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听信谗言,推爱边缘
古来皆说唯女子小人难养,实不知女中也有真君子,其志气或许难登巾帼榜,但也绝不是渴便豪饮盗泉水、热便歇息恶木阴的泛泛之辈。
恒园,希言堂。
只见,一女捂着脸颊啼哭不止:“对不起无痕,都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责怪菱儿。呜呜呜”
不过是让她去送件东西,怎么哭哭啼啼的回来了?且这右颊上怎么还印上了清晰指印?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事了,有我在,你只管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心感疑惑万千,依然持谦谦君子风度,你说,怎能让她不爱上你?
她自脸颊上移开素手,呜呜咽咽:“我奉你之命去苏府送东西,谁知菱儿看后却不屑一顾的丢了回去,还说、还说她厌恶你,根本对你无心无爱,也不想再看到你,更让你从此别在纠缠不休。”
此言犹如晴空霹雳,惊的他错愕不止,踉踉跄跄后退几步,难以置信的问:“她真的这样说?”
她流着泪拼命点头:“听完这话,我气不过的找她理论,问她为什么这样对你?她说,你不过就是个登徒子,根本就配不上他这千金小姐,所以让你别再痴心妄想,并说裴公子才是她真正的良配。”
“不,我不信她是贪慕虚荣搔首弄姿的女子,我一定要找她去问个清楚。”说罢,转身欲走。
她含泪抱住他的胳膊:“我也不愿相信她是这种人,可你看看我的脸,若不是替你你打抱不平,相信也不会是现在这幅模样吧。”
远远望去,两人的姿势暧昧至极,前一瞬,祈康还笑容盈盈领她俩而来,转瞬间,笑容已僵滞在唇边,而她随之将心中的半信半疑换成了确凿无疑。
大堂前,祈康微微火大的吼道:“公子,苏姑娘有事来见。”
“苏姑娘”这三个字瞬间激活了他,也同时惊惶了她,心思,以她大小姐脾气本不该来的,一定是红袖从中作梗,否则她怎么可能轻易放下身段前来找他?唉!真是千算万算也难抵漏算,好在自己还平心静气,只要死死咬定事实,就算你苏元菱再能耐,终将还是拿我无可奈何!
两两相望,已然胜过千言万语,可惜,他终是质疑的上前一把拖过她:“说,你为什么要扇羽琮耳光?就算你再憎恨我、厌恶我,也不该自跌身份有失涵养,如此行径,与悍妇何异?”
自跌身份有失涵养?与悍妇何异?原来在你眼里,我竟如此不堪,还要再问什么呢?
她费力的挣开他大掌的钳制:“你既生偏袒之心,又何必多此一问?你认定了我是悍妇,纵使我有百口,在你眼里一切都是狡辩。”
“我给你辩解的机会,说,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一点点的爱过我?”
玉无痕,明明是你欺骗我,还让我休要纠缠于你,现在居然混淆黑白指鹿为马,简直可恶至极!
她倏然的嫣然而笑:“让我勿要纠缠的是你,说我配不上的也是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最后却不要我的仍然是你,现在,竟然还敢问我爱不爱你?呵呵,真是好可笑的笑话。”
他紧蹙星眉:“我从未说过这些话,也不知道是谁要陷我于不义之地,自始至终我心不移,爱的、要的、想的、念的全是你。”
“玉公子,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打一巴掌给一颗糖就能过去的么?我不会再相信你,就像你从未相信过我一样。”
老天!他哪有不信她?听到她说不爱自己,他黯然到整颗心瞬间碎裂,种种在乎,难道她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么?
他急的上前欲一把抱住她,可惜,却被她巧妙的避了开来:“菱儿,你相信我,倘若我有说半句假话,我愿承受五雷轰顶灭亡之灾!”
“够了,我不需要你的任何誓言,愿从此无相欠再不见。”话落,傲然挺直转身欲走。
你说,毕生宠爱直至身赴阎罗,后来,听信谗言致使聚散分合,相爱无言,注定一念缘起、一念缘灭,若世间百态如人饮水,那么炎凉不过是场冷暖自知的悲欢离合罢了,何必求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