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男中午喝了一点酒,好长时间没喝,这猛的一喝也不知是身体虚弱还是有点累,感觉有点拿不住酒的意思。他埋伏在中心巷的十字路口北边的一个墙角后边。
夜慢慢深了,一阵阵微风吹来,他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中他又见到了那个白胡子老仙师,奇怪的是仙师的背后还跟着慧叶主持,就是那个刘芳,他们两人笑容可掬。仙师问道:“徒儿,身体可好点?”
张一男急忙答道:“好多了,好多了,多谢仙师,多谢慧叶大师。”
慧叶急忙摆手示意他不要谢自己,张一男谢完看了慧叶主持一眼,竟发现慧叶主持的胸部比过去高耸了不少,张一男急忙在心里骂自己,“罪过!罪过!”
白胡子仙师不知何时已消失在云层中,慧叶主持却轻扭柳腰飘了过来。张一男发现她的臀部也丰满了,竟有着张一男比较满意的那种曲线。
慧叶像是能窥破张一男的心思一般,俏脸微变,说道:“你的身体尚未痊愈,不可动色心。人体十二经络,你没有问题,任督二脉也属经络,已被我给你打通,但你脸部还有几处空穴尚未全部通彻,这些穴位统称阿是穴,在中医针灸中最是难缠,好起来非常缓慢,这段时间由于阿是穴供应的血气不畅,你的大脑有时会产生幻觉,一些你平时抑制自己的东西会不受自己的控制,因此你要多加小心,切记!切记!”
张一男赶忙正色答道:“慧叶大师,我一定牢记,多谢你了。”张一男弯腰致意,见慧叶已飘然而去。
张一男松了口气,扭头一看,郝艳霞正披头散发,面目狰狞地立在他的面前。张一男吓了一大跳,急问:“你怎么了?”……
张一男从梦中被吓醒,浑身哆嗦个不停,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么一个奇怪的梦,他长叹了一口气,在身上摸了一支烟,正欲点火却急忙停住,这才想起坐在这墙角处是干什么来了。
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腿脚,突然发现前边有一丝朦胧的光点不断变动,好像不是手电光,更不是打火机,这是什么光呢?
张一男吓得汗毛“唰”地竖了起来,浑身哆嗦起来,正疑惑恐惧间,他突然听到一声微弱地咳嗽声。张一男立刻明白了,“妈的,装神弄鬼,前边的光点肯定就是一个人,他在干什么呢?贴大字报?对,一定是,奶奶的,哪里逃!”
张一男迅速用手机给肖光荣和曹林分别发去早已编辑好的短信。等了一会儿不见二人过来,张一男心中着急,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到墙角处捡到一枝拇指粗的果树枝,又找到一块砖头,一手拿一样冲了过去。
那个红点果然是一个被人举着的发光体,那人正借着那一丝微弱的光亮,在墙上贴着一张大字报。张一男看清了红点,是一个手电筒被蒙上了红布。当那人贴完再回头取东西时,手电上的红光正好照在了他的脸上,张一男看得真真的,“啊!竟是他!这怂,真想不到啊。”张一男心里骂了一句,手上的砖头迅速向那人砸了过去,正中那人的头部,只听他惨叫了一声,捂着头落荒而逃。
张一男并不追赶他,走过去查看了一下丢在地上的东西,果然是攻击贾一楠的那些大字报,他将墙上的撕了下来,又将其余的揉在一起,拿起打火机正想将它们烧毁,转念一想还是拿出一张留着给贾一楠提个醒吧。
等肖光荣和曹林赶到时,张一男已处理完了一切,留下来的手电筒和一张大字报也早早的被张一男隐藏在衣服里。
“老大,抓住了没?”肖光荣急切地问道,并转身四处查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走吧,回!”张一男掩了一下上衣,扭头往小树林走去,肖光荣和曹林不敢多问,也乐的回家早早休息,两人跟在张一男的后边默默地走着。
漆黑的夜里,一个人影趴在水渠里,紧张地盯视着他们。夜太黑,他能看到的是三个人匆匆走出村子,却看不清他们是谁,“奶奶的,怪了,还以为是贾丰收他们,原来不是,看样子还有一个女的,他们是谁呢?”
