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刘备,夏天,蔡氏三人面面相觑,好不尴尬,蔡氏打破沉寂,略施薄礼:“两位将军海涵,妾身告退。”款款离去,却不敢看夏天一眼,生怕再出洋相。
蔡氏离去之后,刘表也没了兴致:“贤弟,夏将军,我年事已高,每日午后需憩睡片刻,你们自行安排,宴席之时,我命人请之。“
两人抱拳离去,“仲泽,刚才我所说的是不是都被蔡氏听到了?“
“皇叔啊,我一直给你使眼色,示意隔墙有耳,你却当做没看见,你是真没看见,还是故意为之啊?“
“我是真没看见啊,我以为你有眼疾,我所说的字字针对她,那该如何是好啊。“
“皇叔也不必担心,如今皇叔势头在刘表之上,料那蔡氏也不敢加害与你,我们只管静观其变。“
与此同时,襄阳府内房,蔡夫人叫来弟弟蔡瑁商谈,把书房之内刘备的话原封不动说与蔡瑁。
“刘大耳欺人太甚,他何德何能,竟敢管我荆州家事,我看他实乃有吞并荆州之意,我领兵直接诛杀他,然后再告诉主公,主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弟弟,不可莽撞,如今刘备手下精兵良将无数,如若杀之,定引来后患,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刘琮的立嗣之事,此事未明了之前万万不可出乱子。”刘表有两个儿子,长子刘琦、次子刘琮,都不是蔡夫人生的,也就是说,蔡夫人是后妈,刘表一开始喜欢长子刘琦,但之后却给次子刘琮娶了蔡夫人的侄女,这意味着再次和蔡氏家族进行利益捆绑的是刘琮,所以为了家族利益考虑,蔡夫人便和弟弟蔡瑁大力扶持刘琮,对刘琦是百般诋毁。
随后蔡夫人,轻皱柳眉,缓缓道:“倒是那夏天,我看他言辞之间,并无包庇刘琦之心,弟弟你且使人带他过来,与他交谈,探他口风,我在屏风之后听之,如他有意支持刘琮,我们再做打算。“
“姐姐,你自己使人与他交谈便可,我乃一介武夫,不善言辞啊。”
蔡夫人如何能告诉蔡瑁,自己看到夏天路都走不稳,大脑根本无法思考,如何交谈?只能略作憔悴样:“昨日偶感风寒,头晕目眩,恐无法见外人。”
“姐你没事吧?要不要叫郎中来看看啊。”
“不必了,休息两日就好。”
几刻之后,夏天随人来到内房,忽闻一阵芬芳,正是蔡夫人身上的味道,自知蔡夫人肯定在屏风之后,不敢大意。
“哈哈,夏将军啊,我乃襄阳蔡瑁,听闻你来到襄阳府,派人请你过来了,早就想结识将军了,没想到将军如此英俊啊。”
“襄阳豪族蔡家我早有耳闻,今日一见,蔡将军威武霸气,蔡夫人倾城倾国,实乃夏天三生有幸。”夏天不忘赞美一下蔡夫人,生怕给自己小鞋穿。
话音刚落,屏风之后传来一阵躁动。
“蔡将军,房内有老鼠吗,怎有如此响动?”
“呃,是啊,前日有两只老鼠,我命人驱之,以为驱走了,没想到今日又出现了,晚点我再驱之。”
此后两人互相寒暄一阵,蔡瑁开始步入主题。
“夏将军,如今刘表年事已高,关于立嗣之事,你怎么看,说说你的看法。”
“这是荆州内事,我一个外人如何评论,刘琦也好,刘琮也罢,只要士族支持谁,百姓支持谁,那他便是荆州之主。”这个问题上,夏天并没有儒家迂腐的思想,看的很透彻,古往今来,并不是废长立幼必定引发骚动,汉景帝废太子刘荣卫临江王,立胶东王刘彻,后为汉武帝,康熙两废太子立雍正,再到自己篡夺徐州,问题的关键在于得不得民心,得不得士族的支持。
“夏将军,你的意思,愿意支持刘琮?”蔡夫人深呼一口气,从屏风之后走出。
“夫人,之前我无意冒犯,还望夫人恕罪。”夏天赶紧道歉。
“无妨,夏将军之前不识妾身。无意之举,妾身不怪你。”蔡夫人小女子之态尽显。
奇怪,这蔡夫人怎么每次看到我扭扭捏捏,完全不像心狠手辣之人啊,莫非?想到这里,夏天恍然大悟。
“姐啊,你脸色不太好啊,风寒严不严重啊?”
“无妨,已经好多了。”蔡夫人表情有点不自然。
“蔡夫人,再下略通医术,帮你看看?”
“有劳夏将军了。”事已至此,蔡夫人只能继续装下去。
夏天胡乱在蔡夫人脉搏之上把了一通,又拿手背在蔡夫人额头摸了摸,蔡夫人哪里受得了这个阵式,额头被人一摸瞬间滚烫,看到翩翩佳人一脸柔情得给自己把脉,时不时抬头瞟一眼夏天,又怕夏天发现自己在偷看他,赶紧低下双眼,只觉得迷迷糊糊,双脸绯红,整个人都在冒烟,软作一滩泥水。
“蔡夫人,你并无大碍,多喝水,休息两日便能痊愈。”
“多谢夏将军。”
“不妨碍夫人休息,告辞。”
夏天离去后,蔡瑁不解的问:“姐姐,夏天何意啊,他到底支持谁啊?”
“他支撑我们。”蔡夫人呆呆看着门外,看着走近他心扉的那个人影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