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车上哭了很久,连什么时候到家的我都不知道。
总队长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的陪着我。
我哭到眼睛酸痛,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撕心裂肺的痛。
又不知道哭了多久之后,我意识到我已经到家了,也不能一直让他在这陪着我,擦了擦泪水带着哭腔对总队长说,“对不起,梓乐,我......”我被泪水呛了一下,咳嗽了好半天,强整理好状态,“对不起,你先回去吧。”说完我立马下了车,跑进了公寓。
大哥二哥在出了这条新闻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或许,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吧。
回家之后,我从冰箱里拿出了好几瓶酒,白酒,啤酒,红酒,都有。我直接对着瓶子就开始喝,哥哥们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阻拦我,只是看着我。
真的很难受。
喝到我意识不清醒,隐约的感觉自己被抱进了房间,勉强的睁开眼想看看是谁抱着我,但是看不清,昏睡过去了。
“哎,早就跟她说过了,她不仅没听,还跟我冷战。哎。”白之礼连着叹了两声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白之名也跟着叹气,“哎,我开始心疼她了,相信爱情有什么错呢?可怜的丫头。”
我连着睡了两天,除了上厕所醒了之后,回来接着躺在床上睡,可能是宿醉,也可能是想逃避现实。
我在家连续睡了第五天之后接到了玲姐的电话,“陆陆,你父亲过来了。”玲姐的语气里充满着不安。
原来在李利胜出了这件事之后,父亲便从军队坐飞机回了K市区。
我已经好几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了,胃空空的,起来的时候也感觉自己飘乎乎的。
简单的收拾打扮了一下自己,让总队长开车送我去公司。
“在哪?”看见玲姐后我问她。
我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来。只是没想到,他会亲自过来。
“你的办公室。”玲姐的双手交叠在身前,眼神更不安了一分。
我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知道了,你去忙吧。”我刚转过身去,想了想,回过头,看着担心我的玲姐,“没事,放心吧。”
他们都在担心我。我知道的。
我走进办公室,父亲背对着我,站在窗前。
我走到他的身边,“父亲。”
啪!
白军转过身来什么都没说,直接甩过来一巴掌打在了我的右脸上。
我忍了忍脸上的剧痛,接着说:“您怎么过来了?”
啪!
紧接着第二个巴掌,还是同一边脸。
我知道,这是在怪我。“母亲,知道吗?”接下来的时间,父亲依旧没回答,在我说完的每一句话音刚落之后,父亲就会甩给我一巴掌,我现在感觉我的神志已经不清楚了,右脸好麻。
在打了我三十三次之后,父亲便停下了。
“他有哪点值得?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父亲背过手,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责问我。
我揉了揉被打麻了的右脸,扯了一下左嘴角,笑着看向白军:“因为之前我很爱他。”
父亲是一个眼光刁钻的人,他能看出来每个人接近的目的和所图。或许他有先见之明吧,看出来了李利胜或许只是在利用我这个身份而已。
父亲没再说话,他本来就是个寡言少语的人。
我低头,也没再看他。
我们沉默了很久,忽然听到父亲开口说:“我只是心疼你。”
我抬头看着父亲,本来就被打疼想哭的情绪听到这句话之后再也忍不住了,我抱着父亲:“呜呜呜,我,我喜欢了他好几年,我以为我遇见真爱了,我以为我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公主,他说过的,他说过会让我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说过的!怎么会?他怎么不爱我了啊?”
父亲的宽大手掌一直摸着我的头,“傻孩子,别哭了,还好这件事你妈妈不知道,你妈妈要是知道了,得担心成什么样?”
我之前就觉得奇怪,怎么母亲一通电话都没打过来,也没有开车过来,原来是父亲压根就没想让母亲知道。
我哭了一会,离开父亲的怀抱,抽泣道:“母亲不知道最好,省的担心。没事了,我是你的女儿,我坚强的很,放心吧,我不是一个会被感情拖累的人,我不爱他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您回去吧,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为什么不留下父亲去名礼场呢?因为父亲是一个让人非常有压迫感的人。
我让总队长送父亲去机场,我这个样子,真的想亲自送。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让蒋梓乐送吧。
我和父亲告了别,然后目送他和总队长离开。
我现在还没有从那三十三个巴掌中清醒过来,真的太疼了,我有必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了,我怀疑我得脑震荡了。
我现在觉得,父亲亲自大老远的坐飞机从军队过来,只是为了打我三十三个巴掌。
我又在家连着休息了一周多,心情大概好了一点。
生活纵使不尽人意,工作还是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