头上的血在不断流着,水渠里也不是久留之地。这位先生站起身来,迅速逃回了他的家中,他就是大明村的村主任王石头!
这王石头郁闷啊,自从齐三虎交给他这任务之后,几个星期了,他竟然连一张大字报都贴不到墙上让众人观看。前几次,他知道是贾丰收他们撕了,这次大字报没贴上,竟挨了块砖头,看来对方已盯上了这件事,怕是干不成了,但奇怪的是对方并没有追他,显然是故意放他走,“难道他们已看清我是谁了?”王石头想到这儿惊出了一身冷汗,“糟了,自己头上有伤,明天的干部大会,贾一楠看见自己会是一种怎样的愤怒,她肯定也知道是他王石头干的了。奶奶的,三十六计走为上,先出去躲几天,等伤好了再回来,到时候给他来个死不承认看他们有啥法。”
王石头打定主意,趁天未明,走了几公里路,赶到邻近乡镇坐上头班公交车溜了。
一大早齐三虎就被老婆吵醒,“喂,齐三虎,给老娘说,是不是有相好的了!?妈的,半夜手机响个不停我一接还不说话了,你倒是弄个来电显示啊,还没有!一天搞什么鬼啊?”
齐三虎的老婆越骂越生气,想想这几天齐三虎在床上的表现实在太差,这里面肯定有原因。这个齐三虎本来不咋的,一天还四处沾花惹草,竟让人家刚工作没几年的小女人抢了先,这下年龄一过,估计这辈子都没希望了,更可气的是还躺着中了一枪,为黑砖窑的事挨了个处分!
齐三虎的老婆人高马大脾气暴躁,此刻她的心里堵得慌,见齐三虎还在不紧不慢地拿着手机翻看着什么,她就更生气了!她一屁股压在齐三虎的身上,用手一把拍走了齐三虎的手机,恶狠狠地问:“快,说!到底这个电话是谁打的?”
齐三虎被真正的惹恼了,他一把推翻老婆,反骑到她的身上,左右开弓,连扇了她两个耳光,嘴里骂道:“张了你了!×你妈的,贱货,老子不想理你,还以为老子怕你不成,你在大学里的那点破事,你以为老子不知道啊!给你面子而已,如今见老子升不上去了,看不起老子啦,奶奶的!我揍死你。”
齐三虎越骂越生气,正想再扇老婆两个耳光,想想这女人还要上班,脸上到处是掌印,传出去也不好。齐三虎余怒未消气无处发,便狠狠地在老婆屁股上掐了两把,女人疼得只求饶,齐三虎这才作罢,起来继续翻看手机上的短信。
齐三虎心眼很多,为了防范多疑的老婆,他故意不要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美其名曰每月可省六元钱,然而这样的做法也给自己带来了极大的不便,看着这么多未接电话却不知是谁的,短信也没有新的内容。
“妈的,打不通电话不会发短信吗?是谁打的电话呢?”齐三虎用脑子齐齐地排查了一遍,“啊!难道是王石头打的?这小子几天了,事情也不知办得怎样了,难道张贴的时候被人发现了?”想到这儿齐三虎急忙给王石头拨去电话,然而对方却是关机。
“妈的,球事都办不了,还想继续干一届村长!唉……”齐三虎狠狠地将手机丢进公文包里,正欲出门时电话响了,齐三虎赶忙接通,是王石头打来的。
“喂,齐镇,是我,昨夜给你打了几次电话你都不接,有重要的事情啊!”
“什么事?半夜三更的,我睡得正香,你嫂子接了,你让她叫醒我不就行了。”
“我哪敢啊,我又不知道是嫂子。”
齐三虎听到这,急忙捂住手机,走到外边继续通话。
“你妈的,不是你嫂子还能是哪个鬼啊?好,好,不说这个了,什么事?”齐三虎气不打一处来,焦躁地问道。于是王石头将昨夜的事情从头详细讲了一遍,又说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他现在身在何处等等。齐三虎也觉得事情有点奇怪,但想了一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怪只怪这个王石头球都干不了。
齐三虎无奈地说:“没事,你去吧,你不在我会给刘大海解释的,就说你病了去邻省大医院检查一下,行不?统一口径啊!”
那边王石头连声答应:“好,好,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