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
“鸿睿,我考虑好了。”杨旭坐在梁鸿睿对面说,“我去法务部。”
“真的?太好了!”梁鸿睿激动得一把拉住好友的手,“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也不全算帮你,有一半是为我自己考虑的。蕊蕊现在上一年级了,每天晚上两头跑太累,我换了部门,虽然说会有加班,可也不用天天九点下班,还有周末可以陪孩子,这样照顾孩子好一些。”
“你就是太要强,把孩子放到你妈家或是她姥姥家不也挺好吗?现在有多少年轻就算自己不忙也都把孩子推给老人管。”梁鸿睿说。
“毕竟我们家的情况不一样,我不想让蕊蕊觉得没了妈妈爸爸也不爱她了。我也知道放到老人那里我就轻松很多,可蕊蕊就会失去更多的爱了。我只想让我女儿快乐地长大,在我的呵护下长大。”杨旭每每说到女儿都是暖暖的。
“你真是好爸爸,你家蕊蕊真幸福。”
“等你有了孩子也许你就明白了。”杨旭很肯定地说。
“孩子,”梁鸿睿觉得这是一个很奇妙的词,他以前曾经想过和陈慧在一起会有属于他们的孩子,可陈慧背叛了她,孩子这个词就再也没有进入到他的脑子里,可现在他突然觉得这个词很亲切,“也许吧!”
“你看我过了年再过这边来好吗?”
“你想什么时候来都行。”梁鸿睿说,“法务部的门永远给你开着。”
“主要是考虑到年前这段时间酒店是旺季,后厨的事情也多,找别人突然接手我怕不妥;还有就是这段时间我也好把以前的知识再温习温习,毕竟扔了好几年了,还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把公司的事情熟悉一下,做到心中有数才能更好的工作。”杨旭说。
“还是你想得周到,听你的,你决定时间。正好法务部缺一个副部长的的位置,你先干着。”
“不好吧!我这刚来就做到副部长,我怕——”杨旭推辞道。
“怕大家有意见,”梁鸿睿两只手揉搓着说,“你放心,我相信你的工作能力也相信你的为人,你肯定能处理好关系的。”
“也好,要是干不好我就再回后厨炒菜去。”杨旭笑着说。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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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旭的这个决定让梁鸿睿这几天有些灰暗的生活有了些色彩,可如何过老母亲这一关他还是没有一点把握。和家里人摊牌已经三天了,还好目前母亲这边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可他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但他现在最担心的是母亲去找闻清,闻清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受不了这个,可他又无法阻止母亲。
“梁总,”肖雅琳进来说,“盛总的婚礼快要开始了,您现在下去吗?”肖雅琳今天上班了,自从知道了老总和姐姐的关系,肖雅琳每天打扮得也不那么上心了,走路说话也不思前想后了。可梁鸿睿对她的印象比以前好了,至少她很关心姐姐,也很在意外甥。
“我这就过去。”梁鸿睿站起来整理整理领带,“你姐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挺好的,今天去医院做心理疏导治疗。”
“我知道,可我这太忙了不能陪她去。”梁鸿睿觉得很抱歉。
“有阿姨陪着没问题的。”肖雅琳说。肖雅琳现在上班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她曾经梦想中的男人成了姐姐的男朋友,这个虽算不上打击,可也让她心冷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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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极其奢华的婚礼,场地布置可以用美轮美奂来形容。宾客络绎不绝地进入场地,举行婚礼的盛总是和他家熟络的朋友,因为在鸿睿他自然担起来一部分的迎宾工作。
没一会儿主角登场了,新郎盛德才,盛氏集团董事长,54岁,其貌不扬。新娘艾梦,模特,27岁,妩媚动人。在大家热烈的掌声和祝福中两人拜了天地,结为夫妻。
“你说人家结个婚怎么跟玩儿似的?”齐明小声对身旁的梁鸿睿说,“我要没记错这是梁总第五婚了吧?”
