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桑田,这已过了不知多少年……
京城中还是如往年一般热闹,而这京中一等一的热闹之处自然是远近闻名的沁香园,听说啊,沁香园里面的这位说书先生那可不得了,那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一不知,无一不晓。更奇的是,上至如来佛祖,下次平民百姓,没有哪一个人他是不敢说,不敢道……
此正是午时,沁香园中座无虚席,台上那长须飘飘的说书先生正讲得起劲,只见那堂木一摆,虽儿又扯了扯嗓子,续续开口道:
“说起我们当今的圣上,那可算是个怪人哦,后宫除了皇贵妃以外便再无他人,朝廷大臣年年上奏,硬是年年相拒。外面也有许多传闻,许多人也说皇上和皇贵妃感情深厚,但真正事实,恐怕在这天上地下除老夫以外,便再难找到第二个人知晓”说罢,淡淡的捋了捋胡须。
见台上说书先生突然戛言,台下的众位茶客立马交头接耳,低声细谈。有的更是举目注视,期待下文。那一串串铜钱砸得台子叮当响。
那白须老头见状,嘴角抹过一展笑意,虽儿又开始淡淡说道“话说我们当今的圣上,当年还是翊王的时候,便与当时的兵部尚书齐振昌之女一见钟情。经历过几番生死过后,决定娶其为王妃,本来以为会夫妻甜蜜,却不晓得,这就断送了她的一生……在府中受尽寒凉之后,最终含泪跳崖…而亡”
下面的茶客无不感叹,世态易变。个个唉声叹气。
说书先生又捋了捋胡须说道“当年,已经身为太子殿下的当今圣上,在悬崖下苦找尸骨无果,日日在悬崖下守候,等待她回来,不相信他那心爱的王妃就这么去了。苦苦等待一年仍然无果啊。”
“哦~,那还是钟情之人哦。”台下不知哪位茶客突然发言道。
“这第二年,他把和她在一起走的千山万水又重新走了一遍。并且为自己的女儿取名——轩忆,乳名:忆瑶”
“不对呀!当今宫中也没个叫轩忆的公主呀?”台下一位茶客疑问到,速而台下又是一阵絮叨。
“啪”台上堂木又是一响,那老头有些恼气的开口道“嚷嚷什么,且听我慢慢道来……”
“那轩忆,听说啊!是太子殿下在踏遍千山万水的时候拾来的,见孩子可怜,便收为义女,时时带在身边,起的名字,‘忆瑶,忆瑶’思忆阿瑶”
台下茶客听到此无一不夸赞圣上重情义。有的茶客又问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竟让圣上如此念念不忘。
“想听女子如何也,且见下回分解。”
听台上这么一说,台下那一众茶客纷纷低头丧气,感叹万千。
突然,在阁楼上,有一面貌俊朗的男子,看模样大概上是不惑年岁。
台上说书先生见到这位男子,立马朝他飞奔而来。
还未落座,便拿起桌上的酒壶为自己掺上一杯。随儿坐下慢慢品尝。“哟,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沁香园啊,怎么,今天没有公务要处理?”
“我来看看是哪位不想要脑袋的,敢在此议论当今圣上。”
“这不……这不赚点零花钱花花吗?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这老头突然有些含笑的说道。见对面的人仍然不作声,又说“哎,说些正事,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最近是边关战急,还是……”
“边关倒是不急,我倒是急,我欠她的真的太多太多了,如今润儿已经长大。我也该是时候潇洒了。”他淡淡的说道,眼神冷淡。
说书先生听这言,嘴里的花生米立马落地,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了“什……什么?你要……”
只见对面男子冷冷瞄了他一眼,他不敢往下说。又慢慢冷静之后说道。“我说你们啊,当初没有的时候偏要去争,现在争来了又觉得还是当初好。又想要放弃。你们啊,你们,都这把年纪了。有什么恩恩怨怨是过不去的呢?还……”
又见对面那人冷冰冰的盯着他。话语戛然而止。“不说了不说了,吃酒,吃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