!
房间里一片宁静,能听到梅雨笔端沙沙之声,还有马莉的抽咽声,周洁、郭兰她们的流泪声。
女人是水做的,泪水是她们最惯用的武器,也是还原成水最直接的路径。
后来每经过几个小时就要发作一次,俺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欺凌与折磨,忘记过了多久,他们帮俺送给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那老头更恶心的动作让俺再次陷入痛苦,一天俺打晕他后逃出去后进入一家酒吧,后来是怎么进入到这里也不知道了。
经过几个月的治疗,俺才明白被注射的是毒品,在工作人员关心下,俺从痛苦中慢慢地挣扎过来,苟且偷生活到今日。
马莉颤抖地讲完这段经历,她们听得怒火中烧,自己心中也搜索着鲜为人知的一幕,希望能在梅雨的笔下,能让自己的心灵得到净化,能够得到圣洁的洗涤,重新向人生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