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秦思甜听了要崩溃。
秦南霜听了要沉默。
杨灰眼睛一亮：唬住了。
其实他只说了一句，其他全靠红莲夫人补充。
任你们精似鬼，也要喝老杨的洗脚水。
三人全部看向杨灰，表情是一样的匪夷所思。
难道诸神弃徒不是诸神弃徒，而是神选之子。
第四十六位神祗选中的信徒。
怪不得鉴神之镜对杨灰没反应，因为承认杨灰的神祗本不在九位主神和三十六位副神之中。
杨灰一脸无辜：“是这样嘛，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三人同时靠近杨灰，缩短于他的距离。
“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三人同时问。
杨灰心中镇定下来，知道扯犊子时间到了。
“我也记不得了，就记得那次重伤之后，朦朦胧胧看到一副图像。”
“图像，什么图像？”红莲夫人。
“是第四十六位神祗的样子嘛？”秦思甜。
“祂的力量是什么？”秦南霜。
“你们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杨灰道：“我就是记得，自己好像看见一根藤，上面挂着几个葫芦。”
“葫芦？”秦思甜。
“几个！具体是几个？”红莲夫人。
“七个，好像是七个。”
“七个！”
三人同时倒抽一口凉气，嘶地一声。
“难道第四十六尊神祗，不是一位，而是七位。”秦思甜。
“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红莲夫人道：“三十六位副神中的美梦与噩梦之神，便是一对孪生姐妹，姐姐赐美梦于人类，妹妹赐噩梦于人类，她们代表着希望和恐惧。”
“可是，一体七位，还是很罕见的事情。”秦南霜。
“难道这第四十六尊神祗，是葫芦神，祂拥有怎样的力量，又代表着什么？”秦思甜。
“这个……我不太清楚。”杨灰决定装糊涂，言多语失，说到现在就够了，其他就交给她们脑补吧。
房间内久久沉默着，一段时间内，谁都没有说话。
半晌，红莲夫人道：“这件事，仅限我们四个人知道，绝不许外传。第四十六神祗现世，关系重大，一旦消息泄露出去，我们，包括秋叶城，甚至整个灵州镇都担不起。”
这个时代，是诸侯割据的时代，三十六座军镇都在招兵买马。
可三十六座军镇之上，还有神庙，他们是诸神在人间的代言人。
谁都惹不起。
上次杨灰只是在神庙后面撒了泡尿，便差点被打死，虽然有秦术想故意弄死他的原因，但足见人们心中神庙的地位。
“我们干脆立下诸神誓约，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秦南霜提议道。
“如此最好。”红莲夫人道。
四人取出香炉，插好祷香，定好向神起誓的誓言。
一段时间后，誓约完成，之后，四人谁也无法泄露今日的秘密。
……
大雨过后，又是连续几个晴天，将田里的庄稼晒得干燥。
夏粮的收割工作顺利完成。
红莲夫人、秦南霜、秦思甜相继离开，杨字营便驻扎在河滩镇。
秦南霜的飞花骑也已经前往松口山。
松口山的局势越来越紧张，桐海城屯兵在边界，任谁都知道，大战开启只是时间问题。
开战之前，总要找个借口，现在打仗，也讲究师出有名。
这段时间，桐海城一直在找借口。
首先借边界问题，挑起事端，桐海城宣称原先定下的界碑不对，界碑应该在五十步外。
秋叶城，退。
然后，桐海城声称有一个桐海城的人，被秋叶城打伤了，现在躺在床上，随时有可能去世。
秋叶城支付巨额医药费。
再然后，桐海城声称有秋叶城的人进入桐海城，偷了重要的东西。
秋叶城愿意赔偿损失。
之所以面对桐海城的无理挑衅，秋叶城步步后退。原因其实很简单：两军实力对比，秋叶城不占任何优势。
最后，桐海城声称城主欧阳青最心爱的宝马，跑进了秋叶城的领地，要派兵进去搜。
秋叶城方面自然不可能答应，两军士兵在边界上发生争执。秋叶城士兵按照秦南霜的吩咐，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足足有十几个士兵重伤，仍是没有反击。
“哎呦，我的手指伤了，你的骨头太硬了。”
桐海城方面的士兵大吼：“大家看见了没有，他故意的，用脑袋打伤我的手。”
“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
“秋叶城故意挑衅，想要和我们开战，我们桐海城不会怕的。”
战争终于爆发。
桐海城集结了五千大军在边界，在战斗前要开动员大会。
“最近发生的事情，我想大家都知道了。秋叶城侵占我们的领地，打伤我们的人，偷我们东西。最过分的，是占了我心爱的宝马不还给我。”
欧阳青声嘶力竭：“我们能受得了这个嘛，受得了嘛！”
底下的士兵慷慨激昂，同仇敌忾。
“我们桐海城从来不欺负人，但也不让人欺负。”欧阳青手中令旗一挥：“出发！”
黎明时分，欧阳青率领大军向松口山发动进攻，拉开了这一场战争的帷幕。
战争持续了三天。
“娘子，娘子。”
杨灰来到军寨中，秦南霜刚刚从战场上回来，白袍上还沾着鲜血。
“嗯？你怎么来了？”秦南霜把银枪交给身边的苏剑歌。
“我押运粮草过来的，现在情况怎么样？”杨灰。
“很不好，勉强是守住了，但具体能守多久，我没有把握。”秦南霜喝了一口酒，感觉嗓子烟熏火燎地疼：“你抓紧时间回去，下一步桐海城可能向河滩镇动手。”
“我也是想要出一份力，这里有没有我能做的。”
“报！”
正这时候，一名黑衣人从外面快步过来，面带焦急之色。
出身雀屋的乌鸦，负责这次战争的情报工作。
“怎样，秋叶城的援兵什么时候到，我这里快撑不住了。”秦南霜。
“大小姐，大事不好。”乌鸦沉下声音：“胡海反了。”
啪！
秦南霜手中的酒壶忽然落地。
“出什么事了？”杨灰探过头来：“有新情况？”
“胡海反了，现在软禁了红莲夫人和秦思甜。”秦南霜道：“你不是想要事情做嘛，现在机会来了，胡海要你的人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