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巫改造过了？”
里维尔一愣，随即就想起了在塔格利亚时吉安特对自己说过的话。
“从你踏入我的屋子开始，从我给你做饭，请你喝茶开始，魔药就已经进入了你的身体。”
该死，我竟然忘记了！吉安特已经用魔药改造了自己的身体，说是要让自己变成一件适合的药材。
竟然由于吉安特的死亡以及后来的事情，让我居然完全忘了这件事！
“那这个改造对我有什么影响吗？”
里维尔有些担心。
“既有坏处也有好处。”瓦利大叔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坏处是在没有成为超凡者前，你就是一个移动的上好药材，可以直接拿来制作魔药。同时服用魔药时会发疯的概率要比平常人还要高。至于好处，则是你已经被改造成适应魔药的体质，不需要在进行体制方面的加强和训练，可以直接尝试服用魔药唤醒力量。并且消化初级魔药的速度要比平常人快不少。”
“怎么样，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根据我的估算，你服用魔药成功的概率只有普通人一半，你要明白一旦失败，我们没有人有任何办法可以救你。如果你放弃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安排你做一个曙光会的文职人员，帮我们整理资料，处理事情就好。如果能发挥出这方面的才能，成为书记官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瓦利给出了两种意见。
“我选服用魔药。”
没有半点犹豫，里维尔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选项。
“你，你不要再考虑一下吗？”一旁的凯莉忍不住出声劝道，“服用魔药可是很危险的，我就看见过不少因为服用魔药而疯狂甚至自杀了的人。”
“是啊，我们可以给你一段时间适应适应，等你真正了解了服用魔药的风险后再做做决定也不迟。”
瓦利大叔嘴上虽然劝说，但语气却没有半点起伏，仿佛就是在完成一个任务一样。
“如果是其他的我可能会考虑，对于是否进入超凡世界来说我还是非常坚决地。”里维尔面容严肃。“经历过生死之后，我知道生命乃至自己的一切都掌握在别人手里的痛苦。我希望能将这点掌握在自己手里。”
“哈哈，我就说你小子会选服用的，艾莉娅你看，还提出要考验他。能一个人在怨毒女巫手上活下来的能时普通人吗？”
瓦利哈哈大笑。
一旁一直安静的端坐，没有发言的艾莉娅也微微点了点头：“是的老师，的确是我多虑了。”
老师？瓦利是艾莉娅的老师？难怪他在曙光会中的地位这么高。
至于自己被试探，里维尔本身是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试探一个从隔壁小镇捡来的不知身份的年轻人，难道不是应该的嘛？
瓦利脸上的笑容只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他的面容却又变得严肃：“里维尔，虽然刚才是考验，但是和你说的却基本都是真话。如果你服用魔药失败，我们基本没有任何办法，你很可能会死亡。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瓦利在“死亡”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对面的凯莉也投来了担忧的目光。
死亡吗？这对我来说似乎习以为常了。
里维尔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我下定决心了。”
死亡并不可怕，面对危险时的无力感才更让人痛苦。
“好的，那我就和你详细解释一下魔药体系，正好凯莉也在，也一起听一下。”
瓦利坐直了身体，认真的诉说起来：“首先，跟你讲一下通过服用魔药提升力量这种体系的历史。”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人类并不像现在这样弱小，他们拥有着惊人的力量。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人类的力量渐渐衰减，直至完全失去了力量。这种情况直到霍奇斯冕下的降临才得以改变。为了使人类能够在这片大地上生存下去，能够面对各种危险，伟大的霍奇斯冕下将重新唤醒力量的方法交给了他的使者，他的使者又将这种方法传授给了人类，这才有了超凡者的诞生。”
“而这种通过魔药唤醒自身力量的方法，被我们称为唤灵。”
“魔药是用来唤醒自己的力量？”
里维尔感到自己的思想出现了偏差，之前自己一直认为，服用魔药是得到力量，但按照瓦利的说法，服用魔药其实是唤醒自身的力量。
也就是说其实这个世界的人类在很久以前都是超凡者？
“对，唤醒自身的力量。”瓦利身体挺得笔直，“你要记住。我们并不是通过魔药获得新的力量，而是将原本属于自己的力量找回来。”
“超凡者的力量源泉不是外物，而是我们自己。”
“那为什么服用魔药会发狂乃至有生命危险？”
里维尔思考了片刻，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有两个原因。”
瓦利大叔伸出两根手指：“第一是来源于魔药。魔药本身就是由各种超凡材料调制而成，虽然可以唤醒你自身的力量，但魔药的残存力量也会极大的影响你的精神和身体。如果自身的意志和体力无法跟上的话，那么就极有可能在魔药的影响下陷入疯狂。”
“这种影响不仅仅是服用魔药的那一刹那，还有后续的消化。我就见过在成功服用魔药后在魔药的影响下性格越来越极端，最后陷入疯狂的。而且如果魔药不能完全消化就急着进入下一阶段的话，就有可能影响到下次晋升。导致晋升失败。”
停顿了片刻，瓦利才接着说道：“至于第二则是等级越高，或者叫唤醒自身的力量越多，越容易疯狂？”
唤醒自身力量越多越容易疯狂？这是为什么？
如果是自身容纳超凡力量，获得外界的力量那里维尔还能理解，但是为什么唤醒自身力量越多越容易疯狂？难不成上古时期人类都是疯子不成？
看到里维尔迷茫的眼神，瓦利苦笑一声：“这点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所以说对于每一个踏上这条路的人，我们都会提醒他一句。”瓦利的语气带着忧伤，却又充斥着无畏，“这是一条艰难的路，一但你踏上它就代表着，你的一生都将与诡异和疯狂为敌，同悲伤和寂寞为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