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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纪念我的母亲

母亲已经离开人间两年多了,此生再也无法接听到她的电话了,再也听不到她叮嘱我们多添加衣服的“唠叨”了!

母亲逝世时,接到大哥打来的电话,说是在送母亲从老家去县城医院的路途中离世的。母亲不会乘车,晕车特别厉害,有时乘几里路就开始晕车,因此很少离开家乡去别的地方,有时去舅舅家十五里路她都选择步行。因为母亲怕晕车,有几次去县城都是大哥用摩托车载着她慢慢行驶去县城,也因为母亲糖尿病了许多年,乘车不方便,路途中经常想上厕所,所以这次去县城还是选择了摩托车,没想到在中途,母亲想停下休息喝口水,喝完水说休息一下,就这样安详地离开人间,就这样无牵无挂地离开我们,去了她所选择的天堂!

传来母亲逝世的噩耗,顿感五雷轰顶,苍天流泪,大地同悲,我急忙就打电话给在同一城市的三姐,三姐哭天喊地的在电话那头嚎陶大哭,马上叫姐夫与外甥们一起往家里赶。

这两年,回忆着母亲的一生,为什么总想不起母亲年轻一点时的样子,在记忆中,母亲一直并不显老,就是逝世前也没有白发,这几年回家过年时只是听到母亲说头发减少许多,也没怎么长长,说话也还是那么清晰,只是感觉瘦了许多……

前几年母亲有了手机后,我们就加入到亲情网,每天下班回来的第一件事,总是先给母亲打电话,聊聊家常,聊聊身体状况,听听她老人家的声音,自己没有能力在她身边孝顺她,只能借电话来陪伴她,总是听到她对我的关心,还是一直叫我的小名——小男,哪怕我自己都成了两个孩子的父亲,在母亲的眼里我依然还是她小屁孩!在冬天,每次打电话会咨询我们这里的天气,总让我多穿点衣服,别让我感冒,也许是我小时候总不愿意多穿衣服的缘故,或者是母亲对孩子爱的表现。

母亲离世前,听到父亲说母亲家门口摔了一跤,不是很严重,头上有点小伤,村里的医生包扎一下就没事了。两三个月前,正是大哥用摩托车载着她去县城住过几天院,那也是母亲一生当中唯一一次住院,回家后饭量也增加,身体状况好许多,父母亲都非常高兴,哪知道就是这次轻微的摔跤,母亲身体状况每况愈下,而家中又只有父亲在照顾母亲,而且我们每天打电话给母亲时,母亲都说还好,只是饭量减少了一点,其他都没问题。原来这都是母亲隐瞒了病情,不想让我们知道罢了。像往常一样,我打电话给母亲,然后那晚母亲没有接,我也没在意,以为母亲睡了怎么的,没想到那晚母亲的病情开始恶化,父亲也没告诉我们,只是后来父亲才说出来。第二天一早,父亲打电话给大哥,大哥才回老家去接母亲去县城,没想到母亲就这样悄悄地离开我们,也没有在电话里说让我们回去看她最后一眼,回去与她最相聚几天,她一直都关心我们而忽视了她自己,每次都知道我们为了生活而忙碌,只是在过年时,在电话里会对我们说,如果你们忙就在外面过年吧,路上开支也大,来回折腾辛苦,如果不忙就回来过年,趁她身体还行,趁她还在人间,还能养些家禽让大家一起回来过年,也想看看我们,看看孙子孙女外甥外甥女。

幸好前几年都回家与父母亲一起过年,我只有生女儿那年,刚好女儿是年底在丈母娘家出生,我只能在丈母娘家过年。过年是幸福快乐的,而每次回家过年,我们成为“客人”,父母与大哥大嫂忙前忙后,让我们大家一起欢聚一堂。这是我们这几年最美好的回忆,平常大家都在外面,一个家庭四分五裂,各忙各的,只有过年才让我们回到父母的身边,一起享受天伦之乐,守候在父母身边,看着他们渐渐被岁月雕镂的音容笑貌,快乐之中又有无限的忧愁。母亲的身体许多年来都不怎么好,但却从未去住过院,都是那样坚持着,到医院开些治糖尿病的药吃吃,我们没让她打胰岛素,那样太痛苦,她自己也不会打,也不想打,有二哥的孩子陪伴在她身边,才熬到前年八月份,倘若不是二哥的孩子,估计母亲早些年就离开人间了,因为小孩的寄托与快乐,给了她精神支柱。

母亲一生非常勤劳简朴,生了我们兄弟姐妹八个孩子,一手把我们养大,又是生活在最艰难的年代,真的不容易,幸好晚年父亲自己厉害,我们兄弟姐妹大家生活也大有改善,母亲总算在最后这些年里,吃穿不用愁外,花钱也不用愁,但她还是十分节约,十分关心我们,尤其对我,过年时总想多给我点钱,想特殊照顾我,我自己都这个年纪了,哪会去拿她老人家的,然而总会把在一年中父亲种植的一些菜干之类,让我们带出来吃,他们都节省下来分给我们,这种伟大的父母亲,伟大的母爱,我们永远无法忘怀。

母亲是普普通通人中的一员,她没有文化却教诲我们许多做人道理,教导我们循规蹈矩,诚诚实实,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积极向上去奋斗。她一生勤俭节约,为子女无微不至的关心,对子女的谆谆教诲却无不继承的华厦人民的优良传统和道德品质,能在我们那样的小山村中的平民百姓中传递给我们实在不易!我们一直把母亲的教诲当作我们征途的力量,希望我们永远把母亲给我们的这股力量延续下去。

原本母亲离世,我满怀的悲痛,想写篇给母亲祭奠的文章,都未能做到,脑海里找不到华丽的词藻,一片空白,只好作罢,痛定思痛,一直以来,总想以某种方式来记念一下母亲,来阐述一下母亲的恩情,一拖再拖,欣赏了《我的孩子我的家》电视剧后,总算找到以小说这种方式来回忆母亲,哪怕是一部拙劣的作品,也总算作为自己的字迹留在人间,留给我的孩子们。

人死而不能复生,希望在天堂中的母亲,能看到孩子们一直把她的音容笑貌挽留在自己的身边!

母亲,愿您在天堂中幸福快乐,如果有来生,我们兄弟姐妹一定还选择做您的孩子!

安息吧,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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