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们……”君无邪看了看景蓁，又指了指时芊芊离去的方向。“吵架了？”
君无邪憋了很久，才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景蓁白了他一眼，不想和他说宁裳和初初的事情。
“说起来，我刚刚碰到了一个姑娘。”君无邪自顾自的说，“一身紫衣，煞是好看。”
景蓁一怔，看向初澈，他记得最爱穿紫衣的正是宁裳，不会这么巧吧？
初澈点头，“正是宁裳姑娘。”
“你好好的可别祸害人家姑娘了。”景蓁不由自主的反驳他，又觉得失言，只懊恼的看向式微。
君无上却是不乐意了，“我弟弟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她还敢挑不成？不过弟弟，你真看上那个宁裳了？虽然说古诗不错，但确实不是魔君夫人的首选……”
“不过一个婢女罢了，提她做什么。”君无邪摆手，懒得理会。“谁说我看上那个紫衣姑娘了？我只是觉得她有些熟悉，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我还缺个嫂嫂呢。我看那紫衣姑娘就不错。”
“你这人，明明再说你的事情，扯到我身上做什么？我已经有锦时了，这一生断不会再喜欢其他女子，不像你。”
君无邪瞪他，却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
景蓁看的发怔，他实在想不通，当初爱的要死要活，说的信誓旦旦，为何如今却变了？从千年后的再相遇，他就好似从未认识过古初初一般，还是那般的玩世不恭，身边还多了个女子？情爱，当真如此的脆弱不堪吗？可是，如果他真的不在记得，不再在乎，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无邪，我记得当初的你，不是这样的……”景蓁挣扎的开口。
“当初？什么当初？”君无邪挑眉，不太理解，若有所思的问，“难道我曾经看上过什么小姑娘吗？”
景蓁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真的不记得了。不记得曾经深爱过的女孩。
对于他们这些长生的人而言，时光是最可怕的东西。他突然理解了当初师傅为何不顾一切的和式微在一起，为了遇到式微之后的师傅变得不同。
因为他们是一类人，如果没有那场劫难，他们可以永远的在一起。可偏偏，她在那一场大战之后力竭而死。
“好了，话题岔的太远了。”式微则是打断景蓁的思绪，也打断了君无邪对记忆的追溯。
“你们刚刚说了些什么？”
“到也没说什么，就说了些……”景蓁愣住，说了些什么？只说了些式微，还有吗？没了呀！可这话怎么回啊？
“嗯？”式微挑眉，看着他。
“哦，就说了些桃花的事情。”知道了陶夭就是桃花，景蓁的心还是有些心酸的。亏的他一直都没有认出来，亏的他先前还觉得陶夭灵力低微，不像是个两千年的大妖，觉得他身份蹊跷，似有隐瞒。可不是么……灵力低微，因为大部分的灵力用来滋养时灼的一魂了。从他们的口中听过那一段段故事，他现在只觉得，有些愧对陶夭。
她说得对，有这种恩情横亘在这，她和式微，不可能长相厮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