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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义拔杨柳误入节堂

话说二十个泼皮中有两个为头的,一个叫“过街老鼠”熊六,一个叫“青草蛇”苟七。

不戒正好去粪窖边,见这伙人只立在窖边齐道:“特来祝贺。”说着便向前去,一个来抢左脚,一个来抢右脚。不戒不等他上身,右脚早起,把苟七先下粪窖里去。熊六刚要跑,不戒左脚早起,将两个泼皮都踢在粪窖里。那二三十个破落户惊得目瞪口呆,都不敢动弹。

只见那熊六、苟七在粪窖里探起头来,叫道:“师父!饶恕我们!”

不戒呵呵大笑道:“蠢物!且去洗了来,洒家和你众人说话。”

两个泼皮洗了一回,众人脱件衣服与他两个穿了。不戒居中坐了,指着众人道:“你等休瞒洒家!你等是什么鸟人,到这里戏弄洒家?”

那熊六、苟七并众人一齐跪下说道:“小人靠赌博讨钱为生,这片菜园是俺们的衣食饭碗。大相国寺里几次使钱,却拿我们没办法。师父是哪里来的长老,如此了得!”

不戒道:“洒家原是提辖官,因为杀人多,因此情愿出家。洒家俗姓包,法名不戒。休说你等二三十个人,便是千军万马,俺也敢杀进来!”

且说不戒来到庙宇房内,收拾整顿床铺。次日,众泼皮商量,凑些钱物,买了十瓶酒,牵了一头猪,在庙宇安排了,请包不同居中而坐。两边坐定那二三十泼皮饮酒。

不戒道:“什么道理叫你众人花钱?”

众人道:“我们有福,今日得师父在这里,与我等众人作主。”不戒大喜。

吃到半酣里,也有唱的,也有说的,也有拍手的,也有笑的。正在那里吃乐,忽听门外老鸦哇哇地叫。

有人笑道:“墙角边那棵垂杨柳树上新添了一个老鸦巢,每日叫到晚。”

众人道:“上去拆了便是。”

不戒乘着酒兴,到外面看时,果然见一个老鸦巢。

不戒看了一看,走到树前,右手向下,双手握定,腰上一使劲,竟将那株垂杨柳树连根拔起。众泼皮见了,一齐拜倒在地:“师父是真罗汉!如无千万斤气力,如何拔得起!”

从次日开始,这些破落户每日拿酒肉来请不戒,看他演武使拳。

过了数日,不戒寻思道:“每日吃他们酒食,洒家今日也安排些。”叫人去城中买了果子,沽了两三担酒,杀翻一口猪,一腔羊。

那时正是三月尽,天气正热。不戒道:“天太热!”叫人在树下铺了芦席,请那些泼皮坐定,大碗斟酒,大块切肉,叫众人吃得饱了,再取果子吃酒。

又吃得正浓,众泼皮道:“这几日只见师父打拳,未曾见师父使用器械。师父叫我们看一看,也好。”

不戒道:“说得是。”取出浑铁杖,头尾长五尺,重六十二斤。

众人看了,吃惊道:“没有水牛大小的气力,怎使得动!”

不戒接过来,飕飕地使动,众人看了,一齐喝彩。不戒正使得快活,墙外一个官人看见了,也喝彩道:“果然使得好!”

不戒收住了看时,只见墙缺口处站着一个官人,手中执一把折扇,生的是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八尺长短身材,三十四五年纪。

众泼皮道:“这位教师喝彩,必然是好。”不戒问道:“那军官是谁?”

众人道:“这官人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张武师,名唤张无忌。”

不戒道:“何不请过来相见?”张教头便跳入墙来,两个在树下相见。

张教头问道:“师兄何处人氏,大名如何称呼?”

不戒道:“洒家是关西包不同,年幼时也曾到东京,认得令尊张翠山提辖。”张无忌大喜,当即结义不戒为兄。

不戒道:“教头今日因何到此?”

张无忌答道:“刚才与拙荆同来岳庙还愿,听得使棒,看得入眼,使女阿碧和拙荆去庙里烧香,无忌在此相等,不想得遇师兄。”

不戒道:“洒家初到这里,如今得教头不弃,结为弟兄,十分好了。”便叫人再添酒来相待。刚饮了两杯,只见阿碧慌慌急急,红了脸,在墙口处叫道:“官人!娘子在庙中被人欺负!”

