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四月无奈,只能只身前往。
所幸最近驻军查的严,青家小院外面没有陈三吉的人窥视。
来到街市,盛四月一身江湖郎中打扮,在偏远的边陲小镇,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他以为是大夫的身份起了作用,其实是他身上背的药箱,确切的说是药箱上那如血一般鲜红的“+”。
别说镇上的人没见过,整个九鼎范围之内,有谁见过?
“那个谁,你过来一下。”盛四月指着一个半大的孩子叫到。
孩子很疑惑,指着自己,询问着盛四月。
“就你,过来!”
孩子有点胆战心惊,又不敢不来,他们属于低等的下人,在镇上,是个人都能指使他们。
“老爷,您叫我?”孩子头低的很低,颤巍巍的问道。
“四将军庙知道吗?”
“回老爷,知道的!”
“带我去!”盛四月害怕孩子不答应,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具体几个他也没数,“诺,这个是辛苦费。”
孩子被吓得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老爷,不敢,不敢!”
盛四月还是不了解这个世界,人跟人不一样。
“起来,带我去!”
盛四月不能做出去搀扶下人的动作,不然指定引起别人的怀疑。
……
其实四将军庙离街市很近,就在后面,一点也不难找。
当盛四月给孩子钱的时候,他又跪下了,被盛四月一顿呵斥,不得不把钱收下了。
盛四月是没有钱的概念的,可这些孩子是知道的,就他拿出的几个铜板,可能是他们一家一个月的开支。他们是下人,是无钱可拿的,吃住都在主人家。一年也攒不下几个铜板。
四将军庙的门口有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把门,手里还拿着长枪一般的武器。
“我是大夫,带我见你们老大。我能救他!”
盛四月并不想废话,径直往里面走去,可两个小伙却不让。
“你说你是大夫,就是大夫啊!莫不是江湖骗子!”
“啪,瞎眼的东西!”盛四月诧异,自己怎么越来越暴力了。
被打的小伙子也懵了。
“不想你们老大死,就带我去!”
四将军庙已经不复往日的辉煌,据说是九鼎之内为数不多的传奇四将军的庙宇了。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朝将军自然又会是另一番风景。
四将军庙呈菱形分布,四个角各是一个将军把持,代表一方首脑,正中是第一代府主镇守。而陈三吉所在的位置是东庙旁的休息间,也就是东将生前之居所。
穿过正门,盛四月第一次看到了九鼎之全貌,怎么形容呢,如同九龙缠绕,西北是荒漠,东南是海洋,东北的冰川,西南的大泽。
“原来九鼎之地是这般模样,有点意思。特别像地球啊!”
地球是什么地方?盛四月疑惑了,不知怎么的,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地球这个名词。
“大夫,前面那个殿就是老大居所了。”
正在盛四月从脑海中搜寻地球资料的时候,已经到了陈三吉的居所。
因为陈三吉已经昏迷,居所的外间坐满了人。
在众目睽睽之下,盛四月被一个头目领进了内间。
跟盛四月预想的不一样,外间进去居然还有廊道,再进去才是内间。
此时雷老爹正在床边给陈三吉物理降温。从雷老爹满头大汗可以看出,他已无计可施了。
毕竟这个世界的人,应该还不知道枪伤怎么处理。以盛四月的见识,他也就是知道消炎药和抗生素有用。他也不敢说有百分百的把握治好陈三吉。
俗话说得好,同行是冤家,一进内间,盛四月就感受到了雷老爹不善的目光。
雷老爹虽然年岁很大了,可逍遥镇这一亩三分地一直都是他的领地,对于这个外来的和尚,他有所防备也很正常。
盛四月很想表明身份,可屋里还有一个看起来就不善的女人在,他也只好作罢。
“不知这位属于医馆还是乡野啊?”雷老爹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临时客串!”盛四月忽然想逗逗雷老爹和屋中的女人,“我一般不出手,我算算,我大概出手了几次……”
两人都傻眼了,大夫什么时候逼格这么高了?还一般不出手,这是什么鬼。
“那你有几分把我治好少爷?”那个女人见盛四月掰手指数数,迫切的问。
“没把握,这个时候,谁敢说有把握?医人也要看天时地利的,你们在这里,我的手段怎么施展?要不然,你们外面候着?”盛四月放下药箱,摊开双手,意思很明确。
雷老爹倒是懂行的,他也不能赖着不走,不然确实有偷学的嫌疑。这个世界的人,特别是有特殊技能的人,对自己的名誉看的很重。
“那好,我们出去了。”雷老爹说完就出去了。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有需要随时叫我,我就在门外。”那个女人一脸狠戾的威胁道,“有些事知道了,把嘴闭严实,我们可不是善茬。”
女人出去后,屋里安静下来,只能听见陈三吉略显粗重的喘息声。
屋里的陈设很规矩,就是一般大户人家的陈设。
盛四月很不明白,这个四将军庙起码应该是官方来管理吧,这陈三吉等人是怎么占据的,而且以马健的尿性,居然没有从中作梗。
掀开床帘,陈三吉躺在床上,一床雪花薄被盖在他的身上,让盛四月不解的是,陈三吉每呼吸一下,胸部起伏很大,一点也不像男人,倒像个女人。
由于高烧不退的缘故,陈三吉的脸颊通红,头发散落在枕头上,发质很好,黑亮的很,怎么看,陈三吉都像个女人。
盛四月似乎反应了过来,那个狠戾女人出门前说的话。
“我靠,这都什么事啊,让老子心不安啊!得想尽一切办法治好她了。”
盛四月心中默默的想,如果真是女人,她这样强势,将来怎么嫁人啊?
盛四月轻轻掀开被子,肩头被白布缠着的伤口,鲜红一片。
解开白布,露出了伤口,还好,伤口已经被雷老爹处理过了,表面看起来还不错,子弹应该没有被取出来,因为他不会。
“那个谁,有烈酒没?拿一壶进来。”盛四月喊道。
盛四月不得不喊,就药箱里那点酒精,能干吗?再说他也没做过类似的手术。
门外的女人疑惑的答了一声,还是吩咐人去取了。
酒送了进来,整整一坛子,一个人刚能抱过来的那种,起码也要三四十斤吧。
盛四月一头的黑线!这他么还是一壶么?
盛四月把那个一脸疑惑的女人又请了出去。
这下他要开始二次清创、取弹头、上药了。
……
幸亏都是很高级的器械,盛四月没费什么劲就把弹头取了出来,然后看着鲜红的血液往外涌,他赶紧上拿烈酒往上倒……
彻骨的痛感把陈三吉给痛的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