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昊天两人喜不自胜收获战利品的同时,距离凌云山以东千里之外,有一座高达万丈的仙山名叫翠竹山,翠竹山中的一座大殿内,正在处理家族事物的陆家家主陆海安,突然心惊肉跳难受的十分厉害。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心中为何会突然一阵的刺痛,难道是因为最近处理家族事物操劳过度了,看来等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要好好闭关修炼一番了,要不然产生心魔就不妙了。
陆海安是一名看起来四十许岁的中年人,双眼如鹰,鼻梁凸鼓,嘴底下的一簇络腮胡,长得已有一二分厚,远看,他的下巴像一个倒挂在那里的黑漆小木鱼。
不对呀!我身为结丹期修士,不应该因为劳累一些就有心惊肉跳的感觉,难道家族出什么事情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后,扫视了一下家族大殿里面的几位结丹期修士问道。
“最近家族有没有出现什么大事,还有家族内有没有弟子招惹了我们惹不起的势力?”
下面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却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众人中一位修为在结丹中期的白须老者一抱拳说道。
“二叔应该也知道,我们陆家做事项来谨慎小心,向周围扩展势力也都是先打听清楚了再去占领对方的地盘,而且一旦出手就不会留下一个活口。所以应该不会招惹到什么大的势力,更何况在这翠竹山方圆万里内灵气稀薄,除了百余年前被我们灭掉的李家就没有其他大的势力了。”
“是的大哥,如今在这翠竹山方圆万里内还有谁敢和我们作对。”
一位脾气火爆的大汉也昂起脖子嚷嚷道。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不过心里预兆是怎么回事呢?要知道我们修仙者心里预兆一般都是很灵验的。”
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说完又对着下面的白须老者说道。
“陆天元你去查一下,看看我们陆家最近有哪些人出去的比较远,有没有跑到万里以外的地方去惹事的人,若是查到立马回来告诉我。”
“好的二叔,我这就去”
白须老者弓身行了一礼,说完正打算转身离去时,大门外却有一名白发老者慌慌忙忙跑了进来。
此老者名叫陆七,年轻时曾服用过一粒筑基丹,虽然未能筑基成功,但修为也达到了练气期巅峰的境界,一直在家族看管灵堂,在低阶弟子内也算小有名气。
“启禀家主、各位长老,陆真少爷的本命牌……碎了。”老者哆哆嗦嗦的说着,生怕声音大了惹来无妄之灾。
“什么?”
“怎么可能。”
“谁干的。”
陆家诸位结丹期长老都不由大吃一惊,陆海安更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抓住椅子两边的把手冒出一阵青烟。
要知道修仙界有灵根的人少之又少,而陆海安可是娶了几十个老婆才生出这一个具有灵根的儿子,如今却被杀了,不用想也知道他心中的冲天怒火。
陆海安足足沉默了十几个呼吸后,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冷冷问道:
“知道谁干的吗?”
“不…不不知道”
老者吓的浑身颤抖,说话的语气更是唯唯诺诺。
”不管你是谁,我一定会让你满门惨死全家陪葬。”
陆海安从牙缝里挤出两句话,说完就从大殿中飞了出去,刚出大殿他就从腰间的储物袋中拿出一块残破的玉佩,看了两眼就向西方极速射走。
“谁这么大胆,敢杀我们李家的直系弟子。”
大汉满脸胡子乱颤,一脸的不能置信。
那白须老者性子则要沉稳许多,他看了看练气期老者问道:“大少爷的本命牌是什么时候碎裂的?”
“刚刚碎裂弟子就跑过来禀报了,还有一件事,大少爷半个月前拿着族长令牌去过一次宝库,还威胁我等让我们不要说出去。弟子本以为他只是进去取些东西,以他的性格最多取出来玩玩就会还回去,谁曾想他居然离开了宗门。”
老者一听此话心中咯噔一下,连招呼也没和众人打一声就立即飞出了大殿。
“什么?这种事你也敢隐瞒不报。”
大汉牛眼一瞪,伸手一抓!老者身子凭空飞起,被大汉一把抓住衣领拎在了空中。
“是弟子的错,弟子甘愿受罚。”练气期老者颤抖着,尿都要吓出来了。
“哼!要是丢失了什么重要宝物,你有几条命够陪的。”大汉把老者往地上一扔也从大殿里飞掠而出,直奔宝库方向飞去。
其他几名长老也跟随而去,转眼间大殿内只剩下老者一个人哆哆嗦嗦的跪着。
片刻后老者突然眼中闪过决然之色,心中暗想道,看来只有离开家族才能保住小命了。
他一咬牙从地上站了起来,毫不犹豫的放出一张飞行符,在背后生出一对翅膀后也从大殿飞了出去。
另一边,几名长老来到了宝库门口,白须老者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块令牌,对着大门晃了一晃,随即罩着宝库的一层光幕便打开了一个口子,老者身形一闪便飞了进去,后面几名长老也同样鱼贯而入。
“这……”
白须老者看到眼前的一幕脸色狂变,满脸都是恐惧,其他几名长老也一脸惶恐不安。
唯独一名三十余岁的瘦小女性长老,不解的打量了众人一遍问道:“丢失了什么东西,把你们吓成这样?”
