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委屈就委屈，楚瑟觉得，自己家这四妹妹，有成为腹黑的潜质。
她立马认错道，“我错了，今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包圆了。”
楚意立刻喜笑颜开，“这可是二姐姐你说的，不能反悔噢。”
“绝对不反悔，”楚瑟觉得，楚意一个才十二岁的小丫头，就算是要买东西，又能贵到哪里去。
然后，她被打脸了……
一整天下来，楚瑟的钱袋空了三分之二，这可是她攒了一年的零花钱啊！今天的她深刻体会到了一句话。
——此刻流的泪，都是上一刻装逼作死时脑子里进的水。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快一年了。虽说楚瑟从那天自西屏山回来就再也没有机会去西屏山一探究竟，但印象中该发生的事情还是继续发生着。
再次从西屏山半道上被发现之后跑路，她深吸一口气。
看似平静的西屏山被霸占了，一年前来的那些大宗门的队伍并没有离开这里，还禁止其他人窥探此处。
楚瑟三番五次的出现，倒是引得个别人注意到了她这个人。可就算是如此，她还是进不去西屏山。偷摸着，都不行。
今天，是最后一次。被发现之后，楚瑟已经不准备继续深入了。因为，再有四天，就是灵选之日。
灵选之日的当天，一切答案就会揭晓。只希望，情况不要太糟糕。
就在她回到楚家的时候，刚好遇到了正要外出的楚盛明一行人。看着他们一群人急色匆匆的样子，她诧异的问：“爹，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城主府传来消息，说是下三宗的队伍已经过来了。我们过去看看，今年似乎与往年有些不同。”
楚瑟明白了。
定是因为降厄盘的预示。
降厄盘的灾祸预示，也只有那些大宗门的人知道。像是他们这种偏远城池的世家，根本不知道详情。就像这次，那么多陌生灵修都到他们家门口了，这边几个世家，却没有权利过问。
这就是玄灵大陆的等级。
强者为尊。
心中念头一转而逝，楚瑟说：“哦。那咱们家的队伍也是不是也该出发了？”
这次灵选之日的地点，就在城主府坐镇的丹东城。各大世家会在灵选之日的前一天，在丹东城汇聚一堂。
“你们后天再启程，我们先去看看，今年是不是有其他的变故，”楚盛明解释了一句，看其他人都已经准备好了，他叮嘱楚瑟说：“你这几天就不要出去了，等和几位长老随着队伍走，可别胡闹。”
最近这段时间，以西屏山为中心，四周龙蛇混杂的，还有不少高等级的灵修出现。避免惹事，还是呆在家中为好。
“哦，”楚瑟应声，目送楚盛明他们离开，转身回了府中。
半道上，遇到了正好要外出的楚意。对方看到她，面露喜色，远远的就喊，“二姐。”
“怎么了？”现在楚家年轻一辈中留在家里的，也就楚瑟最大了。
“四长老让我们几个去演练场，应该是有事情交代，”十有八九就是四天后的灵选之日的事情。
楚瑟点头，“那走吧。”
他们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来齐了。
此次，需要参加灵选之日的考核的人，也就十一人。七男四女，嫡系的也就是楚瑟和排行第三的楚昭。其他的，都是旁系同龄的佼佼者。
几人见了楚瑟，均行礼示意。
楚瑟回了礼，看向上首的几人。
每三年的灵选之日对于各个世家来说都是大事，对楚家，也是如此。
所以，一到该动员的时候，除了闭关的老家主和三位太上长老以及大长老之外，其他长老都来了。
楚盛浩在台上扫了楚瑟一眼，又很快移开视线，将下面一个个朝气蓬勃的少年人看了一个遍，才道：“四天后的灵选之日，由三长老和五长老带队前往。”
三长老严肃着脸，不苟言笑的样子。五长老是女修，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一个人，但她教导灵技之时凌厉的样子，能镇住不少人。
就是一向很跳的楚瑟，不怕不苟言笑的三长老，也得见到五长老绕道而行。由此可见，五长老可真是人不可貌相的。
再者，这两人去了，他们的契约人也会同去。也就是说，此次队伍中，起码有四个三品的灵修。比以往，倒是更郑重一些。何况，楚盛明还带着几人先走一步了。
“此次灵选之日的考核，可能会有大变化。有可能是机遇，也有可能是自信心的击溃。但无论是什么，我都希望你们能全力以赴。”
“是。”
在正事上，楚瑟一点都不马虎。即使她知道，这次的灵选之日，会使得玄灵大陆规则，全部颠覆。
后面，楚盛浩还说了不少。最后只重点提了一句，也是他们楚家的家规之一。
“在家里，你们可以闹。但在外面，时刻要谨记，一笔写不出两个楚字来。”
总而言之，就是大家都是同根生，必须为了同一个姓，同一个荣耀，团结互助嘛。
楚瑟是十一人当中，年龄最大的。所以，这个队长之责，自然是落在了她的头上。其他人对视一眼，没有反对。
往日的小事上，他们可以意气之争，但这种时候，绝不会和族长他们对着干。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楚瑟能让人信服。
“其他人下去收拾东西，明天出发。楚瑟留下。”
待其他人离开之后，楚瑟看向楚盛浩和几位长老，目带询问。
楚盛浩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你这段时间在做什么？”三天两头的不见人影，问别人，也不甚清楚。
“去了几趟西屏山，”听见问的是这个，楚瑟回答的有气无力。
“之前不是说过，那里有大人物在，不要随意去探究吗？”楚盛浩对楚瑟的行为不赞同，可楚瑟也有自己的理由，“不去看一看，怎么能知道那里到底有什么。”
“行，那你知道了什么？”楚盛浩不与她辩解，一针见血的问。
楚瑟：“……”
“看，结果已定，你这般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什么意义呢？”楚盛浩摊手。这事，谁不好奇。但为何当地世家人没有人动，原因就在这里。
明知结果已定，就没有要动的意义了。与其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还不如换个思路，另辟蹊径，谋取最大的利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