张无忌一听,忙问:“在哪里?”

阿碧道:“刚从岳庙出来,撞见个泼皮把娘子拦住了不肯放!”

张无忌慌忙道:“改日再来看师兄,休怪,休怪。”别了不戒,跳过墙口,直奔岳庙里来。赶到五岳楼看时,见好多人拿着弹弓、吹筒、粘竿都立在栏杆边,楼梯上一个年少的后生独自背立着,把张无忌的娘子拦着,道:“你且上楼去,和你说话。”张无忌娘子红了脸,道:“清平世界,是何道理把良人调戏!”

张无忌赶到跟前,把那后生一把揪过来,喝道:“调戏良人,当得何罪!”正要下拳打时,不料认出是吴应熊的儿子吴之荣。

原来吴应熊当上了高官,身边不曾有儿子,就将堂弟吴三郎的儿子过继为子。原本就是叔伯弟兄的儿子,此番送给他做了儿子,因此吴应熊格外疼爱他。

这吴之荣在东京倚势豪强,专爱奸淫人家妻女。京师人怕吴之荣权势,谁敢与他争口?私下里叫吴之荣为“花花太岁”。

当时张无忌扳将过来,却认得是吴衙内,便下不去手。

吴之荣说道:“张无忌,干你屁事,要你来管!”原来吴之荣不知道这是张无忌的娘子;若知道时,也没这场事。

众多闲汉见斗,一齐过来劝道:“教头休怪,衙内不认得,多有冲撞。”

众闲汉劝了张无忌,拥着吴之荣出庙上马去了。

张无忌带着妻子并阿碧也转出廊下,只见不戒提着铁禅杖,领着那二三十个破落户,大踏步抢入庙来。

张无忌见了,叫道:“师兄,哪里去?”

不戒道:“我来帮你厮打!”

张无忌道:“原来是吴太尉的衙内,不认得拙荆,因此无礼。我本要痛打那厮,只恐太尉面子上不好看,权且让他这一次。”

不戒道:“你怕那太尉,洒家不怕他!俺若撞见,叫他吃洒家三百禅杖!”

张无忌见不戒醉了,便道:“师兄说的是,无忌也是被众人劝过,才饶了他。”

不戒道:“今后只要有事,便来叫了洒家与你同去!”

众泼皮见不戒醉了,扶着说道:“师父,俺们且去,明日找他算账。”

不戒提着禅杖道:“阿嫂休怪。阿哥,明日再会。”不戒和泼皮走了。

张无忌回到家,心中郁郁不乐。

且说吴之荣带了一班闲汉,见了张无忌的娘子,心中好生着迷,回到府中便郁郁不乐。

过了两日,众多闲汉都来伺候,见衙内心焦,不知如何,只得散了。

其中有一个帮闲的,叫做“干鸟头”绿竹翁,知道吴之荣的心思,便上前说道:“衙内近日面色清白,心中少乐,必然有不悦之事。”

吴之荣道:“你猜我心中有什么事不乐?”

绿竹翁道:“衙内是想那娘子。”

吴之荣道:“正是,只是没有办法得到她。”

绿竹翁道:“这有何难!他在帐前听用,怎敢得罪太尉?小人有一计,衙内愿听吗?”

吴之荣听了便道:“你有什么计策,能得她时,我重重赏你。”

绿竹翁道:“云中鹤云虞候和张无忌最好。明日衙内躲在云中鹤楼上,摆下些酒,叫云中鹤去请张无忌去樊楼上深阁里吃酒,小人去他家对张无忌娘子说:‘你丈夫教头和云中鹤吃酒,一时闷倒在楼上!’骗她来楼上。妇人家见衙内风流人物,不由她不肯。小人这一计如何?”

吴之荣喝彩道:“好计!今晚着人去唤云中鹤来吩咐了。”

原来云中鹤家只在吴太尉家隔壁巷内。次日,云中鹤听罢,也没奈何,只要衙内欢喜,却顾不得朋友交情。

且说张无忌连日闷闷不已,懒得上街去。巳时,听得门口有人道:“教头在家吗?”

张无忌出来看时,却是云中鹤,慌忙道:“云兄何来?”

云中鹤道:“特来探望,何故好几天不见出来?”