白须老者回头看了女子一眼后说道:“唉,你刚进阶结丹期不久,对本族的一些事情还不太了解,一些普通的法器丹药和符箓被大少爷取走了,这还只是次要的,最主要还是本族的镇族之宝中,最神秘的须弥袋也被取走了。”
大汉焦急的连忙问道“那老祖出来后会不会一怒之下在家族内大开杀戒?要知道老祖刚刚进价元婴期就性情大变,六亲不认,对本族人也是从来不会有手下留情一说的。别的不说,就说老祖的结婴大典上陆乌那小子就因为说话声音大了点,结果就直接被老祖当场撕成了血雾,那小子可是他的亲侄子啊。”
“应该不会的,这次是他自己的孙儿盗走了宝物,而且又被人给灭杀了,他出关后应该会先去找杀害陆真那小子的人报仇,应该不会怪罪到我们身上的。”白须老者想了想其中的利弊关系,然后有些不确定的道。
“好了,我们去请老祖出关吧,这件事我们都没有资格处理。”白须老者说完从宝库内离去,其他人互相看了看,也一脸忐忑的跟随而去。
半日后陆家大殿内几名长老都忐忑不安的坐在大殿两侧的两排木椅上神色焦急的等候着。
“陆天元!老祖怎么还没出关,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急性子大汉抓耳挠腮的在椅子上东张西望,坐立不安的向白须老者问道。
“四叔放心吧,我已经给老祖发过传音符了,老祖应该是修炼到了关键之处,所以才要晚一会出来。”
老者话音刚落,一个平平淡淡的声音传入了大殿内所有人的耳中。
“天元,你说真儿被杀害了?知道是被谁所杀的吗?。”
伴随着这个声音一道绿光从外面一飞而入,在大殿里盘旋了一圈后就落到了主位的椅子上,随即一个鹤发童颜的绿袍之人坐在了主位上。
此人看上去二十来岁,身形显得壮硕无比,在主座上虽然未动一下,但却让大厅内的所有人都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恭迎老祖出关。”众人异口同声的施礼后,白须老者连忙说道。
“暂时还不知道,不过二叔已经去查了,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嗯!等查到结果后,发传音符通知我一声就行了,没其它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修炼了。”说完又化为一道绿芒飞了出去,只留下大厅内面面相觑的众长老们。
“老祖怎么一点火都没发就走了?还有须弥袋的事情还没有告诉老祖呢。”大汉呆立在原地好大一会,才回过神开口问道。
“不清楚,老祖自从修炼了几万年前从灵界下来的那人留下来的化龙诀后就性情大变,孙儿被杀害了,无动于衷也是情有可原的。至于须弥袋的事情暂时还是先别让老祖知道吧,等家主回来后让家主亲自去说,这样我们就不会受到无妄之灾了。”
白须老者似乎早就想好了如何摆脱这次的灭顶之灾,直接脱口说道。
接下来几人又开始商议起,他们怎么能从这场危机中逃脱出来,毕竟没有万全之策的话,谁也不会把心放回肚子里去的。
至于另一边的昊天和胖子,自然不知道他们已经被一名结丹期修士给盯上了,如今他们正带着众多练尸,在河岸边长着一人多高的草丛中行走着。
“少爷,你说我们会不会被追到啊?”胖子回头看了看,脸上有些后怕的问道。
“应该不会吧,那小子一看风尘仆仆的模样就是从极远的地方来的,就算是家族里面的人知道后立即赶过来,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来到这里的。”
“可是…”胖子还想在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一阵断断续续的婴儿啼哭声传了过来,两人连忙掰开杂草往河面上看去,只见在水面上漂浮着一个小木盆,哭声就是从木盆里传过来的。
胖子眉头皱了皱,接着一个轻功跳过去,双手抓住木盆两边的檐子,然后单脚一踏水面抱着木盆倒射了回来。
这时候昊天才看见,在木盆中间放着一个破棉被,上面躺着一个被红色粗布包裹的小婴儿,正在不停的啼哭着。
“少爷!是个女孩,你看怎么办?我们现在正在被追杀带着她不方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