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对是他们家买通了CSO里的人。”
文青青撅着嘴，两瞥细眉毛紧紧向一起聚拢，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顾霖沉一时有点无语。
她在班上可是妥妥学霸一名，实验班里的前十，那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CSO是国家级权威组织，他们认证过的产品是不会出现质量问题的，而且他们是绝不可能有任何偏袒行为的。
看来学霸只是在她自己的领域比较擅长，不一定就什么都懂。
不过，她生起气来较真样子还挺可爱的，顾霖沉突然发现。
“可能是吧！”
为了不拆穿她，顾霖沉只好跟着附和。
“真是恶心，仗着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喂，服务员，来杯果汁！”
不等文青青在多发表一句不平的话，有一桌食客已经开始喊了，她不得不赶紧过去招呼。
把紧张急促的饭点熬过去，天早已黑了，街边店面的灯牌一个接一个亮起来，路灯也跟着亮了，街道上亮如白昼，人流一点也没有减少的趋势。
照常下班，顾霖沉仍旧是扭头就走，身后文青青双手揪着衣角，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脸也憋的通红。
看来她很想说点什么，奈何心中有所顾虑。
过了一会儿，顾霖沉的背影已经走远，她还是立在原地，撇着嘴。
走了一会儿，快到他家小区门口，顾霖沉忍不住先开口。
“你在哪？我还想让你带我去个地方。”
许久，周围都没有回应，一片黑漆漆静悄悄的。
不可能，他一定就在周围，直觉是这么告诉他的。
“你又干嘛？”
顾霖沉耳朵一支棱，嘴角扬起。
果然，他在。
“我想去冯家那片稻田看看，我好奇！”
“呜~哈……”
殷不孚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从他背后突然出现。
“去那干嘛？大晚上的，偷稻子？你家大米吃完了？那玩意你弄回去从哪去壳？”
“我想知道他们酿的酒为什么有那功效，是原材料不同还是添了什么东西？”
“你好奇这个干嘛？与你也没关系！”
“我活了十七年，学过的知识里没有告诉我这世上存在那样一种东西，可以短时间改变人体机能，逆向生长。我很好奇，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也是，你们这个世界，太简单太枯燥，很多东西在你们这都被定义为不可能的存在。我就陪你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新发现呢！”
一阵风带过，他们隐身在梦魇吹出的泡泡里，便乘着风来到了冯家公寓后面的稻田。
天是灰蓝色的，月亮再白再亮，相比白天终归还是暗太多。
朦胧白光下，成片的稻子哗啦哗啦作响，顾霖沉站在其中手扶着稻子听着悦耳的哗啦声仔细地看。
和他在乡下老家见过的稻子没有什么区别啊！都是一根根沉甸甸的麦穗，此时已经圆润饱满，再过一段时间就要被收割。
又不是什么泛着银光的魔法稻子，到底怎么酿出的神酒呢？
他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不远处一座小房子里面传出点器皿碰撞的声响，二人的头同时转向那边，脚步也不约而同迈起。
一时间，顾霖沉开始各种联想。
里面会不会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各种滴管容器，会不会有一群穿着白大褂带着护目镜，捂着大口罩的人来来往往穿梭其中，进行着一些见不得人的研究……
不过，当他和殷不孚一起进入那个小红房子时，他便停止自己离谱的猜想。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二层仓库，用来堆放收割好的稻子的而已。二楼虽然有几间空房，看样子都是值班的人用来睡觉的。
而那些声音，也只是酒瓶农药瓶子和洒水壶混乱堆放在一起互相碰撞引起的，并不是有什么实验瓶。
看来看像生化危机那种的科幻片看多了。
老式白炽灯下，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正躬着腰在一堆塑料玻璃铁器之中翻找什么东西。
偌大的底层仓库，这些杂乱器具随意地堆放在墙角。因为不是收割季节，不用腾开地方，所以这些东西也就没必要去刻意整理。
顾霖沉以眼神示意殷不孚，二人漂浮到了二楼。
二楼两间陈设简单的卧室除了些简单的日常器具，也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
另外几间是空房，里面有些桌椅，除了些农用工具之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倒是那上面堆积的一层厚厚灰尘让二人避而远之，不敢靠近。
看来这房间灰尘量也可以的，幸亏二人没趁无人时冒然闯进来，不然顾霖沉的鼻炎一犯，一个接一个的打喷嚏非不吸引一大票人过来。
匆忙退出去，二人灰溜溜地飞速离开。
“我还以为这里面会有点新发现，结果只是个仓库。”
顾霖沉悻悻地说。
“他们就算是有实验室，也不会安置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这不是光明正大告诉别人我在搞事情嘛！”
“别以为你放马后炮就能掩盖某些事实。你刚刚明明也是那么想的！”
“少胡说！我早想到了好吧！只是没及时说出口。”
“诶？我发现你对我这个恩人越来越没礼貌了。”
殷不孚刻意停下来，抱着臂膀摆出架势，想就此展开自己的意见和看法，顺便抒发总结一下顾霖沉近日的表现。
“我说的是事实！”
“没礼貌还不改，要不要再来一次死亡体验，让你长长记性！我可是比你爷爷的爷爷还要老的人，是你的长辈，你要学会尊重老人！”
当你听到一个智商低情商也低的黄毛小子站在你面前说，他比你爷爷的爷爷还老，你是什么感觉？
顾霖沉不知道别人什么心情，他只想笑。
“我不是怕你，我是怕你让我回神那一瞬间我那响彻这整片稻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不知要吸引多少人过来，那时看你如何是好。你不是不想暴露吗？”
殷不孚张着的嘴巴想反击却不知该说什么。
“哼！下次我找点药水先堵住你的嘴，让你变哑巴。”
“看来我是说对了，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大意见，还想治我……”
“我只是得到点尊敬而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