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的生日!
天在下着雨,是那种冬天里才有的寒冷的雨,我还是把你送到了幼儿园。看着你红红的小手握着对于你来说不算小的雨伞,在凛冽的风雨中迎头向前的样子,我的心有些发软,但还是咬咬牙,站在那,用目光送你直到你走进幼儿园的大门。回转的路上,我无法平静了,在昨天晚上我还默默念想着,明天是你的生日,不能骂你,哪怕一点点,可今天早上我又失言了。该跟你说声对不起,还是坚持我的原则?我真的有些动摇。
五年前今天的此刻,你开始在妈妈的肚子里闹腾了。妈妈痛苦着,我却高兴无比。伟大的时刻终于到来了,我一遍遍喊着早已给你起好的名字,一边时刻关注着你妈妈的一丝一毫和表情动作。我送给你的第一篇文章《写给未出世的晨晨》早已亮相于世界,期盼着的,就是你的到来,你的加入,你与我们同行的开始!你知道吗?有多少双眼睛在期盼着你?除了你的爸爸和妈妈,还有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等整个大家庭的所有成员。终于,你带着一声豪迈的“宣言”诞生了,作为爸爸是荣幸的,因为你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爸爸。陌生吗?不,一点也不,甚至连见都没见过别人怎样给孩子打包的我,竟熟练地在你的身上操作起来。在爸爸绝对是温柔至极的动作中,你开始甜甜地进入梦乡了。而那一刻,你的妈妈还在因为健康壮实的你的到来,而必须再一次忍受缝合裂伤的痛苦。一转眼间,你竟是一个小伙子了,小小的小伙子。
你应该注意到了,我不再像你小的时候那样喊你晨晨。要么直呼你名,要么叫你小伙子,我要给你一个意识,那就是:你已经不再是个小孩子,而是一个跟爸爸妈妈一样的大人了。虽然事实上,你仍然还小,但我要给你这个意识,不但给你这个意识,还要让你明白:你是个男子汉,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所以,在类似今天早上的寒冷和风雨的日子,在别的小朋友为可以不上学而欢呼的同时,仍坚持把你送到幼儿园。所以,在你把买给你吃的东西一把搂在怀里的时候,强迫你分出一部分给爸爸和妈妈,即使那分出的一部分偷偷藏了起来,留给你以后吃。所以,在你老是叫喊着这不行那不行,不愿尝试自己动手的时候,对你不管不顾,直到你自己搞定。所以,在你泪水盈眶为屁大的小事而伤心委屈的时候,对你吼叫对你大打出手对你进行惩罚。等等。我想做的,不想做的;愿做的,不愿做的;你能接受的,不能接受的;——都做了。你因此而对我有了惧怕的感觉,这一点,我能从你的目光中能看出来。于我而言,这是可悲的,痛苦的,并不情愿,我甚至于有了让步和退却的念头。可最终,我还是狠下了心。现在,我无法让你明白,但将来你一定会明白: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能生存,才能施展才干,才能有属于你自己的天地!而人的天性中的某些东西,是必须剔除的,尤其是男人!
就在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合肥有一个电话过来,让已下岗半年的我过去谈谈。天,很冷,而且下着雨,我也很想呆在家里,但我还是会出门。因为,我同样要实现我的人生价值,我还得为你为这个家努力地去做,去挣回幸福和快乐。窝在家里的我,是永远也不可能有实现的机会和可能的。今天晚上,我一定会赶回来,为你祝贺生日!简单些不要紧,但必须祝贺。这是一个不一般的日子,在这个日子,你应该记取许多,感悟许多,领会许多,成长许多。真的,记着我的话,此生都做到,你将受益无穷。
好了,这一篇就到此为止吧。反正,我已决定把与你的交流全部用文章的形式表现出来,一篇又一篇,待一定的时候成一册厚厚的书。那将是我赠与你的最大的礼物,最用心的礼物,最值得你珍藏的礼物!我等待着你,高兴地,欣喜地,无比感激地,眼含热泪地接受它的那一天!那一刻的流泪,我不会见怪,说不定,我也会的。
因为你终于读懂了爸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