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宫墙外。
南林苑之中,皇帝陛下定的比武时间已到,大批报名参加的武者,相继涌入南林苑的校场,在校场周围站者整齐的御林军,维护校场的次序,已保证比武安全进行。
第一天比武的南林苑,相当的热闹,人数繁多,数以百计,大多数比武者都是成群结队,各自为一阵营,维持安全的御林军都统于浩,也在校场的一处角落亭阁中,看着校场中的武者,眼神中,那拒人千里的冷调,眼角有凛冽的寒光,是那么的陌生,且嘴角划过犹如刀锋一般的冰冷弧线,黑如点漆的瞳孔之中,满是冰冷,没有任何特意的伪装,却让人感觉到他眼里那丝丝点点的漠然。
“哥哥!今天才是比武的第一天,来这么早干嘛?”林清莹女扮男装在苏玉恒身后,混迹在人群中,淘汰赛要进行三天,她想不通这么早来干吗?
“当然是来看热闹的,看看有什么劲敌啊!不做无准备的事情,”
苏玉恒笑着说道,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更换位置,眼神不停的看着校场里的人,四处观望,校场里的武者形形色色,有表面粗矿的,也有长得文气的,在校场里走来走去的。
“肃静!”
校场中央,主擂台之上,御史台主理事者站在中间,洪亮的大喝一声,令所有驻足在校场内的武者,纷纷将目光转向擂台上,那主理事者见其状,再次说到:“诸位,规则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只要你们能通过考核,既能参加最终考核,本官也在此提醒各位,比武点到为止,切勿伤人性命。”
随后,那御史台主理者说完便走下了擂台,同时在校场的五个擂台上,也走上了五位御史台御丞,作为此次比武的裁判,台下的诸多武者,也是很自觉的排队站好,坐在凉亭里的于浩,眼神炳然,看着校场中的人,总感觉人群有一个他熟悉的身影,但他也想不起那身影,像他的哪位朋友。
苏玉恒和林清莹在校场内,转了几圈便离开了,第一天的比武都是些平庸之辈,在后面的才是高手,他自然是要等到最后来的,而苏玉阳和苏玉鉴,比武在他们眼中,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机会,自然会在此次比武中,安插自己的人手,在各个擂台前,都有他们的人,都是他们府兵里面的高手,甚至连带兵廷尉也在其中,可此时此刻,陈氏三兄弟却赶在最后的时间里来到校场,站在队伍里显得平淡无奇。
“大哥!我们来干什么啊?”
“就是啊!这么多高手在这里,我们有把握吗?”
“别管那么多了,只管好好打吧!说不定我们运气很好,对手不强,我们能挺过淘汰赛,”
陈兵和陈申站在陈傲的身后,心中都很好奇,为什么要来参加比武,虽然他们也在幻想着成为菱襄郡主的郡马,但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实力,想要在高手云集中脱颖而出,很难很难!
“哪有那么多好运气啊!大哥你看二号擂台那边穿蓝袍的人,那可是南金排名前七的高手,严阔,还有站在他身后的就是玄阳,南金排名第三,听说这个人还是南金皇室贵族。”
“二哥你还别说我也发现了,而且还有高手呢!五号擂台那边第五个人,好像就是齐国的第一高手,玄冰河,也是玄阳的大哥,不过这玄冰河都是齐国的第一高手了,怎么还来参加大魏的比武,玄冰河也庸俗起来了。”
听见陈傲的话后,陈兵也是无奈,随后就指着二号擂台排队的年轻男子,又指了指那人身后的人,一旁的陈申,同样发现了不对劲,在五号擂台的人群里,有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武者,可刚好陈申在齐国见过,正是齐国第一高手玄冰河。他们也没想到会有那么多高手,会在这个小小的郡主招亲擂台上出现,简直匪夷所思,确实让人感到意外。
“别垂头丧气的,机会总会有的,”
陈傲看着其余兄弟两人,鼓励的说到,虽然陈兵和陈申说的高手他都注意到了,其实在人群中,还混迹着其他的高手,只是隐藏得太深了,在他们说话的时间里,比武过去了一会儿,五个擂台都已经淘汰了很多人出去,一号擂台和二号擂台守擂的是双胞胎兄弟,三号擂台的是太子门下亲兵侍卫长姚广,四号擂台上的是苏玉阳门下食客杨晓,至于五号擂台上,就是齐国的第一高手玄冰河。
溧阳侯府。
后院池塘边凉亭上,王显坐在桌前,品茗着绿茶,太子身边突然出现的潘青,让他觉得惊讶,毕竟对方也是南郡靖西奇才,才名不俗,怎么会放下姿态来投靠太子,总感觉不对劲。
“父亲!”
“坐吧!”此时,王临平回到侯府,直接就来后院,坐在王显对面,表情深沉的说到:“父亲!最近在忙什么?都见不到你啊!”
“朝廷大事岂是你能问的,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对了,在余阳殿下府中做事怎么样?”王显将王临平的话搪塞回去之后,又反问王临平在余阳王府怎么样,王显的眼神略显深邃,如同一头狼在注视一般,而王临平的神情,怎么会逃得过王显的那毒辣的眼睛。
“还行吧!这几天余阳殿下也没什么恩惠的,”
王临平躲避眼神的接触,轻声的回到,他父亲的话中之意他很清楚,但他也不想站在父亲的对立面,要不是他父亲在他之后,加入了太子阵营,也不会陷入如此尴尬的局面。
“为父知道你为难,平津为父我很清楚与你的处境,俗话说子承父业,也很简单,你可以和父亲站在同一阵线上,从余阳殿下那里脱离出来。”
看着王临平尴尬的表情,王显语气平缓的说到,王显的眼力是相当的毒辣,在他看来,将来即位大统的只有太子,其他有异心的人,都是太子的敌人,王临平在苏玉阳门下做事,都是他一步前进的形式。
“父亲!你说这话的时候,就没想过我的感受吗!当初我就想不通为什么,要在我表明在余阳殿下门下做事之后,你还要去支持太子呢?”王临平听到父亲的话,心里一阵酸楚,他并没有想到自己在父亲眼里,竟然只是一枚棋子,难道他这个儿子,在父亲的心中就不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