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有一颗光亮暗淡的星星,在众多繁星之中显得微不足道。
不过马上它就会被人发现了,因为,它滑脱了原本的轨道,开始向温朝冲来。
星星以一个完美的幅度,消失在了俩人的眼中。
“砰——”一声巨响,仿佛地动山摇,千米外的皇宫都收到了影响。
苏府这边,大夫人李氏听见声响,第一个反应就是女儿,连鞋都没有穿就着急的跑到后院。苏杳杳的房间已经塌了一半,还有一块不知道何处而来的巨石稳稳地立中间,屋里的苏杳杳正躺在床上,半张脸脸全是血,李氏唤下人打盆热水,自己则守在旁边探苏杳杳的鼻息,好在呼吸均匀,李氏才暂时放下了跳到嗓子眼的心。
热水一端来,李氏就用蘸了热水的毛巾轻轻为苏杳杳擦拭血迹,发现嘴苏杳杳角旁有一条不大不小的伤口,从嘴角起,到耳下止,还在不停地渗血。
李氏一惊,赶紧用毛巾敷着伤口,这口子在脸上显眼的位置,一个搞不好就会留疤,想嫁好人家就难了。“大夫来了。”李氏还未吩咐,苏木已经请好了大夫。
李氏侧身为大夫让出了一条路,两人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等待诊查结果。
“贵小姐无大碍。”大夫撇下这一句话,扭头就想潇洒地走。
李氏追上去:“那她的脸,可有法子医救?”
大夫仿佛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假装勉为其难地说:“鄙人有一瓶珍珠玉丸粉,半年…啊不三个月就能让贵小姐恢复如初,就是价钱有点贵。”
对苏家而言,最不缺的就是钱了,李氏一听有办法,二话不说就喊管家拿银票。
其实那就是普通的珍珠粉,兑点伤药,寻常外伤皆可医治,但李氏救女心切,所以也没多想。
大夫是料定了李氏会出钱,所以一点也不心虚地就接过,然后从随身带的药箱里拿出一小盒粉,递给李氏后,转身告退了。
苏木早早地就给苏杳杳换上了新的热水,他怕传出闲话,就站在窗口,远远地望着昏迷中的苏杳杳。
眉眼如画、五官精致,虽然脸上的疤是有些显眼了,但他还是觉得,苏杳杳的美艳天下无人能及,毕竟苏杳杳的底子好。
在一旁照顾苏杳杳的李氏也感觉到他的目光太为热烈了,就打发他走:“这里有我照顾,你明天还要干活,早点歇息吧。”
苏木点点头,转身就回到了自己的床位上。
这一晚上李氏都没歇停,一直给苏杳杳换水擦药的,却不知自己照顾的宝贝女儿早已换了一个灵魂,她照顾的,只是自家女儿的皮囊罢了。
等苏杳杳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黎明,这时候的李氏照料了她一晚上,已经靠在床边睡下。
苏杳杳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位衣饰奇怪的中年妇女趴在床头,再看看自己待的这房,像是遭遇了地震一般,有一面墙已经塌了,中间还立着个大石头。
这是什么奇怪的地方?
苏杳杳第一个反应就逃,她蹑手蹑脚地起来,此时天才朦胧亮,靠着天色,勉强能看清路。
她摸着黑走,她只记得昨天被病人欺负,吞了半瓶安眠药。
莫非自己已经死了,被传送到了这里?
苏杳杳瞅着自己身上的服饰,觉得奇奇怪怪,勒着腰不说,裙子还长,一点都没有现代的好穿。
裙子长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她不仅要提着裙摆,还要时刻注意着不要因为踩到什么绊倒,一点都没她的工作服好穿。
许是苏杳杳想得太过投入,在上台阶时竟然一脚踩空,求生的本能让她抓住了放在窗台上的一个物件,可惜的是,那个物件是个花瓶,不仅没能扶住苏杳杳,还落在地上,清脆地碎了。
这时天还很早,整个府宁静得只听得见风声,突然冷不丁落一个花瓶,声音大得把苏杳杳都吓到了原地。
果然不久,就听到了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苏杳杳没跑,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赔到倾家荡产。
来的是一个手持灯笼的男子,长得文文静静,不过身着粗布,和苏杳杳的差距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苏杳杳闭着眼,等待指责。
“小姐,你醒了?”苏木欣喜地说。
他睡眠一向很浅,尤其昨夜小姐还受伤了,这就更睡不着了,一直辗转反侧熬到天明,听到动静就来看一看,没想到就看到了让自己失眠的那个人。
“你认识我?”苏杳杳疑惑地看着他,小心地问道。
听了这句话的苏木,脸上高兴地表情一下子凝固了,“我是苏木啊,小姐,你不记得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