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鸢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楼连城姜鸢没有多说话的意思,没过一会儿他也称有事,离开了。
一个黑影倏地出现:“主子,要不要属下去教训一下那个小子?”
楼连城摇了摇头,眼眸中是一片明亮:“不必,她不喜欢这些,更何况来日方长,想要收拾他有的是机会。”
“是。”黑影又倏地消失了。
上一次进宫,姬从良为皇帝带来了重弩这项独家技术,而这次,他又说自己有心得的东西要进献,皇帝自然是赶忙将他传召了来。
“姬爱卿,这次你又给朕带来什么好东西了?”皇帝的眉宇间都写满了期待。
然后姬从良便将自己带的东西呈了上去,一旁的公公立刻识时务地接了过来。
“这么神秘,还用红布盖着。”皇帝见是用红布盖着的东西,顿时颇觉有趣。
“还请皇帝亲自揭开。”姬从良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皇帝点了点头,然后揭开了红布,却发现是一个陶瓷罐子。
样式很是常见,但是上面的花纹却是第一次见,是飞龙在天的花纹。
因着制陶被白曦国垄断,所以白曦国虽然与凤歌王朝有贸易往来,但是却从来不会做这样的花纹给予凤歌。
如今皇帝见了,自然是新笑颜开,说道:“姬爱卿,你是真的为朕做了许多不可能的事啊!”
“多谢皇上夸奖。”
那皇帝身边的公公也知道这回事,见皇帝高兴,便也说道:“这么多年了,从未见白曦国松口过,这只瓷瓶恐怕是除了白曦国之外独有的了,皇上大业指日可待啊!”
皇帝一听,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姬从良行礼道:“是臣方才为解释明白,这瓷瓶乃是臣所做,并非白曦国出产。”
这话一出,皇帝和那公公都愣在原地。
天下谁人不知制陶之术被白曦国一家垄断,从来都吝啬分享,如今姬从良竟说是他所造,即便是皇帝也有几分将信将疑。
“姬爱卿,你说的可是真的?”皇帝的话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这可是大事,毕竟一个国家的一件生活必需品被其他国家把持住了,谁都不会觉得舒坦。若姬从良真的可以制作出陶瓷来,他们便不用每年向白曦国购买,可以省下一大笔开销。
姬从良盯着对方眼眸,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臣方才所言并无半分虚假。”
皇帝同他手下的公公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调整过来自己的呼吸:“好!太好了!姬爱卿你真的是朕的宝啊!”
姬从良听到皇帝这般夸奖他,立刻行礼道:“皇上谬赞了,不满皇上,臣下本来也对这制陶之术束手无策,多亏了姜鸢小姐。”
“哦?”这是皇帝第二次听到姜鸢的名字了,他摸索着下巴,道,“又是这个女娃娃?”
“若不是她指点臣下,恐怕再给臣下十年也没有办法研究出来这制陶之术。”姬从良也是实话实说。
若是这制陶之术这么好搞,凤歌王朝也不至于被牵制了这么多年。
“果真是个人才!”皇帝异常欢喜,国内出现了这般有才之人,他一定要好好封赏,好
让她为凤歌王朝尽心尽力。
“这样,朕这就拟定旨意,封这将军府嫡女为我国第一女官。”皇帝大掌一挥,便让身边的公公去准备笔墨。
那公公犹豫了一下,说道:“皇上,凤歌王朝自开国以来就没有女子做官的先例啊,要不您再考虑考虑?”
“不必了,朕这么做自有这么做的用意,而且以前没有现在不久有了么。”皇帝心意已决。
姬从良一听,立刻喜上眉梢,他虽然猜到了皇帝必然不会轻待了姜鸢,这次的赏赐绝不会比赏赐少,只是连他也没有想到,皇帝居然封了姜鸢为女官!
正如那公公所说,凤歌王朝并无女官,这等殊荣,可真是独一份!
他立刻跪下,替姜鸢谢恩。
皇帝满意地点头,叫他起来,并且吩咐道:“这般人才,你既然与她交好,那平日里也就多走动走动,万一那姜鸢又有了什么新的点子,你好速速向朕禀报。”
“是。”姬从良勾起了唇角,现在他有皇帝的口谕,下次那个三王爷再来挑他刺他也不怕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姬从良又带着圣旨到了将军府。
姜鸢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伸着懒腰,虽然是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模样,但是她眼中闪耀的那抹狡黠却是谁都不会看错的。
“哟,小良子,这次你又带了什么好消息来?”姜鸢看着姬从良笑眯眯的,因为她知道,小良子肯定又说她好话了。
“喏,你自己看。”姬从良上次搞那么大的阵架,自然是想警告一下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但是他看着那些人老实了不少,他也没有那个必要了,便直接将圣旨扔给了姜鸢。
别看姬从良表面上对皇帝毕恭毕敬的,但是也是怀了一颗放荡不羁的心,若不是做生意需要看皇帝的脸色,他早就不屑于和皇帝交谈了。
他作为一个古代人,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忠君的,所以有这样的思想已经是很难得了。
姜鸢自然也是不跟他客气,就在姜家一群人的目光下接过了那道明黄色的圣旨,打开了。
当她读完圣旨上的内容之后,便笑了笑,卷了起来,说道:“收到了。”
“看来我们以后能经常见面了,姜大人。”说着,姬从良便向她行了礼。
在场的人无不倒吸一口气,尤其是苏氏,直接脱口而出:“这等礼数可是见朝廷命官才可行的,你这般是什么意思?”
姬从良犯了一个白眼,既然都看见了,还要问。
姜鸢转过身来,把那道圣旨在手中转了一圈:“就是这个意思咯,本大人现在可是朝廷命官,希望你们能看清现实。”
姜千瑶听到这个消息,倏地向后倒去,颓坐在地上,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你
这个贱、人?皇帝一定是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