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司徒雷不可思议的看着司徒家的三位长老,他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是自己人背叛了。
司徒雷吐出一口鲜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深深的看了李献一眼。
“各位,我想杀死司徒家主的人是谁,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李献含笑看着司徒家的三位长老,对着众人说道。
“是三位长老,”有人还是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
“我知道了,一定是三位长老贪图家主的地位,联合将家主害死的,”有子弟瞪大眼睛,一本正经的分析道。
“李公子,本来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的,你为什么非要插手呢,”大长老狰狞的笑着,一步步走向李献。
“没办法,我这人呢,没什么爱好,但谁让我这个人热心肠呢,”李献笑着说道。
然后只见他打了一个响指,一股极强的威压从上空降临,在场的众人都面色一变。
影十二立于上空,黑衫骤骤作响,背负一把长刀,身上气势凛然,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三大长老。
在这股威压下,三大长老发现他们连动的力量都没有了,都有些莫名的惊骇,额头一滴滴汗水流了下来。
李献笑了笑,走到司徒晴面前,说道:“想为你父亲报仇吗?”
司徒晴一愣,看着李献递过来的长剑,呆呆的接了过来。
“一切都该结束了,”李献拍了拍司徒晴的肩膀,认真的说道。
司徒晴重重的点点头,手拿长剑缓缓朝三大长老走了过去。
三大长老都是面色大变,然后只听见大长老暴怒一声,说道:“老夫纵横一生,这次算是认栽了。
不过就算死,我也不会死在你一个小女娃手上。”
三大长老同时发力,一股股灵气浪潮在他们身上一波接着一波,竟然短暂的打破了影十二的气势。
三大长老皆是拿起手中的长剑,一剑朝自己的腹部刺去。
“噗”的一声,长剑穿过肉体,三人都是一口鲜血吐出,全部倒在了地上皆是前世李献所了解的剖腹自尽,但别人用刀他们用剑。
“司徒家完了,”看着这一幕,旁边看热闹的人都喃喃自语。
整个司徒家的高级战力都算完了,已经很难有人能挑起大梁。
李献转过身,看着郑苍穹和姚成两人说道:“两位,这司徒家以后就是我的势力了。
两位是要开战,还是和平发展呢?”
两人看了看踏空而行的影十二,连忙咽了一口唾沫,笑道:“李公子开玩笑了,既然司徒家以后属于你了,我们理应互相照应。”
“对对对,邻里邻居的,和气生财,”姚成也笑道。
“行了,让你们的人打扫一下这里吧,”李献对着郑苍穹两人说道。
随后他又看着司徒晴问道:“这司徒家以后我想交给你管理,你有没有兴趣?”
司徒晴一愣,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睁的大大的,充满了不可思议。
“你先别急着回答,今晚好好考虑一下吧,明天再给我答复,”李献笑了笑,随后带着陈浪浪和小祥子两人离开了。
今天的那场大战尽管已经结束了,但它的余波还在整个周城中传播着。
临江酒楼内,李献听着小祥子的汇报。
“公子,姚家和郑家那边我已经交代好了,这次他们陪我们演戏,到时候我会挑选他们族中两个有天赋的子弟,让他们拜入青天宗。”
“那两个子弟天赋好不好不重要,但一定要是他们的嫡系子弟,到时候等去了宗门,就绑在我们的战船上。”李献点点头说道。
“我明白,”小祥子点点头,继续说道:“司徒天的那三个儿子死了,就死在今天的战役中,现在整个司徒家有资格继承家主之位的,就只剩下司徒晴了。”
“这件事做的隐秘一些,别让人抓到把柄,”李献说道:“周城这边我倒是无所谓,关键是别被大长老的人知道,免得他去我父亲那边告状。”
“我明白,这周城的宗门分堂管理者就是大长老派系的人,他一定会关注这件事的,”小祥子点点头。
这时,只听见一阵敲门声响起。
李献沉默了一下,说道:“进来。”
房门被打开,只见司徒家的三位长老完好无损的走了进去。
“李公子,”三位长老都是笑着问候了一声。
“你们不是死了吗?”一旁的小祥子一愣,他今天可是亲眼看见这三位长老拔剑,刺入自己腹部的,那可是实实在在剖腹自尽啊。
“刺入腹部就一定会死吗?武者哪有这么脆弱,更何况还是空之境的武者,”李献摇头说道。
“这只是一场戏?”小祥子一愣,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全盘知道了李献的计划,却没想到自己也是一知半解。
“要不然我事后为什么要让姚家和郑家收拾场面?就是害怕暴露了,”李献说道。
“公子,那你之前答应我们的事?”大长老赔笑着问道。
“放心吧,我会让你们加入宗门,并且帮助你们突破天之境。
你们先回去吧,等会我让影十二趁天黑带你们回宗门,尽量别让人看见了,以免暴露,”李献说道。
“那就多谢公子了,”三人连忙点点头,然后退了出去。
“他们为了突破天之境,就杀死了司徒雷,还背上了杀死司徒天的黑锅?”小祥子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突破天之境,不单单实力会暴涨,还能多出一百岁的寿元,而且加入宗门,他们会有一个更美好的未来,难道这些还不够吗?”李献反问道:“一个小小的司徒家和这些比起来,对他们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小祥子有些沉默,他爹是青天宗的外门长老,他自小在青天宗长大,对于外面的许多情况也不是很了解。
但现在,这件事似乎给他打开了一扇残酷的天窗。
其实李献一开始就已经计划好了,不管是司徒雷、司徒天,还是他那三个儿子,包括三大长老,都不能留在司徒家。
因为李献决心将自己的势力交给司徒晴去打理,这些人但凡有一个人还存在,就是一个大麻烦。
所以他才联系上了姚家和郑家,要借助两家的势力,趁乱杀死司徒天的三个儿子。
包括司徒家最后的底牌司徒雷。
至于那三大长老怎么处理?李献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此时小祥子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他对于李献还是有些捉摸不透的,总感觉自己这个师兄不按常理出牌。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今夜的周城显得有些太过寂静。
李献的房间中,他看着影十二吩咐道:“送那三个老头离开吧!”
