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布菀就被朝廷指定查办贾道年,赈济灾民妥善安置、以平民愤,并查明这起震惊朝野的火灾背后真相,及时并公示于众,以谢天下。
第一件事,查贪污腐败好查,大冬王朝官员皆腐败,好官少之又少。贾道年的罪状一百二十八条悉数查实,板上钉钉。最后宣判:
贾道年由于失职,造成数万百姓流离失所,财产损失巨大,罪大恶极,华布菀判他流放边疆缓期执行,并连坐九族。罚没家产,男丁充军,女子为奴。家中妻妾丫鬟悉数纳入乐府教坊,成为官妓。
姿色不错的都送到华布菀的别苑,供他私人娱乐。查没家产三百五十万两,一半充公,一半留给自己,当辛苦费。
判决当日执行,大快人心。
第二件事,赈济灾民,不太好办。贾道年当知州这几年,塔城地方银库亏空,各种款项早就被上下官吏贪污完了。财政收入都是负数,银子都花到五年后了。贾道年家查没的一百多万两杯水车薪。
华布菀没辙只能上奏朝廷,请求赈灾款。
等了几天,吾皇凤八哥回复: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钱自己搞。皇上没钱,华布菀和各级官员兜里有点钱也舍不得往外拿,宁愿看着灾民挨饿受冻。
费标跟华布菀走得近,俨然变成了华布菀的门客。就给他出了一招,一边寻求塔城豪门富贵捐钱,一边讨好郡王赵莽请求帮助。
家家户户捐钱,候毛达让月儿也象征性地捐了五百两银子,想看看这华布菀是不是真心赈济灾民。结果不出所料,老百姓银子捐了不少,结果大部分都没到达灾民手里,又被官府贪污了。候毛达就决定一对一捐款,直接把银子捐给灾民。
塔城一共十五万人口,数万灾民。上万户急需重建家园,起码得几千万两。能出得起这么大数目的就是郡王赵莽和他的赵氏集团了,上百年基业,富可敌国。
郡王有钱,但也不能白掏钱。华布菀接触郡王几次,都没讨到银子。朝廷是死命令,要求他尽快解决灾民问题,以免社会动乱。设置了期限的,完不成就要掉脑袋。华布菀就着急,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费标就告诉他,郡王要的是好处加好名声,你给他好处好名声,这事儿就解决了。
华布菀就让费标去郡王府当说客,结果费标一游说这事儿就成了。赵莽当即以郡王之名开仓放粮,赈济灾民。重金招募数千工匠,日夜做工,修新房盖大院,安置灾民,让灾民有家可归。没几日,灾民都得到妥善安置,老百姓心里都踏实,也就不在街上聚众闹事了。
回头费标就请华布菀上奏朝廷给赵莽求好处求名声。奏章递上去,凤八哥一看事情解决了,立即为郡王追加封地良田千顷,爵位升至正一品郡王,夫人加封一品诰命,高兴之余还送了赵莽一块大匾,上书“忧国忧民”四个大字。
赵莽得了御赐大匾激动万分,随即让工匠复刻装潢一份,一份挂于门头上,原版就挂于客厅,光耀门楣。
多方皆大欢喜。
第三件事就是查明真相。
当时提审贾道年的时候,他一口咬定就是贼人纵火,声东击西,目的就是为救起义军领袖虫儿飞。由于他安排得当,贼人才没有得逞。按他的说法就是功大于过,请求开恩。
临死之前还要拉个垫背的,说是候毛达干的,说:
“此人必是贼人同党。”
因为事发之前只有这位来历不明的候毛达借口为他找儿子,去监牢探视过虫儿飞。然后当晚就失火了。事情不可能这么巧。
贾道年当时就怀疑他了。
只是怕打草惊蛇,就安排了一出狸猫换太子,准备届时一网打尽,不幸的是,发生了火灾,情况变了,他的计划就打水漂了。
贾道年就请求立即抓捕候毛达,以便他将功补过。
无巧不成书,关键是虫儿飞确实在火灾爆发第二天晚上就被人劫狱救走了。
这下想不抓候毛达都说不过去了。
华布菀身边有费标在,他知道这个候毛达就是一介商人,武功就会那么两三招。鱼城烟火生意发家,没有案底,背后没有势力,就认识刘府少夫人。费标又在一旁做担保,信誓旦旦说候毛达绝对不会纵火。
但是上头的压力更大,朝廷天天催,命他迅速查明真相,昭示天下。
外面都在疯传,长安郡动乱了。各方势力虎视眈眈,农民起义军借机起事,此起彼伏,搞得吾皇凤八哥脑壳痛。
刻不容缓。
华布菀思虑再三还是决定逮捕候毛达,立刻提审。
还好月儿早就为候毛达上了户籍,要不然他真变成来历不明的人了,没有身份,就算无罪也说不清。
候毛达被关进大牢。
在费标的游说下,加上搬出来刘府少夫人,刘府老爷登门说情,再加上银子起作用。候毛达才没有被用刑。
月儿取出所有银子,甚至卖掉了几个丫鬟,上下运作,试图救人。
不过谁来求情都没有用,这可是纵火大案最大的嫌疑犯,说白了就是朝廷钦犯。政治上谁也救不了他。
候毛达有不在场的证据,救虫儿飞的事情他又守口如瓶,参与劫狱的梅花一行抓不到。华布菀还不能立即将他定罪。
梅花听说候毛达被抓了,心急如焚,操起剑就要去劫狱。被月儿拦下了。
月儿让梅花她们几个先消失一段时间等事情解决了再出来,并告诉她们利害关系,她们几个一旦被抓到,候毛达的罪行就要板上钉钉了,谋逆大罪必死无疑。梅花这才听话,带着参与劫狱的几个丫鬟找虫儿飞去了。
月儿让梅花带话给虫儿飞不要让她们轻举妄动,更不要去劫狱救人。一救人候毛达也完蛋。
四合院每个人都担惊受怕,又一时想不出来办法。
青梅听闻后异常关心,当天就搬回了四合院,天天给候毛达送饭吃。
大家都不动,候毛达就安全。剩下的就是查明火灾发生的原因。
从四合院出去的朴安分还没收到消息,不知道候毛达被抓,跟平常一样,尽情地舞蹈。
此时,月儿就想起了朴安分所在蝈蝈画舫上的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