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启被罚跪奉先殿,华贵妃既心疼又气愤。早早就派了人候在奉先殿外,两个时辰一到,就将跪得浑身僵硬的宁天启连搀带扶的弄上春凳,抬回了重华宫。乍然见到自己的母妃,宁天启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头,再也顾不得了,抱着华贵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母妃,他们都欺负我,父皇还罚我。宁天行也拿东西砸我,父皇怎么不罚他?还有宁天逸,他就是故意的,我的砚台本来是要砸他的,要不是他躲了,怎么会砸到宁天行。都怪宁天逸,都怪他,都怪他。”宁天启是华贵妃的心尖子,平时就是千娇万宠,百般呵护,养成了宁天启自私霸道的性格,理所当然的认为所有的一切都应该以他为中心。他砸宁天逸,宁天逸就该乖乖的受着,躲了就是错。何况自己还被砸伤了,宁天启心里的委屈简直如滔滔江河,眼泪止都止不住。华贵妃一脸阴狠,“又是宁天逸这个小杂种。上一次就是他拉着定国将军府的小姐做大旗,害的你被你父皇骂,你外祖家也被虞震天那个护短的弄得灰头土脸。这次又是他?不给他点教训,他都要蹬鼻子上脸了。不过是个注定不能继承皇位的皇子罢了,不足为虑。以往是皇上护着他和他那个狐媚子娘,母妃不想惹得皇上不快罢了。这都接二连三的欺负到你头上了,我岂能善罢甘休?哼!竟然还想让我的皇儿赔礼道歉,也不怕我重华宫的东西烫手?”华贵妃拿着手绢替儿子拭泪,“天启,不哭。你将来定是贵不可言,即便他宁天行是嫡长子,将来也得匍匐在你的脚下。至于宁天逸,将来更是任你拿捏的货色。你要端的起来,这有什么好哭的?受了委屈,就打回去。”“可是父皇。。。。。。”“傻孩子,母妃教你个乖,只要没有证据,不叫人拿住把柄,即便是你父皇也不能把我们怎样。我可是诚国公府的嫡小姐,身份尊贵无比,就是你父皇也不能随意给我定罪。你且先养伤,等过几天母妃就带你去未央宫好好给你的六弟赔罪,我倒是要看看他受不受得起?至于宁天行,你也不用在意他,现在你们都还小,一切都还为时尚早。不过,母妃也不会白让你埃砸的。”
第二天,宁天行继续卧床休养,他的贴身小太监小安子就喜滋滋的跑进来,“殿下,殿下,有好消息!”宁天行懒洋洋的拿起一块糕点,塞到嘴里,示意小安子继续说。“今天早上大皇子宁天行不知道怎么得,在御花园玩耍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据说嘴唇都磕破了,流血了呢。”宁天启一骨碌翻身从床上爬起来,“真的?哈哈,太好了,让他砸我。”小安子年纪虽小,却非常善于察言观色,当下把宁天行当时的惨状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描述给宁天启听,听得宁天启直乐,顺手摘下身上的一个玉佩,丢给小安子,“赏你了。”
宁天启休养了两天,经御医确诊无碍后,华贵妃准备了一些礼物,准备带着他去未央宫赔罪。宁天启看到礼物最上面就是一块上好的端砚,伸手就想拿起来,被华贵妃一把抓住手。“天启,不要碰那块砚台,那个可是专门给宁天逸准备的“大礼”。现在皇上就在未央宫,只要他碰了砚台,保管让他在皇上面前丢尽脸面!”母子两个带着礼物和从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未央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