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看着端坐的管家赵祯,心里五味杂陈,大龄青年想生个男娃娃,传宗接代没什么错啊。
可林安是真没什么能保证人生男孩的秘方,不过滋阴补阳的法子倒是了解过。
“官家能否让我书写一下。”
张茂则特意让人搬来了一张小桌,林安洋洋洒洒写了三大篇,从日常锻炼,到饮食策略,再到夫妻同房时间。林安能写多少是多少,官家赵祯要是做不到,生不了孩子可就不怪林安了。
林安抬头看了眼赵祯,发现他正在低头看着奏章,张茂则在一旁给官家磨墨,林安得了空闲,懒散的坐在一边,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酒楼的规划要自己安排,汴梁城内据点也要多些,泥菩萨要开始分工合作,固定一下位置,顺便把专职回答商人,农夫的人选挑出来,一桩桩一件件,好多事情需要忙啊。
林安开始罗列自己所遇到的难题与代办事项,以及可以选用的人才。果然人才是最重要的,好多项目都缺少能干的人。心烦意冗的林安就这么趴到桌子上开始午睡了。
“你小子醒醒,怎么就敢当着官家的面睡着了。”张茂则用力摇晃林安。
只见林安从胸口掏出一根银针,直指张茂则的脖子。
“抱歉,睡迷糊了,公公下次千万不要这么叫醒我,我起床气很大的。”林安发现赵祯早已经离开了,就轻声安慰张茂则。
“好大的胆子,皇宫以内还敢暗藏凶器。来人,给我扣下他,等我禀报官家。”
此时官家赵祯正满脸通红,额头有些汗珠走了进来,看样子是看到林安的建议去跑步了。
“怎么了,不就睡了会吗,我一回来就绑上他了,你的方法不错,跑完之后是感觉身体有些不同了。”
林安翻了个白眼,跑一次就能感受不同,您心理作用可真强。
“官家离远一些,这小子深藏利器。容奴婢搜上一搜。”张茂则上来就要脱去林安的衣服。
“官家,乡野小子常走夜路,怕不安全,就藏了些小玩意。没这位公公说的那么危险。”两个守卫正在抓着林安的双臂,还有几个正在护着官家赵祯一脸我要挡箭的模样,你也不看看林安身上能有弓箭吗,充其量就是个微型手弩。
不一会林安就被扒的只剩下短裤,一身衣物中发现了银针十枚,一个小木盒,还有一个瓷瓶。
张茂则晃了晃瓷瓶,感觉里面有几颗药丸的样子,林安出言制止了张茂则一探究竟的好奇心:“里面是毒药,劝你不要打开。”
“这就是你说的小玩意。”张茂则满脸惶恐不安,就这么个歹人在官家身边待了半天。
“你哪里人,几岁进的宫,你不晓得北方的凶险,但我可以告诉你,你在皇宫能活着,去了北方你不知道该怎么去死。”林安恶狠狠的说,把我喊醒的账还没算清,现在还来动手扒我的衣服,林安的火气蹭蹭的往上涨。
“不用你们说,我自己回牢房待着。”林安捡起地上的衣服就往外走。几个侍卫紧随其后,也不知道谁才是官家。
“官家息怒,都是奴婢的错。”
官家赵祯的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他哪里是在说你,他说的是朕啊。朝中百官每日歌颂太平盛世就在眼前,派皇城司去查查北地民生吧。朕这个生长在宫内的皇帝,还是要看看我大宋北地的子民。”
“小哥儿可真是厉害,竟然敢在宫殿里咆哮,张公公脸上都有你的口水。可惜以后听不到你讲笑话了。”
“侍卫大哥才真是厉害,刚出大殿就敢跟我闲聊。”林安突然停下脚步,自己下午忙了半天,写的规划全留在那里了。
“不瞒小哥儿,我姓赵,小哥一不是权臣,二没有兵权,就说上几句话,宗正司还能把我抓起来吗。”
林安眼珠子乱转,北宋宗亲不是被当猪在养吗,怎么里面还有个成精了,歪理邪说讲起来一套一套的。
皇城司大牢外,林安嚎了一嗓子:“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狱卒、牢头哭丧着脸一窝蜂的全都出来了。
“小子,你爷爷可学会你的法子了,要来试试吗?”
“昨日我就问你叫什么了,你看着我的眼睛,敢告诉我吗!”比狠,林安更会发狠,今日可没那个老牢头碍事。
“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宝瓶胡同的朱献福,朱无敌。怎么样啊,小子,现在进来聊聊。”
“各位,空闲时候就去安康门的小茶楼喝茶啊,要有上司刁难,我哪里可正缺人呢,那么回见。”林安扭头就走。
一个小太监跑过来说:“官家有令,放林安回家。张公公没把你们的事捅出去,你们可要管好自己的嘴。你问他怎么回来了,他说想在看看牢房就扯着我回来。”
“这不是放虎归山吗。”朱献福从衣服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悄悄递给小太监。
“官家让自己的两个亲从官亲自去守着林安,据说还是张公公上言劝说的。”
不一会宫墙内响起了嘹亮的歌声:“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啊~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朱献福的内心万般悲凉,自己真的惹上麻烦了。
“我怎么就惹上你这么个麻烦。”赵仁寿苦恼的抱怨。
“你们俩是来享福的,既能当好谍子的差,又能奉旨白吃白喝,这还不好,放心我绝对配合你们。”林安满脸微笑。
“小兄弟又开玩笑了。”
“哈哈”林安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流出来:“这可真好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