张无忌道:“心里闷,不想出去。”

虞候道:“我同兄长去吃三杯解闷。”

张无忌道:“稍坐拜茶。”二人吃了茶,云中鹤道:“阿嫂,我同兄长去吃三杯。”

张无忌娘子在内室说道:“大哥,少饮早归。”

张无忌与云中鹤出得门来,在街上闲走了一回。云中鹤道:“兄长,我们到樊楼吃两杯。”当时二人上到樊楼内,唤酒保取两瓶上等好酒。

说话间,张无忌叹了一口气。云中鹤道:“兄长何故叹气?”

张无忌道:“云兄,男子汉空有一身本事,不遇明主屈沉于小人之下,受这般闲气!”

云中鹤道:“如今虽有几个教头,谁及兄长的本事?太尉又看得起,还能受谁的气?”

张无忌把前日的事告诉给云中鹤。云中鹤道:“衙内不认得嫂子,兄长莫生气了,来来来,咱们喝酒。”

张无忌喝了八九杯酒,因要小解,便起身道:“我去净了手再来。”

张无忌下楼走出店门,去小巷内净了手,回身转出巷口,却见阿碧急忙过来叫道:“官人让我寻得好苦!”

张无忌慌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阿碧道:“官人出来工夫不大,一个人来家对娘子说:‘教头和云中鹤喝酒,只见一口气没上来过去了!’娘子忙求隔壁婆婆看了家,和我跟着那人去。直到太尉府前巷内一户人家,上至楼上,不见官人。正待下楼,前日欺负娘子的那后生出来道:‘娘子稍坐,你丈夫来也。’我慌忙下楼时,只听娘子在楼上叫:‘杀人!’我碰着卖药的张先生,告知了官人所在。官人快去!”

张无忌见说,吃了一惊,三步并成一步,跑到云中鹤家,却关着楼门。

只听娘子在里面喊道:“清平世界,如何把我关在这里!”

又听吴之荣道:“娘子,救救俺!便是铁石人,也该回转心肠!”

无忌在楼梯口高声叫道:“大嫂,开门!”娘子听是丈夫的声音,只顾来开门。那吴之荣猛吃一惊,打开楼窗,跳墙走了。

张无忌上楼寻不见吴之荣,问娘子道:“不曾被这厮污辱了?”

娘子道:“不曾。”张无忌便把云中鹤家打得粉碎,扶着娘子下楼。走到门外看时,邻舍两边都闭了门。

进了家,张无忌找出一把尖刀,出门直奔樊楼去找云中鹤,竟也不见了踪影。

娘子劝道:“我又不曾被他污辱,你千万不要胡来!”

张无忌道:“云中鹤这畜生,平日与我称兄称弟,不想竟然也来骗我!”

张无忌在云中鹤家外面连等了三日,也没见云中鹤的影子。

第四日,包不同找到张无忌家探望,问道:“教头如何连日不见面?”

张无忌答道:“小弟心烦,不曾去看师兄。既蒙到我寒舍,本当小酌三杯,怎奈一时不能周备,先和师兄同上街闲玩一遭,喝两杯如何?”

不戒道:“最好。”两个同上街来,吃了一日酒,又约明日相会。

张无忌自此

每日与不戒上街喝酒,渐渐把这事淡忘了。

且说吴之荣在云中鹤家楼上跳墙逃走,不敢对太尉说知,因此在府中称病卧床。云中鹤和绿竹翁每天来府里看望吴之荣,见他脸色不好,精神憔悴。

云中鹤道:“衙内何故如此不乐?”

吴之荣道:“我思念张家娘子,因此病也重了,眼见性命难保!”

二人道:“衙内且宽心,包在小人两个身上,只除她死了便罢。”正说间,府里老都管也来看望衙内。

云中鹤和绿竹翁见老都管到来,便商量道:“只除如此如此。”等老都管看病出来,两个邀老都管到僻静处说道:“若要衙内病除,唯有让太尉知道,要了张无忌的性命,方能让衙内和他娘子在一起,这病也就自然好了,若不如此,定送了衙内性命。”

老都管道:“这个容易,老汉今晚便禀太尉得知。”

到了晚上,老都管来见太尉,说道:“衙内不是别的病,是相思张无忌的娘子。”

吴应熊道:“他何时见张无忌的娘子了?”都管禀道:“是前月二十八,在岳庙里见的,已一月有余。”又把云中鹤的计说了。

吴应熊道:“我寻思,若为张无忌,须送了我孩儿性命,怎生得好?”

