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克文走出大门外直到消失在外面拐角,鱼大虫再看着小皇上疑惑得更甚道:“皇上,真搞不懂他,也许是个例特殊,我翻遍医家典籍都查不出他为何还能如此身高体壮长胡须,男性特征如此显著。”
皇上小赵同学也摇头摆脑壳:“医神,别问我,我是典型非专业人士,完全不晓得,晓不得,脑壳痛!”
“那倒也是。”医神鱼大虫摸着自己下巴上胡子,沉思者的样貌。
的确对于爱专研的医神鱼大虫来说这是个问题,他太有兴趣要好好研究研究透了。刚他的意思是想要让陆克文配合,他研究一副神药再令他那被切除了的东西长出来。
如果成功了这将是震天动地的事,也能获万国医学界最高的杏林金质奖。陆克文今年已经获奖定了,他的提纯制药法震古烁今,牛逼得不得了,没人不服,业界景仰万国膜拜。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寻求个人价值的体现吗?不断地突破自我和业界的极限,获取成就感的满足。
必须得要说动陆克文参与他的医学研究,俗话叫做他的白老鼠。
对此他研究有年,方子根据医理和他的学识已经大体上确定了,只是还得根据个体差异再给对方搭搭脉什么的,望闻问切程序都走遍,增减斟酌用药量。
再创辉煌,这是医神鱼大虫的激情冲动愿望。以后用药就能任意变性,成为永恒的奇迹发明,对此鱼大虫充满信心。
只是,如果鱼神医哪天得知他女儿被陆公公搞大了肚子,估计也许得要惊掉眼珠和下巴,大呼万万不可能怎么会,他都还没用药令他那生儿育女的工具长出来。
当然鱼渔作为医神的女儿,她肚子当然不会被搞大。
但世上的事有个词叫万一,知道吧?呵呵。
此时走出去的陆克文真的很急,他暂时还没空来理处别的事。干掉强邻敌国的间谍,消除大宋帝国的潜在危险威胁,这是他最紧急重要必须得要去立马着手干办的大事。
至于担心的跟鱼渔的事,晚上吃宵夜时再说。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陆克文最担心的还是老夫子会不会卖了他,有没有牵涉进这档帝国最危险的间谍案中。
如果他是清白的,那么还是没有消除危险,得防着他添盐加醋,在帝国整顿干部队伍工作作风的风口上,疯狂弄得他连渣都冇。
太监不好当啊!尤其陆克文这个假太监,连要活下去都难,分分钟都得提心吊胆提防着锅子里哪儿水漏了。
嗯,事有轻重缓急,要先排序一件一件地处理。迅速权衡过后,陆克文深吸一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照着套路去做就是。
必胜!
快步行走中陆克文不断地对自己加油打气,右手握拳在胸前挥舞了一下又一下。
“哎哟!陆公公……”突然有人在御苑池旁边叫住了他。
又怎么了啦?陆克文一怔,再一震。
叫住他的,是一个他特别不想见的曾经带给他无限恐惧的人。以前可是没少吃过对方的苦头,今日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碰上这么个不想见的家伙?
今天的陆克文很脆弱,很敏感,很无助和内心疲惫,感觉是个人生的转捩点,从此将得摊上大事,诸多不顺,必须得靠各种神操作才能活下去。
内务府主管闫宁公公绝对是太后的一条狗。此公打从旁边水榭渔歌处过来,踩着鹅卵石铺就的三尺宽小道,手拂兰花指笑眯眯而又语重心长的口吻绝对令陆克文想再吐。
今天,就在不久前他已经吐过一次了,闫公公这样严重危害他的胃部健康啊!
陆克文对他没眼看,烂着脸没理。
“哟,尊敬的陆公公!你这是怒气冲冲的要去跟谁打架啊?我告诉过你做人要低调含藏,你如今尤其身份地位不一样了,要懂得厚德载物,能饶人处且饶人啊!”
听起来这口吻表现的很关心他?陆克文心中鄙弃厌恶得很。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闫宁主管是个极有水准的人。
他谁啊?真不知道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分数吗?
事实说话,陆克文以前可没少给这位闫公公各种体罚惩处过,对方非打即骂,至今种下他内心的仇恨未消。
多少次陆克文都想动手报复,如此魔鬼般的冲动都给他强行压抑和克制住了。
今天恐怕不能忍,如果对方再嘚哔嘚哔地认为自己形象光辉无比灿烂,估计热脸要贴上冷屁股拉的一坨屎上。
时位之于人,陆克文一朝发达,闫公公可万万没有想到,无论如何得要谄媚巴结讨好着他,世道人心就是这样。
“陆公公你这是去哪呢?走得那么忙。”闫宁公公跟上一步,似乎非要得到陆克文一句回答才安心,哪怕一个字“滚”也可以。
“闫公公,关你什么事?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你走远点,忘了以前你骑在我头上对我动不动又打又骂的时候了?我可从没说过要原谅你,我想过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是本分,不打是人情!”
