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平回来到家,原以为自己怀着孕马上临盆了,而且婆家亲戚都说着是个儿子,婆婆会变得好点,最起码脸色应该好看点吧。这事这么一闹,明明张峰干的龌龊的事有错在先,在这一家人眼里,反而成了陈平平不通情达理了。
回家之后,婆婆照常板着脸。
“张峰,帮我把水端过来吧”,平平就这么随意的一句话,张峰也没觉得有什么,起身就准备拿水了,婆婆就一下子阻拦了,在卧室外悄悄使着眼色。
“平平,张峰他在忙着作图,你多起来运动运动也好”
平平半起身,在卧室里听见外面小声的嘀咕:
“哎呀妈,你干什么啊,一杯水而已”
“什么叫一杯水而已,我告诉你我养你这么大不是用来伺候别的女人的”
“再说了,都是这么过来的,哪个女人不该伺候男人,还让男人伺候她?”
陈平平在卧室听着,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由得想起了拿出去的20万,婆婆他们已经正式在找房子买房子了。赶紧搬出去赶紧走,陈平平愤恨的咬牙切齿的。好在,陈平平的团队是越来越大了,自己也算将要有一份稳定收入了。
老爷子就在陈安那边住着,没有繁华没有人流,把他寂寞的不行。自然是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想在这里,但不在这里又能去哪里呢。
和陈安相处的日子,老爷子也实实在在感觉到了儿子的不易,陈安头上那些白发,长期吃素瘦弱的身体,天天与各种化学物品接触,经常阵发性的猛烈的喘不过气,半夜惊醒。做父亲的看了也自然是心疼。
陈安多瘦呢,陈老爷子这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浓缩了的身子穿着陈安的衣服,竟然也觉得紧。再加上这里没什么人,老爷子天天去后面山上抓几只野兔,挖些野菜,还要以防万一,假如遇到狼。陈安就把这份孝心用在了饮食上,没有给他买什么新衣服。
陈安穿工作服,老爷子穿陈安的衣服。
大姐那边。本来是趁着拆迁,可以一下改变命运的,结果被她老公赌光,一家人筹备着接下来的生活,要租房子住,门头房也没有了,要重新开始考虑经济来源。
二姐老公公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大姑姐二姑姐小姑子都在家里守着,就等老爷子咽气,来解决这个房子的分配了。能想象吗,那个60平的小房子里,住着自己一家三口,住着瘫痪的公公,住着几个大姑子。一家人赖在她那里,吃吃喝喝。指使着唯一的这个外人二姐,伺候着老头的吃喝拉撒。
二姐直接被弄到佛系了,一切随缘。她的老公对于房产一言不发,不知道内心里想的是什么,也从来没有为自己的儿子做一下打算。
想象不到,普天之下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吧,三喜想不到也想不明白。
他有钱?不,他没钱,一个瘫痪的老爹,住着一个老旧的破房。
他工作好?不,他从事了几年律师,很早就不上班了。
他长得帅?不,他比二姐大16岁,二婚,还带个比小乐都大的儿子。
一想到这些的时候,三喜恨不得把群名称改成:受虐狂。
她感觉自己的一家子都是受虐狂,被鞭策着还默默无声继续着的那种。
小乐终于踏实下来了,黄太太给她开出的薪水比三喜都高,三喜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三喜自己想着赶紧把公司的帐理清,就和朋友老猫一起投资下海做生意去了。
生活就这样,一步步进行着。
总不能把所有灾难都发生在我一人身上,应该会好的吧。
三喜默默期待着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