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儿白了她一眼,看着地上的白歌。
白歌身材娇小,青色的长发披在如雪的肩上,哀伤的眼睛就像是两颗蓝宝石般明亮。她慢慢地起身,身上的衣物被退去了大半,只剩下一层轻裹着胸口的薄纱。身后的白色透明翅膀根下片片淤青,看来遭受了非常人的虐待。
白歌消瘦的脸上挂着两行泪水,看到鸨儿,眼神闪躲,强颜欢笑道:“见过妈妈。”
鸨儿并不心疼白歌,只是白歌是灵族最美的娼女,她现在需要她去搞定那个穿黑衣的女人,从她身上赚取更多的黄金,
鸨儿露出一副心疼状,“你先出去等我,看我怎么收拾这三个姐姐。”
她没有用任何一个贬低行凶者的词语,而是用到“姐姐”这个称为。白歌明白,她是不会将这三人怎么样的,顶多就是训斥几句而已。
白歌还是恭敬地行礼出门,顺带带上了房门。
屋里传来花姐的声音:“老板娘,你听我说……”
不等她说完,鸨儿厉声道:“够了!你是存心跟我作对,对不对?!”
“我没有啊。”
鸨儿道:“你是不知道是吗?白歌是我们游香阁最为貌美的灵族女子,就是莺花和她比起来,也要逊色一分。你这么对她,还不是在跟我作对!”
花姐辩解道:“我没有,我只是教训教训她。”
鸨儿道:“你凭什么教训她!以后你最好不要找白歌的麻烦,否则别怪我赶你出门。”
不一会,门便开了,鸨儿走了出来,面对白歌,微微一笑。
白歌回以微笑,她早就想到,鸨儿是不会真的怪罪花姐的,顶多会埋怨她几句而已。
两人一边下楼一边说话。
鸨儿说,“你别往心里去,花姐是个可怜人,十年了都没能找个男人把她赎出去。本来刘掌柜想要纳她做小妾,结果刘掌柜又看上了别的女人,所以你要理解一下,她并不是针对你。”
白歌心中虽然气愤,但还是说道:“没关系,白歌明白。”
“明白就好,我们游香阁,就数你与莺花最懂事了。一个是异族头牌,一个是人类头牌,你们两可是我们游香阁的顶梁柱啊。”
白歌心中嘲笑着,嘴上却谦逊地说着:“妈妈说笑了。”
鸨儿见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便说道:“今日来了一位顾客,与往日不同,是个磨镜之女,你要好生服侍。”
白歌面露难色,磨镜她是知道的,就是不喜欢男人,而喜欢女人的女人。这种女人最难服侍,一般心有缺陷,为人怪异,都有怪癖。
鸨儿继续说道:“那可是一位高贵的夫人,就定金就给了一锭黄金。你要是服侍好她,她可能会给的更多。如果你搞定了这位夫人,妈妈就给你换一间独立的房间,怎么样?”
房间对鸨儿来说,简直微不足道,反正空房间有的是。而那位她以为的贵妇,只要能发展成熟客,就能赚取更多黄金。所以给她安排一间独立房间,换更多的黄金,这很划算。
白歌左右衡量了一翻,为了不再遭受花姐的霸凌,她选择承受这种痛苦。反正贱民的尊严早已被人类践踏地不剩一丝一毫,不在乎多承受这点伤害。
她答应了下来:“好的,一切听从妈妈安排。”
鸨儿妖媚一笑,说道:“还是你最听妈妈的话,角器、锁阴先生等一切物品都以准备齐全,你只需好好服侍那位夫人便可。”
白歌嫣然一笑,虽心有恐惧,但只能硬着头皮迎难而上。
鸨儿将白歌带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门前,敲了敲门说道:“高贵的夫人,人已带到,是否现在前来服侍?”
幽明夫人正盘膝坐在床上,听到呼唤,睁开眼睛,看着纸窗外的两个身影道:“让她进来吧,你可以走了。”
“好的,夫人。”鸨儿又对白歌道:“你要好生服侍夫人,待结束之后,妈妈就为你换房间。”
白歌点头,然后推开了房门,看到床上的幽明夫人正闭眼冥想,然后关上房门,走了过来。
幽明夫人睁开眼道:“坐吧。”
白歌看了一眼桌上的那些精巧玩意,里面白歌最不喜欢的是一件名为“三十六宫尽是春”的东西。所谓“三十六宫尽是春”,如若把男女之事的姿态只当做一种卦象,阳爻为一卦,阴爻为两卦,这样八卦共有阳爻奇卦十二,阴爻偶卦二十四,合在一起阴阳爻共三十六卦。使用“三十六宫尽是春”,也就有三十六般变化,常常让人能欲仙欲死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