老都管即叫云中鹤、绿竹翁到堂里唱了喏。

吴应熊问道:“小衙内的事,你两个有什么办法?救得我孩儿时,我自抬举你二人。”

云中鹤向前禀道:“恩相在上,只除如此如此。”

吴应熊道:“既然这样,你明日便与我办。”

再说张无忌每日和不戒喝酒,那一日,二人来到阅武坊巷口,见一大汉,手拿一口宝刀,立在街上,自言自语道:“不遇识者,屈沉了这口宝刀!”

张无忌也不理会,和不戒说着话走。

那汉跟在背后道:“好一口宝刀,只可惜遇不上识货者!”

张无忌只顾和不戒走着,那汉又在背后说道:“偌大一个东京,没一个识得军器的!”

张无忌听了,回过头来。那汉把刀掣了出来,明晃晃夺人眼目。

张无忌命中注定有事,猛然说道:“拿给我来看。”

张无忌接在手中,同不戒看了,均大吃一惊,失口道:“果然好刀!汉子,这刀你要卖多少钱?”

那汉道:“索价三千贯,实价两千贯。”

张无忌道:“确也值两千贯,你若卖一千贯时,我就买你的刀。”

那汉道:“我急等钱用,你若真买,实要一千五百贯。”

张无忌道:“一千贯,我便买了。”

那汉叹口气,道:“金子做成铁卖了!也罢!但是一文也不能再少。”

张无忌道:“跟我来家取钱。”回身对不戒道:“师兄,请在茶房稍等,小弟便来。”

不戒道:“洒家先回去,明日再相见。”

张无忌别了不戒,带了那汉去家中,将银子给了他,就问那汉:“你这刀哪里得来?”

那汉道:“小人祖上留下,因为家中败落,无奈拿出来卖了。”

张无忌道:“你祖上是谁?”

那汉道:“若说时,辱没先人!”张无忌再也不问。

那汉走后,张无忌拿着这刀反复看了一回,喝彩道:“果然是把好刀!听说吴太尉府中有一口宝刀,只是不肯叫人看。今日我也买了这口好刀,慢慢和他比试。”当晚不离手地看了一晚,夜间挂在壁上,不等天明又去看刀。

次日巳时,忽听门口有两个承局叫道:“张教头,太尉钧旨,知道你买了一把好刀,叫你拿去比看,太尉在府里专等。”

张无忌听了,说道:“不知是什么人报知了!”

两个承局催着张无忌拿了那口刀,一路往承局走来。路上,张无忌道:“我在府中怎么没有见过你二人。”

两人说道:“小人新进参随。”

进到厅前,张无忌立住脚。两个承局又道:“太尉就在里面后堂内。”

转入屏风,至后堂,又不见太尉,张无忌又住了脚。

两个又道:“太尉正在里面等你,请教头进来。”

又过了两三重门,到了一个地方,周遭都是绿栏杆。

两个又带张无忌到堂前,说道:“教头,你在此稍等,我们进去禀告太尉。”

张无忌拿着刀立在檐前。两人进去了,过了一盏茶时间,还是不见出来。

张无忌探头往帘子里看时,只见檐前额上有四个青字,写着:“青龙节堂。”张无忌猛省道:“这是商议军机大事的地方,如何敢无故闯入!”急待回身,一个人从外面突然闯了进来。

张无忌看时,不是别人,正是吴太尉。张无忌见了,执刀向前声喏。

就听吴应熊高声厉喝道:“张无忌!你怎敢闯入青龙节堂?你知道法度吗?你手执利器,莫非想来刺杀本官?有人对我说,你几天前天天拿刀立在府前,我料想你必有歹心!”

张无忌躬身禀道:“恩相,刚才有两个承局令无忌带刀来比看。”

吴太尉喝道:“承局在哪里?”

张无忌道:“恩相,他两个已往堂里去了。”

吴应熊道:“胡说!什么承局,敢进我的府堂里?左右!给我拿下这厮!”话没说完,耳房里走出三十余人,把张无忌绑押起来。

吴应熊大怒:“你是禁军教头,必然知道法度!却手执利刃,闯入节堂,欲杀本官。”

正是:农夫背上添心号,渔父舟中插认旗。究竟张无忌性命如何,静观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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