陆克文这话已经说得十分决裂,不再压抑克制。闫宁公公要懂点事的话,即刻就会走,然后深刻反思到深夜。
可是他没走,反而快步跟上来道:“陆公公,话不是这么说,如今你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好日子要到头了你知道吗?我说的对不对?”
看着他如此有恃无恐带点儿威胁的得意,陆克文心头一震:“日狗的这家伙是来消遣他的,难道……”
心情很不好!不管怎么着,可不能由着他再骑在自己头上嚣张得意,必须得将之气焰压下去,打了再说。
陆克文四处望望,运气于掌。辽国的十三王子他都干掉了,一个小小的太监主管算什么,简直自不量力活腻了找死。
想到做到,陆克文倒没有用掌,只是立刻比对方更嚣张得意地踹了一大脚过去。
“让你把我的忍让当软弱!”接着没话说的,他又踹了一脚,好事求双的意思。
“这一脚是为如今仍被你欺负着的人踢的,我再听到有人给你打断肋骨的事直接弄死你!我也跟你说过做人要低调含藏,你永远不知道被你欺负的人什么时候会飞黄腾达!”
连挨两下重踢,闫公公万万没有想到,这次吃亏得如此巨大,顿时跪地求饶:“哎哟,疼啊!陆公公,你大人大量请原谅!”
不过在陆克文的字典里,绝没有选择原谅这两个字。
凭什么为什么?如此岂不是鼓励坏人做尽坏事!反正人人都学习宽容选择原谅了,做坏事的成本太低,这是变相抑善扬恶知道不?
再说,宽容恶人是一种变态,如此这般那谁来保护好人?
“我再踹死你!”陆克文见不得这等欺软怕硬的主,突然彻底爆发,要打就打到对方发自内心地恐惧。
只有这样,再踹他一脚更狠到伤筋动骨的,闫公公才会长记性,打骂下属的事才会消停一阵。
但如果再有下次,立刻送他去死。
陆克文这狠命的还不是最主要的目的,他想要知道的是对方刚才何以如此嚣张,想要继续爬他头上来拉屎。说他什么好日子要到头了什么意思?听话听音,这里面大有文章。
“够了!姓陆的,你再踹一脚试试?”又挨了一脚狠的过后,闫宁公公似乎也爆发了要制止住对方。
“哟,闫公公看来你还没够疼啊!”陆克文怒极反笑。
看来不下点真正狠手段不行,不让他断几根骨头绝对达不到目的。
没让他发自内心地恐惧,他不会屈服说出陆克文想要的东西。
“姓陆的,你有种!我告诉你你的好日子立刻就要到头了,看到时候我们怎么收拾你。”闫公公色厉内荏,这股嚣张的气焰始终没消。
“嗯?如此实在太好了!”陆克文要的就是这个。
弄不好这闫公公已经被辽国渗透收买策反,成了为他们服务的内应。
难怪辽十三王子能自由出入皇宫,不然以帝国皇家的禁卫力量,他是怎么也没法突破严密的保护网的。像刘太后的两大护卫高手苗轻眉和燕南飞水准的,皇宫内外多了去了。
“看到时候你们怎么收拾我?”陆克文灿烂地一笑,嘴角展开快咧到了两边耳根。对方刚如此说来,可把什么都泄露了,陆克文心知肚明,变得十分开心。
他正担心灭掉真身太监正主后,没法下手查清内部叛徒的事,这下好了,对方已经不打自招。
“你等着吧,你的好日子马上就到头了!”闫宁公公变得十分愤恨,带着骄傲的张狂。
陆克文环顾了一下四周,附近都没有人。他决定了先出宫去干正事要紧,回过头来再收拾对方,好好地伺候他。
眼下这事还不能点破了,得让他以为没有暴露。这事儿就像上山找蘑菇,只要发现一朵后,在周围草丛再扒拉扒拉必定会有更多。
怎么说呢,闫公公不方便经常出入,他肯定还有下手跑腿的角色,抓住不放,其联络人是谁这就又出来了。
弄不好是一个朝廷大员,每天入宫早朝带来各种指示,一内一外出卖大宋服务于敌国。
挖出这样的大鱼可太有收获成就感了,陆克文心中一念闪过,止不住浑身都兴奋不已。
然后就这样枝枝蔓蔓牵出萝卜带出泥,到时候便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整个情报网络都摧毁掉。
“闫公公,你们要结束我的好日子我好怕啊!既然这样我想先得让你再吃点儿苦头,不然我岂非亏大了?”说完陆克文又一大脚踹去。
“咔嚓!”闫公公肋骨被踹断二根,声音听得格外分明,很清脆感人,听得老远出来赶往这的医神鱼大虫都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