“对,在这是第二场了。”梁鸿睿压低声音说。
“今天早上我还跟你姐说让她来,她是说什么也不来,”齐明在梁鸿睿耳边说,“说是见到盛总就反胃。”
两人相视一笑,梁鸿睿说:“我姐太单纯了。”
“你姐说盛总的孙子都一岁多了。”说着齐明向前面的几桌看去,“那个穿红衣服的小孩估计就是。”
梁鸿睿也向前面看去,第一排的座位上果然有一个穿着红色小唐装的孩子,抱着孩子的女人脸上挂着硬挤出来的笑纹,一旁的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沉着脸不说话,梁鸿睿说:“你看见盛总儿子的表情了吗?简直要哭了。”
“能不哭吗?”齐明看看说,“自从他妈去了山上他就没高兴过,可他又没什么本事,离开他爸他就得带着老婆孩子喝西北风。”
“他不是有个姐姐挺能干的吗?”
“挺能干,自己在外面开公司。可他爸重男轻女,公司的事情他不让女儿插手,虽然这儿子不行,可他还是看中儿子。听说盛总结婚她女儿从来没有参加过,平时也很少来往。”齐明说。
“你知道的还挺详细。”
“你姐和盛总的女儿有些来往,都是你姐回家跟我说的。”齐明向梁鸿睿又靠近了些说,“不过盛总儿子的地位怕是不保了,这位小妈给他添了一个弟弟又。”
“怪不得脸色这么难看,感情是怕地位不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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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睿酒店的咖啡算是酒店的一个特色。
“这咖啡不错。”齐明喝了一口咖啡说。
“我也喜欢喝这个。”虽然这样说可梁鸿睿没有端起杯子,“我下午还有会,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先表明我的态度,”齐明笑着说,“我支持你。”
“谢谢!”
“这有什么好谢谢的,我只是觉得你有选择对象的自由,也有选择幸福的权利。就算所有人都觉得你们在一起不合适,只要你觉得幸福就行呗。自己的日子自己过,又不是让别人看的。”
“你真的这样想的?”梁鸿睿似信非信地问,“不是帮我姐来套我话的。”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是那么没有原则的人吗?”齐明拧着眉毛带着几分责备说,“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幸福。”
“对不起,姐夫,是我错怪你了,”梁鸿睿赔笑道,“可能是我现在比较敏感吧!”
“我知道你最在意咱爸妈的态度,这也关系到你以后的生活,我建议你如果真的打算走到结婚这步,一定要在结婚前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要不然以后有你受的。”齐明说。
“前天你也看到咱妈的态度了,我姐也投反对票,只是咱妈态度坚决,我姐没有对我再说我什么。其实我也理解他们,可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反过来为我想想呢!”梁鸿睿说。
“咱爸的态度好像是没有态度。”齐明问。
“中立,这是他的态度,只保持中立。”梁鸿睿说。
“看来你只要说服你姐和咱妈就行了,”齐明面露难色,“不过好像有点难,你姐还好说,这两天我和她聊了这件事,她没有像妈那样没有回旋的余地,她还是能站在你的角度想一想的。”
“你说是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方式不同,还是面对情感时态度不同,你看你和爸一个中立一个赞同,可——”
“你也别生咱妈和你姐的气,他们只是太在乎你了,所以才会乱了阵脚。男人更理智,女人更感性,特别是在遇到自己在意的人。”齐明说。
“我理解,可他们应该做到爱屋及乌才对,我在意亲人和在意闻清是一样的。”梁鸿睿说。
“对了,提到闻老师我还想问你呢,你说闻老师身体不好,生病了吗?”齐明问。
“不是,是这样——”
听完梁鸿睿说完闻清的事情,齐明完全被震惊到了,“这赶上警匪片了,我善意提醒你,要是你们真的成了,你也要当心才好,谁知道那些亡命徒什么时候再来一次,你不会也成了报复的对象吧!”
“那个团伙已经连祸端了,我有一个同学在公安局工作,参加了这次的行动。”
“那是最好,闻老师现在在哪儿呢?”齐明问。
“回家了,目前还在警察保护范围内,我估计等这个案子彻底结了才能解除保护吧!”
“这事你打算和家里人说吗?”齐明问。
“再说吧,说了也是让大家担心,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要是不问我也就不主动交待了,我怕适得其反。”
“也好,那我也就暂时失忆一下吧!”齐明笑着说。
“那是最好,改天请你吃饭。”
二人都有事情,聊了想聊的事情就都各自回去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