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而且还有更奇怪的,是我先听到的四哥的声音,他一直在向我求救,紧接着我才听到了水声。”叶蓁皱着眉头,仔细回忆道,她必须事无遗漏,任何疑点都不能错过。
“对,我也是因为你说这个才有点怀疑你的······”裘风有些不自在。
“四哥出事真的是在水边?”
“嗯,当时我们在渡河,因为封锁消息的原因,当时船上只有我们两人和一个划船的老人家,当时地点荒芜,我们安排的人都还未跟上。那些人也是阴狠,全部都藏在水底,等我们行至水中央时突然现身,那时我们想回去也晚了,只得硬着头皮上阵。你也知道,虽然你四哥他武艺高强,可毕竟他的腿······而且还在船上,空间有限,轮椅行动也不便根本施展不开,若是在陆地上,尚还能一战。”
裘风显然又回到了那艘小船上,咬牙恨恨道,一拳捶在桌面上。
听的他回忆当时的情况,叶蓁微微吃惊:不知到底是谁有这么缜密的手段和狠辣的心肠能够将计划做的如此万无一失!
此人若是知晓的如此细致,那必定也知道四哥的弱点和他的···真实身份!那对方的身份一定只高不低!连皇子都敢杀,四哥到底是接了父王的什么密令!
思及此,叶蓁胆寒不已。
“照你这么说,这一点和我梦里是对的上的,都是发生在水边。”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了纸张,索性坐在桌边写写画画开。
见裘风望着她,她才慢吞吞的咬着笔杆:“干嘛,这件事疑点重重,现在唯一能着手的地方就是我的梦,我们一条条对,总有能发现纰漏的地方,我就不相信了,有我们俩在,还能调查不出来这个幕后黑手了!”
“还有我呢!”
她本全神贯注的看着眼前的纸,脑子里还在想线索,冷不防旁边突然钻出来一个人,清脆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吓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才看清楚,刚刚进来的之前以为那孩子已经进了屋中了,进来之后反而没了踪影,她也就没在意,这下他突然和个鬼魂一样跳出来,难免将她吓个半死!
叶蓁阴沉着脸压着火从地上爬起来,眼疾手快的在那孩子溜走前抓住他的领子:“说!你是谁!三番五次和我作对!这又是从哪窜出来的?怎么哪都有你!”
她还沉浸在叶清墨出事的消息里,心里正不舒服呢,这孩子的出现让她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口子,竹筒倒豆子般将他骂了一顿!
这孩子看着叶蓁愣愣的站在原地半天没了言语。
直到裘风好笑的将他拉开:“怎么,平时那么厉害咋咋呼呼的,此时怎地不张嘴了?”
那孩子被裘风说的脸色发红,站在那里更窘迫了,双手羞的不知往哪里摆。
叶蓁瞧见他这样倒是乐了,对着裘风疑惑道:“这是谁家的孩子?怎地跟你混在一起?就是你安排他给我传递消息的?”
“是我和你四哥将他带回来的,是送我们渡河那位老人家的孙子,当时那些人连老人家都不放过,所以······这是那老人家唯一的牵挂了。”裘风解释给她听。
听的这孩子的身份如此之惨,难怪当时要拉他去见官时他自称无父无母,只和爷爷相依为命,该是从小也受不少欺负吧?
叶蓁决定以后对他温柔些,回去之后也要想法子好好安顿他,毕竟他的爷爷因自己的四哥而死。
“原来如此,可你为何安排他来传递消息?小小年纪一点也不听话,传个话就罢了,非要和我当街撕扯!”她小声抱怨道。
那孩子听了这话也按捺不住了,忍不住插口大声道:“才不是呢!当时一直有人监视你,我根本不能和你接触!也就我是小孩子,他们才不当回事的!至于当街和你撕扯······是当时你将那香炉弄丢,我找了好久才寻回来的,还没想好怎么还给你才能不被那些人察觉,可你又要回去客栈!当时时间紧迫,我根本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又故技重施去推你好引起你的警觉,谁知你压根不知好歹!简直是不识好人心!”
他显然是气的久了,大概是从白日就被裘风安排了这任务,一路尾随叶蓁,本想着事情简单顺利,没成想最后全是自己人搞出来多余的事情,偏的叶蓁脑回路慢正常人一拍,总是不得要领,现在还诬陷他?!
闻言叶蓁讪讪的挠挠头:“那我不是没想到嘛,谁让你生的如此矮小,我都看不到你!”
“我要是生的高大威猛不仅你能看到我,那些监视你的人岂不是也能看到我了?那还要我怎么传信给你?”
那小孩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索性不理她了。
叶蓁无法,只得嘿嘿笑着问裘风:“怎地有人监视我我却不知道?哦!我知道了!你们说的是二哥的一些江湖手下来保护我的!不是宫里的那些人,裘风你大概眼生所以才误会了吧?其实你大可以直接派人去客栈通知二哥的,这样还方便点,找这么个小毛头实在是太耽误时间了。”
哪成想裘风摇摇头:“不是那些人,其实你和二皇子他们一到枫阳镇我就知道了,只是监视你的并不是他的那些人,而是另一方势力,我只身一人,并不方便出去探查,又怕打草惊蛇,索性想了这个办法给你传信了。”
“还有一波人?是谁?”
裘风摇头:“不知,只是我亲自过来瞧你还有一层意思,我本以为你四哥多虑了,直到我到之后才发现此事确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有可能牵连甚广,也许二皇子,不,也许那几位都有些事。”
“二哥?还有其他几位哥哥?糟了!三哥他不会有事吧?”叶蓁吓的脸色发白,事情好像越发大条,且看样子牵连甚广,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控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