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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落雨是泪,席卷了整个青春

天空阴晴不定,一会儿乌云罩顶,一会儿艳阳高照,就像人心一样,捉摸不透,难以揣测。

所望之处,皆是黑云密布的苍穹。

一转身,窗外下起了牛毛细雨。

望眼之处,皆是如细针般的雨滴。

屋檐下失群的孤雁驻足在电线杆上,一会儿振翅飞翔,在雨中乱窜。

围墙上流浪的野猫低首俯视雨水溅起的水花,一会儿仰首眺望浓雾弥漫的远方。

静悄悄地,静悄悄地,一道闪电充满地划破了天边。

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打破了原本的宁静氛围。

随之而来的是一场倾盆大雨,淅淅沥沥地打湿了地面。

风雨中,有一少年穿着校服,像一支离弦的箭,飞驰在雨中。

任凭“恶魔”拼命地击打着他的裤腿,他的校服,他的头发。

少年踏过一个又一个坑坑洼洼,直奔主教学楼。

——轰隆!

天空又是一声巨响,雨大得更加滂沱,像憋屈了很久的人,终于勇敢地嚎啕大哭。

“听说有人站在教学楼天台上,好像是要跳楼!”

“什么?跳楼?真的假的?”

“简直难以置信!”

——轰隆!!

天空仿佛裂开了一个大窟窿,所有的雨水都在此刻倾泻人间。没有了女娲,没有了五彩石,谁还能够补天?

“苏琦!”

前方奔跑的少年不仅没有因为叫喊声而停下脚步,好像又加快了步伐。

“苏琦!”

此时此刻世界仿佛彻底安静了。

苏琦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拼了命地往主教学楼跑,四周一切都被抛之耳后。

“既然有选择生存的权力,那是不是也有权力选择死亡?”

苏琦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画面:翩翩少年穿着校服坐在看台上,出神地看着天边的那抹夕阳。他的眼神中闪着光,若隐若现。

他问苏琦:“既然有选择生存的权力,那是不是也有权力选择死亡?”说完这句话,他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抹夕阳,看的出神。

苏琦此时正坐在他旁边。苏琦强忍住自己的情绪,想要回答他,可是最后到了嘴边的话却被活生生地咽了下去。

他们都沉默了……

主教学楼前,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

顷刻间,成为了校园的焦点。

“你说,他……他会不会真的要跳啊!”小女生用左手捂住眼睛,透过指缝看着天台上的身影。另一只手不停地戳着旁边的同学。

“啊!”旁边的那位像受到看什么惊吓似的,突然颤抖了一下,回过神:“我……我也不知道!”

楼墨白站在天台上,此刻的他内心再无波澜。

他双眼平视着远方,曾经经历的种种在脑海中浮现。

不知不觉间,泪水浸湿了眼眶,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双手拂过泪水。

是啊,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可为什么我还会流泪?

楼墨白合了双眼,腿往前伸了过去,一脚踏空。

终于,全世界都沉默了。

他脱离了天台,任凭叫喊声多么喧嚣,他再也听不到了。

“楼墨白!!!”苏琦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他拼了命的跑到教学楼前,却还是晚了一步。

他知道自己无法干涉,可是此时此刻,他多么想告诉楼墨白……

他再也无力呼喊。

他跪在了地面上。

他好像看不见了。

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全世界都黑暗了。

一片寂静。

雨落,他也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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