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凉默默听着爷爷与父君长伯他们的谈话,隔着门,听得如此清晰,她的劫要来了,安凉与妖族皇子自小定下婚约,可感情虽好,那妖族皇子去凡间历劫已有百年之久,安凉也出落的亭亭玉立,那皇子定然已认不出她,不如就送她去后山花海渡劫,生死由命,若是那是那妖族皇子归来娶妻,便由颜玉替了吧。这话是长伯说的,安凉紧握双手,指甲都陷入了肉里,血随之渗了出来,她的命本就如此吗?可她不想认命,自出生那日,就被算出她有一天劫,这天劫很是蹊跷,安凉将不再是安凉,奶奶算的模糊,但是族里的老前辈却算了出来,他只言道:“此女不该生啊,她六百岁那年定有一劫,这一劫会是三界的灾难啊。”不等前辈讲完,降一天雷,前辈化成一缕青烟,看似随风而去,却丝丝进入了女孩的身体,爷爷大怒,要将女孩处于极刑,奶奶拦下,她轻轻启口:“她将由我来抚养,名唤安凉,她即是劫难,也是机缘,她来这世上,便是为了这机缘,安凉的命你我及三界中无人能改,六百年后,生死由命。”说完不忘望了一眼那可爱的小脸,但愿这孩子能有个好的归宿,但愿你不要活着。
“小白”,阳光下,一个满脸写着忧愁的女孩坐在阳光下,她穿着一袭血色长裙,乌黑的长发飘在脑后,眼睛看向远方,像是有什么心事,卫雨婷蹦蹦跳跳的走到女孩身边坐下,满脸的笑意,像是吃了蜜的孩子,女孩看来她一眼轻笑一声,卫雨婷被这一笑惊住了:“小白,你笑起来好美啊,还有你这装扮,像是。”女孩看向她,等着她的下文,卫雨婷顿了顿,继而笑了:“像是仙女下凡。”卫雨婷笑的没心没肺的,而此时的女孩却怎么也不被感染,她打开手机,听起了悲伤的歌,卫雨婷听着那旋律,她不明白,女孩为什么会变得这个样子,以前的她是爱笑的姑娘,是个没有心情无忧无虑的姑娘,“小白。”她轻唤了一声。“紫千凌他们查出什么了吗?”女孩眼里说不出的情绪,卫雨婷的笑容停了:“大师他,他说我们村子住不下去了,还跟村长说,阻止上面要拆迁的决定,并把镇上的人都给转移走,这里将有一场灾难,我们要离开这里了。”女孩轻吸一口气,她起身:“婷婷,我们走不了了。”“为什么啊?”还没有等女孩回答,阳光明媚的天突然阴云密布,伴随着狂风,“我该还给你了是吗?”女孩轻轻呢喃,没等反应过来,天居然变成了血红色,紫千凌不知什么时候冲了出来,拿出配件向天上飞去。渐渐安稳了下来,风没了,天恢复了颜色,紫千凌满身是血,他拖着受伤的身子走到女孩面前:“析若凡,你究竟知道多少?”女孩望着他不语,“你赶紧说啊,会害死很多人的。”紫千凌狂吼着,卫雨婷赶紧去扶紫千凌:“小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叫析若凡?”女孩脸上毫无波澜,她轻轻开口,把想说的又咽了回去:“紫千凌,放弃吧,能带多少离开,就带多少人离开。”转身,艰难的离开。
女孩站在山顶,她的脑海里,女子一袭血色长衫,如墨的长发随风飘荡,那女子着实绝色,眉间一朵花名唤忘情,女子笑了,这一笑更是倾国倾城,随逐,女子跳下了诛仙台,女孩脸上一行泪流下。山脚下,一个身穿白裙,若有所思的女孩望着山上的女孩,白裙女孩的脸上写满了忧郁,继而转身离开。
“不是吧,这就是天堂吗?”女孩张望着四周,是的,她出了车祸,听到医生们说无力回天了,也就四已经死了,她睁开眼睛,四周一片花海,蝴蝶怯意的飞着,这明显就是天堂嘛,女孩高兴的跳起舞来,曼妙的舞姿,倾城的容貌,美丽的花海,这画面,真似是仙境了,“莫非是算错了?”谁,谁在那边,女孩赶紧去寻找声源,只见眼前多了一位白衣飘飘的仙者:“安凉公主,我们又见面了。”女孩一脸诧异:“你在跟谁说话呢,我叫白沫潼诶,喂,你是来接我的嘛,是不是上帝看我那么善良,要我飞升成仙了。”白衣仙者茫然的看着女子:“你,不是安凉?”女孩眨巴眨巴眼睛:“你好奇怪啊,你别跟我说你接错了人,既然来了天堂,别想送我去地狱。”女孩一脸的紧张。仙者用尽力气掐算着,他怎么算不出这女孩的来历:“我且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女孩想了想:“因为我上辈子积德行善呗,我是为了救人才不幸牺牲的,我才23岁,正值青春年华,我还没有找到我的白富帅男友呢,就这么没了,我爸妈的心得碎了吧,培育了这么久的苗子,白菜没拱着,命都没有了,唉。”这或许在别人耳朵里是胡话,但仙者听后恍然大悟:“我叫归语竹,且跟我走吧。”白沫潼一阵欣喜,果然神仙都是善良的,“嗯嗯,谢谢仙人。”说完屁颠屁颠跟在了归语竹的身后。
“君上,公主被语竹上神带走了。”暗卫汇报着他看到的情况,南昊皱了皱眉头:“安凉居然成功渡了劫,那之前的努力,哼。”“君上,是否要把公主接回来。”“不必了,正事要紧,去告诉颜玉。做好防护,我倒要看看,归语竹耍什么手段。”“是。”暗卫走后,南昊紧紧盯着门外,他不能输,不能错,可是归语竹为何要掺和进来,这个与世无争的上神,这个逍遥四海,居无定所,脱离三界的人,莫非那东西比传闻更厉害,连归语竹都垂青,他一定要得到那东西,他要强大,这时初夏走了进来:“父君为何如此气恼?”“哼,安凉那丫头还活着,被归语竹带走了。”初夏一脸诧异:“语竹上神?怎么会?”南昊看着初夏,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知道你有情有义,但是这件事情上,为了父君,你必须要狠,去吧,怎么做你清楚。”初夏想要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他行礼应了一声,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