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瑶一见他笑就不好意思,赶紧打岔着说:“我,我口渴,我去看看水烧好了没有,你早点睡吧,晚安!”然后拎起吹风机猛地起身就要跑。
可人还没走,却听见苏白在身后闷哼了一声。
余瑶赶紧回头,就看见苏白的脸上一条明显的划痕,又心疼又惊讶:“这怎么弄得呀?”
苏白摸了摸自己的脸,委屈地看了一眼余瑶手中的吹风机。
余瑶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发现吹风机的线都绕在自己的手腕上,立马就明白了,估计是自己刚才突然起身,没注意到,插头就甩到苏白脸上去了。
余瑶赶紧把脸凑过去仔细查看,划痕虽然不大,但稍微有点破皮。
余瑶心里一阵内疚,都怪自己冒冒失失的,正要跟苏白道歉呢,他就突然凑了上来,猝不及防地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促狭地笑着说道:“我刚才咬你一口,现在你还我一下,这下扯平了!”
余瑶见他笑得一脸贱兮兮的,不像自己受了伤反像是得了便宜,便有些哭笑不得,只好说:“我去拿点药给你消下毒吧!”
苏白伸手又摸了一下,也不怎么痛,就道:“没事,都没出血,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余瑶没理他,说了一句:“你等我一下。”就拎着吹风机噔噔噔地出去了。
苏白等余瑶不见了,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用手拎了拎领口,自言自语道:“呼!不是都入秋了吗?怎么还这么热啊!”
这哪是天热啊,是你心热吧!大哥!
要是有镜子的话,你就会知道,自己的脸一直都红到耳朵根去了,连带脖子都红了一大片了呢。
余瑶跑下楼,来到餐厅,才发现手里还拿着吹风机,于是把吹风机放在了餐桌上。
人好像还没回过神来,晕晕糊糊地又来到厨房,打开冰箱想倒杯牛奶给苏白,却发现冰箱里空空的,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几天自己不在家,沫沫也住在爸妈那边,家里根本没有存货。
于是只好拿了个杯子,想去倒杯水解解渴,可是杯子凑到嘴边喝了一口,才发现水是凉的,又回想起来,自己刚才好像没通上电,只好把杯子里的水又倒了,然后把水壶的插头重新插上。
余瑶咬着嘴唇,又呆呆地看着水壶发愣,脑子里细细地回味着刚才那个吻,好像有些不真实。
这真的是苏白吗?刚才吻我的那个人真的是苏白?我吻到苏白了,我吻了苏白了!天哪!啊——
余瑶这么想着,心里又开心又难为情,赶紧用手捂住了脸,但是嘴角却要咧到耳朵根去了。
压着声音唔唔地欢呼了一阵后,她蓦地将手放下撑在桌面,抬头目视前方,表情严肃又认真,以为想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般,可是才一秒就破了功,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痴痴地笑了一会儿,余瑶终于想起来要给苏白拿消毒的东西,就起身回到餐厅那边,拉开一个柜子,拿出了医药箱,捣鼓了一会儿,找到了酒精棉和创可贴,还是樱桃小丸子的。
收拾好药箱,这时水也烧开了,余瑶回到厨房倒了一杯水端着,又把酒精棉和创可贴拿上,就上了楼。
苏白正靠在窗口吹着风,听见余瑶进来,赶紧回过头来。
“我给你倒了杯水,刚烧的,还烫,你要是渴的话就凉一会儿再喝吧。”说着,余瑶把水放在了桌子上,又道,“坐下吧,我给你消下毒。”
苏白赶紧听话地坐回椅子上,抬起头来看着余瑶。
余瑶用镊子夹出一个酒精棉球,稍稍弯下腰来,凑近苏白的脸,说:“破皮了,可能会有一点点痛哦。”
“嗯,没事。”苏白答应着。
余瑶一边用棉球小心翼翼地擦过划伤的地方,一边轻轻地吹气,吹得苏白刘海的发梢,一下一下地挠着眉尾和睫毛,挠得他的脸直痒痒,心也跟着痒痒,却仍正襟危坐,不敢乱动。酒精擦过伤口带来的那点刺激和微痛,几乎忽略不计。
余瑶擦完,拿出创可贴说:“贴个创可贴吧,你侧着睡的话可能会蹭到枕头的。”
说完又看了一眼手里的创可贴,有些尴尬地补充道:“不过家里只有这种,都是沫沫挑的,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苏白眼睛一直盯着余瑶,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直到看见余瑶脸上明显的憋笑才反应过来,于是收回目光去看余瑶手里的创可贴。
粉红色的!樱桃小丸子的!!
呵呵!真好看!好可爱啊!
苏白有些无奈。
其实不贴也没什么关系,这点小伤根本不碍事,但苏白不想扫了余瑶的兴,反正大晚上的也不出去见人,你要贴就贴吧,大丈夫能屈能伸,打得了流氓,哄得了媳妇儿,只要媳妇高兴就好,来吧!
“没事,很可爱,你贴吧!”苏白这话说得一脸慷慨就义的样子,看得余瑶更想笑。
余瑶只好强忍着爆笑的冲动,帮苏白贴好创可贴,又强装镇定地说:“好了,那你早点睡吧,晚安!”
“嗯,晚安!”苏白用手摸了摸脸上的创可贴说。
余瑶拿了桌上的酒精棉,起身出了房间,顺便帮他把房门也关上了。
关上房门后,实在憋不住的笑终于得以释放,但是为了不让苏白听见,余瑶还是用手捂着嘴偷偷地笑,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