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时寒微点头：“全买了。”
顿时。
季小暖感觉自己血压飙升，头晕眼花要晕倒。
她费尽心思就为了不买，他倒好，全买了！
10多万啊！
把她卖了她都没那么多钱！
她想就此晕死过去。
奈何，却没能如愿异常。
晕不过去。
她忍着心里咆哮的小鹿，紧了下喉咙，冷静地跟他交流，让他将东西退掉：“我…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还买了干什么，你赶紧去退了。”
靳时寒不动声色地审视着她这话里几分真几分假。
他知道她只是一个三流小说家，没什么钱，买不起这些衣服。
但她不会不清楚，他和奶奶带她买衣服又怎么会让她掏钱？
试衣服的时候明明喜欢却说一些不喜欢的话。
现在给她买了又让他退掉。
是真的不想花他的钱，还是虚假的客套？
奶奶听到季小暖的话，立刻凑到她耳边道：“这可是志城给你挑买的衣服，退什么退。”
“女为悦己者容，你是为了穿给他看，他觉得好看最重要。”
季小暖：……
奶奶确定有老年痴呆吗？
为什么她说的话总是让她无法反驳？
她太难了…
奶奶转身看向靳时寒，“走吧，晓芸不舒服，我们赶紧买了东西回去，”
季小暖默默无语跟着奶奶，想着十几万的衣服，想哭。
靳时寒在身后看着她，冷讽地扯了下嘴角。
果然，只是虚假的客套话！
他差点就以为他和那些女人不一样…
————
季小暖丝毫不知道靳时寒此刻已经将她想成了什么样。
陪奶奶逛完街回到家，靳时寒将衣服递给她，她道了声：“谢谢。”第一时间回了房间，在衣服袋子里寻找小票。
看到小票在里面，她松了口气，将衣服收进衣柜，打算找机会把它们退掉。
奶奶让她休息，她索性就没出去，将之前写的稿子检查了一番，去后台更新看数据回复读者留言。
————
客厅里。
奶奶坐在沙发上休息，让靳时寒坐到她旁边，“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跟晓芸分房睡了？”
猝不及防的问题，让靳时寒头疼，他笑着敷衍：“没有。”
“你以为你骗得了我？”奶奶瞪他，“我中午去叫晓芸吃饭的时候，看到你们的房间里没有一件你的衣服，也没有你的任何东西。”
奶奶的‘证据确凿’。
靳时寒无法解释，沉默着。
“说吧，分房多久了？”
分房是奶奶不能接受的，那分房多久就都是错。
这是一道送命题。
靳时寒看着奶奶花白的头发，脸上的皱纹，垂着头老实认错，“没多久…”
奶奶忽然叹了口气，拉过他的手，语重心长地道：“儿子，妈知道，让你遵守我们长辈的约定娶晓芸你心里有怨言，可是妈看得出来，晓芸比那个女人爱你，她更适合过日子。”
那个女人？！
靳时寒脑袋一震。
在此之前，他从来不知道，父亲娶母亲不是心甘情愿的。
当年母亲招呼都没有跟他打就离开了，难道是因为那个女人？而不是像父亲说的那样为了更好的生活抛弃了他们？
心里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奶奶打了他一下，“你听到没有，你们既然已经结婚了，就好好待她，好好过日子。”
靳时寒收回思绪，看着已经认不出他的奶奶，只好将疑惑藏进肚子里，顺着她的意道：“我知道，我会跟她好好过日子的。”
他就是单纯地哄奶奶开心，想着她很快就会清醒，这一切都会从她的记忆消失，他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结果没想到，奶奶到晚上也没有清醒过来，吃完饭她笑着让季小暖回房休息后，转身就看着他道：“愣着干么，还不赶紧跟进去。”
“跟进去？”靳时寒看着奶奶，慢半拍地意识到什么，看向季小暖的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