“离开周城吗?”影十二疑惑的问道。
“不,是离开这个世界,”李献淡淡是说道。
影十二一怔,但还是点点头,然后离开了房间。
周城的城外,四道身影正在飞奔着,大长老看着最前方的影十二,客气的说道:“这么晚还麻烦这位大人送我们去贵宗,有劳了。”
影十二平淡的摇摇头。
晚风徐徐吹过,月光在地上映照出一抹惨白,今夜的风似乎格外的冷。
身后那座沉寂的城池内,好像还有狗的叫声传来。
视线渐渐远去,周城的景象也在几人的目光中一点点模糊。
终于,几人来到了一座高坡前,影十二停了下来。
他站在高坡的最上方,冷风将他的碎发吹得飞舞。
他不带一丝感情的双眼看着三位长老,就好像在看着一具具尸体般。
“怎么了?”大长老干笑了一声,问道。
“没事,你们该上路了,”影十二抽出长刀,看着三人淡淡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二长老眉头微皱,稍微向后退了一步,警惕的问道。
影十二没有再回答,缓缓运功,周身灵气环绕气势磅礴。
空之境巅峰的气势仿佛一座大山般笼罩着周围。
“枉你们还是青天宗的弟子,我就知道他们这些人不能完全相信,”大长老大喊了一声。
然后只见这三位长老按照三个方向站立,他们身上灵气涌动。
三人从纳戒中各取出一个阵盘,体内的灵气疯狂的输入阵盘中。
当阵盘被激活后,三人同时将阵盘抛向高空。
只见一道绚丽的黑芒照耀而出,三个阵盘融合在一体,形成一道黑色囚笼,将影十二笼罩在里面。
阵盘破碎开来,只见无数阵印从里面飞了出来,然后按照阵法的规律排列开来。
“幸亏我们早有准备,”大长老自得的说道。
阵盘的作用是用来储存阵印的,一般阵法师和别人战斗的时候,都要现场去结印,这样速度太慢,而且对方也容易躲避。
于是很久以前,有人就研究出了阵盘,可以提前将阵印结好,然后储存进阵盘内。
若是战斗的时候需要,只要直接破碎阵盘,这些阵印就可以瞬间激活布置出来。
这一切看上去很复杂,但其实都只是一瞬间的时间罢了。
影十二看着笼罩着自己四周的黑色囚笼,微微皱眉,手中的长刀爆发出一道蔚蓝色的光芒。
刀芒卷起漫天尘土,连脚下的大地都斩出一条大道,气势如虹。
但当它打在黑色囚笼上面时,却好像被吞噬掉了,根本连个浪花都没有翻起。
“别白费力气了,这是四级阵法黑暗牢笼,我们虽然杀不了你,但困住你一晚上还是可以的,”大长老得意的说道:“既然是他李献先把事做绝的,也就别怪我们了。
我们现在就去周城把这件事散布出去,让人们看清那个混蛋的真面目。”
“对,我们要揭露他的一切罪行,”二长老也是咬牙切齿。
那个家伙答应过他们,要带他们拜入青天宗,还要帮他们进天之境。
但现在通通反悔了,而且还想杀掉他们灭口。
他们这三大长老为此背叛了整个司徒家,现在竟然得到这种结果。
内心的愤怒可想而知。
“你们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三长老冷哼着说道:“从你找我们合作的第一天,我们就想着留一手,准备了这个四级阵法,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井底之蛙罢了,”影十二发现破不掉这阵法,便盘膝而坐,也不在攻击。
“你什么意思?”大长老皱眉问道。
“我承认你们并不蠢,知道留一手,但你们根本不会明白,这天地究竟有多大,”影十二淡淡的说道。
“吓唬谁呢,”三长老淡淡的说道:“你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敢说大话。”
影十二冷冷的看了三人一眼,也不言语,直接闭目养神起来。
“咱们现在怎么办?”
正当三人商量对策的时候,只听一道声音在上空突兀响起。
“看来公子说得对啊,三只小老鼠呦,竟然还真的妄想跳出笼子。”
“谁,谁在说话?”三人同时爆喝一声,紧张的看着头顶的位置。
百里长空一袭白衣,怀中抱剑,踏空而行,随意的打了一个哈欠。
“你是谁?”大长老三人咽了一口唾沫,紧张的问道。
对方能踏空而行,就是说境界起码在天之境。
而对方虽然没有展露出一丝气势,但给大长老三人的感觉,压力比面对影十二时还要大。
“闹剧结束了,”百里长空甚至懒得拔剑,他就用未出鞘的剑在空中随意划了一下。
下一刻,只见耀眼剑芒在大长老三人眼前绽放,他们的生命被定格在最后一刻。
第二天的周城,看上去与以前似乎没什么区别。
小贩在固定的时间起床,固定的地方摆摊,城池也在固定的阶段开始热闹、繁华起来。
“我愿意帮你管理司徒家,”一大早,昨夜碾转反侧的司徒晴就找到了李献,认真的说道。
李献将百里长空介绍给了司徒晴,说道:“以后他就是你的护卫了,你们两个联合管理司徒家,有什么危险他也可以保护你。”
送走了司徒晴,李献单独将百里长空叫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