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夏鸥恍然大悟道,“不能便宜了老板!那我下次请吧。”
江飞没好气的道,“少占我点便宜,你们会死是吧!”
齐备道,“不要得了便宜卖乖,夏鸥赚了钱就是你赚钱,不占你便宜占谁的。
对了,大家这几天可以把手里的房源归拢一下,有个大客户,一次性要买十套房!
怎么做,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我靠,你这是遇到炒房团了吧?”江飞惊讶的道,“这是大手笔啊!”
因为炒房团的主要目标是新房,对二手房的兴趣不大,所以,尽管做了有十年的房产中介,也没接触过真正意义上的炒房团。
齐备笑着道,“不是什么炒房团,是我一个朋友要买。”
考虑到江飞不认识周芳,更没有见过,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江飞狐疑的道,“靠谱吗?”
齐备道,“你做房产中介一天两天了?哪个客户要是跟你说百分百,靠谱,你就得提防了,肯定成不了。”
江飞道,“嘿,你这么一说,我就有数了。”
做他们这行不怕难缠的,不怕讨价还价的,没有挑剔不成买卖。
最怕的就是你问什么,都是满口应好的,结果第二天连电话都打不通的客户。
白雪峰道,“齐哥,那我得找一手房源。”
齐备笑着道,“你尽是说些废话,不是你自己的房源,到时候你带人家分钱,少赚多少,你想过没有?”
白雪峰这个小伙子,为人只是木讷一点,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非常的实在,齐备还是比较中意他的。
“齐哥,你放心吧,我手里有二套房源呢。”
白雪峰高兴地说完后,又皱着眉头道,“全是东城的,比较破,全是老小区。”
夏鸥道,“难怪师傅说你废话多,整个二环内,除了老房子,你还能找到新房子?
每年新建的楼盘屈指可数,根本轮不到你。”
齐备笑着道,“你这做业务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还不不明白一个道理?
决定房子价值的不是年限、装修、户型,而是LOCATION、LOCATION AND LOCATION!”
“对,只要选对了位置,就是一个厕所,都有升值的空间。”
江飞拍拍白雪峰的肩膀,“小白啊,你要学的很多啊。”
“我明白了。”白雪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齐备大声道,“好了,电话打起来,放下面子,去挣钱,不要怕客户拒绝,当你成功了,咱们才有可能站着把钱挣了。”
这句话说得白雪峰和江飞等人哈哈大笑。
齐备接连两个小时坐在办公位上,除了中途上了趟厕所,电话就没撂下过。
江飞走过来,拿着烟盒朝着他晃了晃。
齐备跟着他走出办公室,一起蹲在门口抽烟。
江飞吐着烟圈道,“看来你这离婚是离对了,这会精神状态与往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完全不一样。
照你这形势,过阶段,你做老板,我给你打工。”
齐备白了他一眼道,“别闹,好好说话。”
江飞道,“就是你突然转变的这么快,我一时间有点适应不了,我就知道,这小庙啊,早晚供不下你了。”
齐备道,“我不卖房子,我还能干嘛?”
“问你自己啊?”
江飞又续上一根烟,“我认识你这家伙的时候,你已经是成功人士。
而我那会呢,还是个房产中介,当然,现在也只是个大点的房产中介。
哎,一年挣多少钱,你应该知道。
万一,哪天行情有变化,说不定还得栽进去。”
“说人话。”齐备不耐烦了。
“你别瞒我,我总感觉你有什么大计划,带带我呗?”江飞笑嘻嘻的道。
齐备摇头苦笑道,“暂时真没有,你放心,我要是真有好生意,一定拉你一起干。”
江飞高兴地问,“真的?”
这话好像不怎么符合他这个老板的身份。
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他认识齐备有六年了,六年前,他还是个穿着二十块钱皮鞋沿着大马路发传单的小业务员。
之后,他自认为对房产业务精通了,便开始自立门户。
但是,现实给了他沉重的打击,招聘的业务员来一个走一个,房租、水电、员工工资,每个月都是靠自己一个人的业绩在支撑。
收入还不如自己去上班,老老实实地做业务员呢!
就这样,又坚持了一年,遇到了破产的齐备。
很幸运,他把齐备拉了进来做合伙人。
表面上他是老板,但是房产公司都是齐备在支撑,帮着培养了一波又一波的业务员,两个人都跟着赚了不少。
他紧跟着在首都买了房,娶了老婆。
但是这行的缺点便是铁打的店长,流水的业务员,稍微长点本事,觉得自己翅膀硬了的业务员,要么跳槽去大品牌连锁店,要么去另立门户,基本不会长待。
最终留在这里的反而只有白雪峰和夏鸥这两个业绩最不堪的家伙。
当甩手掌柜习惯了,不可能再亲自去跑业务。
如果到时候齐备再走了,他的好日子也就结束了。
他这个店等于就是黄汤了。
“当然是真的。”齐备话锋一转道,“其实,你光是靠二房东的收入,也够活的滋润了。”
江飞叹口气道,“兄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当二房东赚差价,才几个钱,一个月撑死两万块钱。
不少房子的租期快到了,到时候房东说不定就落地起价,不得不防啊。
再说,你自己签的房子也不比我少,你都这么努力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拼?”
“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个残疾似得。”
齐备紧跟着续上了一根烟,“我和你不一样,你有家有业,我现在老光棍一个,无牵无挂,只要不死,我就可以满仓梭哈。”
“我半仓,半仓。”江飞舔着脸道。
齐备笑着道,“放心,到时候带你一份,万一陪了不准哭,也不准要我赔。”
江飞拍着胸脯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想好了?”齐备正色道,“我是要和人决斗的,你万一受牵连?”
“陈云海那犊子,谁怕他谁是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