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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昏暗,街道了无人迹。晚上十一二点,从酒吧溜达出来的自己,跟往常一样无聊在街上往回逛。
日复一日日子过得一点意思没有,人群的热闹,夜场的喧嚣都在身后远去,陪伴自己的只有孤独、平淡和乏味。
自从多年前最后一个亲人逝去,自己独自一人走过春夏秋冬,年复一年,再没有什么东西能让自己激动热血。
看着周围人嬉笑哭泣,早早晚晚忙来忙去,我却感觉不到生命的意义。有时觉得唯有孤寂和死亡,才是永恒的;生命就像过场,浮华一场,眨眼成空。心里愈发淡漠,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活下去,只是一日又一日,直到最后的决绝。
胡思乱想间,走过一个小巷口,小巷里传来争吵哭泣声,扭头瞥去却是一个年轻女孩被两个街头混混堵在里面;女孩哭着喊救命,两混混一脸邪笑,嚣张的逼近。
“切,到哪都有这种俗套的情节。”我提着酒瓶继续往前走,无意理会。虽然从没做过坏事,但自认为自己也不算好人,更没有做好事的热血。生命毫无意义,只有消逝才是永恒的真理。
只是背后一声声越来越无助凄厉的哭喊,终究还是拖慢了我的脚步。抓住瓶身的手指愈发用力,,巷子里的呼喊声声入耳,神情终究有了些挣扎。
狠狠灌下几口酒,自骂多管闲事,转身冲向巷子里。
哪怕是救人自己也不会傻乎乎的像正义使者一样高呼“住手”,一声不吭冲进去,一刻不停顿;迅速靠近,提起瓶子就往其中一个青年脑后招呼,同时扑身冲向另一个。
那两人突兀之下没来得及应对,双双倒地。倒地的那一刻我提起拳头就往身边那个青年眼睛上揍,奋力几拳,之后就被反应过来的对方偏头挡了。
可惜自己不善长打架,一向远离纷闹,平常浑噩度日,也没健身的动力;一波发力之后,没了后继,很快被站稳脚跟的那人架住。争执间,后脑砰一下剧痛,视线开始模糊。
余光瞧见女孩趁这边几人争斗的功夫跑了出去,心想还算麻利;又暗叹果然好人不好做,真是自己活该,然后就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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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树上醒来时,天色明亮了些,但还是那副迷蒙的样子。大脑昏沉,差点从树上落下,幸好腰间的细藤困住了身体,但也受惊彻底清醒过来。树下传来低沉的嘶吼,那只犬怪还没有离去,守了一夜真是执着。
回忆刚才的梦境,那是我吗?有些熟悉,但又不确定;细想却又找不到更多痕迹。
不再去想,扭头检查伤势,手臂肩膀的伤口已经结痂,活动时已经没那么痛。后背看不到,但感觉只比这两处稍微差点,应该是之前没先清理过的缘故。虽然记忆丢失,但自己也能意识到这不是正常情况,看来昨天吃的果子有些好处;只是昏迷的副作用在眼下这情况太危险,也实在是难以下咽。
不知道睡了多久,天色辨不清时间,但自己确实恢复了体力,比昨天的境况好多了。眼下该考虑怎么处理下面那东西,以及之后的出路。
解开藤绳,在枝桠间找上爬的路。昨晚来不及细察,现在准备先爬到更高处,看清周边情况再做决定。
爬到顶端,拨开树冠,眺望四周,天色阴暗,附近都是茂密的树林;此处地处山脚,一面是高山,另一面地势渐渐平缓;远处一片迷蒙,跟昨天一样,似雾似霾分不清,只能隐约看到几百米外好像有建筑。正在观察时,山上远远传来一阵阵吼声,低沉压抑,树木大片抖动,好像有什么庞然大物在走动。
情况不妙啊,这里也不安全,呆得越久越危险。回到昨晚休息的枝杈,一思量,决定还是趁天还亮,转去之前隐约看到那片建筑。有建筑就应该有人在,尽管周边的一切都显示情况诡异,但那是唯一的选择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处理树下那个家伙。想想昨晚的经过,虽然有压力但还不是没办法解决,左右一扫,心中渐有定计。
折下两根粗细适当的枝杈,去梢稍微处理一下;没有刀具不能削尖怕是不好用,只能左右手各握一根,互相凿击一端,着实费好大劲才做成两把粗矛;卖相惨不忍睹,勉强能用。又折下几个昨晚吃过的果子,包在口袋里。将两根矛背在背上,开始往下爬。
树下守了一夜的犬怪见此来了精神,抬头紧盯着树上的人,兴奋的来回走动。
如果是这么直愣愣下去,就算有两根粗制的木矛做武器,也很危险;何况下树的那一刻非常容易被先手攻击。所以待离地只有三米高的时候,就停了下来,左手和左脚用于固定自身,右手抓着一根木矛,一边矮身往下探,引诱犬怪攻击。
三米,两米五,两米。。一点点下滑,果然吸引了怪物开始刨地,准备冲击;但还不够,要加大仇恨,想了想,瞄准犬怪头部,抛出木矛。第一根木矛离手,迅速拿出背上另一根木矛握紧。
眼见犬怪被第一根木矛击中,终于受激冲来。在它近身之前的那一刻,自己快速起身回到三米的位置,待到犬怪跳到树干两米高处力竭时,从树上跳下,双手紧握木矛,在空中刺向犬怪张开的喉咙。
自身伴着下落的冲击力撞向怪物,矛尖在怪物合嘴的前一刻刺了进去;双臂用力下按,一人一兽双双朝地面撞去。撞地位置,事先有过考虑,从上位落在怪物身上,减缓了冲击。
冲击力刚过立马向旁边滚去,去捡另外之前丢下的那根木矛;更重要的是避开怪物挣扎时胡乱挥动的利爪。回身再次隔着一米来远猛扎怪物要害,直到它挣扎的动静渐渐微弱。
这一阵忙活,虽然时间不多但体力消耗不小,又扯动了刚结痂的伤口,疼的直咧嘴。休息片刻,重重喘了几口气,平息一下心跳;拔出木矛又捡起之前的那根背上,不再耽搁,朝之前确定的那块建筑方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