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刚哥,候毛达觉得有点蹊跷。大概率是为了选婿。他跟刚哥素不相识。蝈蝈画舫打通关的是青梅,跟他没关系,他也没这实力。
候毛达虽然对“天上人”有兴趣,却没有浓厚的兴趣。他猜刚哥也不会对没见过的人产生想法,况且他候毛达出身下贱,跟上流社会尿不到一个壶里去,绝对是郡王自作主张,这中间有误会。
候毛达就决定想一办法,打消郡王的念头,解开误会。候毛达就跟月儿商量。
月儿就建议他带上当事人青梅去郡王府解释清楚,顺便感谢一下人家,带一份儿重礼过去。
候毛达就叫上青梅一起去郡王府。月儿给青梅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和买礼物的要求。两个人就出门了。
屋檐上的坐起喝酒的梅花,看到候毛达出门,一个轻功跟了上去,怕他再有危险。上次候毛达被官府抓,就是因为她出去夜跑了不在猴毛身边,要是在的话,她直接就带猴毛远走高飞了,根本不用受这牢狱之苦。
候毛达明白她的意思,告诉梅花:
“籍籍无名,何来危险?”
梅花还是不放心,就暗中保护他们。
候毛达和青梅租了马车先到大街上买了礼物,然后直接去郡王府。
郡王府的大门真是气派,就像一座城门,门楣高的出奇,脸要仰成六十度才能看到。吾皇御赐的“忧国忧民”四个大字甚是醒目。
进去之后,候毛达发现郡王府更是大的毁三观,起码有五百亩,半个北京故宫那么大。一个郡王这么叼,进去还要坐马车,直叹自己想象力不够。
候毛达感觉自己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眼里都是稀奇。
郡王府里啥都有,人家没有池塘,直接就是一个大湖。亭台楼榭,环湖而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湖景房。
青梅更是在一旁惊叹:
“双目所及之处皆是美景,似锦繁华,大到无变。”
府中有府,院中有院。
候毛达和青梅被府内车夫带到了一处坐北朝南的大院子面前,郡王赵莽及其妻妾丫鬟在院门口迎接。
寒暄过后,赵莽就带他们进门,过了院门,拐了几个走廊,就看到一个大花园,有假山有绿水,绿树成荫,鸟语花香。
赵莽一句不炫,都能猜到他有多富。
他儿子赵伦请不起皇城杀手,大多是因为没能掌握家中财政大权。这对候毛达来说,反而是一件幸事。
然后赵莽就陪候毛达二人在宽阔的客厅闲聊。
候毛达先是感谢了一通,说这次倾力搭救郡王肯定费心不少,无以为报,感激涕零,边说边抹眼泪。
候毛达演的极像。因为真的无以为报,他那点钱肯定不够报答的,他又不愿出卖色相,只好多费点口舌和眼泪,他认为口舌和眼泪都是免费的,也是无价的。
郡王也被候毛达的催情演出给弄出来两滴眼泪。感慨自己这次火灾损失最大,很多铺面都被烧毁。感慨自己确实忧国忧民,赈济灾民的大恩大惠,做过多少好事,见过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就慷慨解囊,等等。
候毛达对他的自我高尚,悲情表演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发现自己没什么可以说的,就洗耳恭听。
只听赵莽感慨着感慨着就顺理成章地感慨到了自己的女儿,说她女儿一直是他的心结。
要说重点了。
“贤侄年方几何?”
“晚辈二十二。”
“听闻贤侄尚未娶妻?”
“妻子没有,填房丫鬟倒是有一打。”
“哦,哈哈。贤侄还是位风流人物。”
“一般,一般。”
聊天聊到此处,就不那么欢快了。
赵莽一脸不高兴,又强颜欢笑。
接着两个人又聊到才艺和蝈蝈画舫的闯关表演。
候毛达就说:“书倒是读过几千本,小读怡情。”
然后把青梅推出去,说:“蝈蝈画舫的事儿,都是我这位家眷的功劳。其实我就是小混混。”
赵莽将青梅上下打量了一番,不住地赞叹丫鬟厉害。暗自后悔自己看走眼了,这贤侄根本不贤,还不如身边这位丫鬟。
再后面就聊不下去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候毛达一看目的已经达到,就带着青梅告辞出门了。
赵莽气的晚饭都没留他们,待他们走后直叹:“可恶。不堪大用!”
同时可怜女儿眼光不行。
路上青梅就问候毛达:
“公子,你刚才的声泪俱下和一番说辞都是真的吗?”
“一半真一半假。”候毛达说。
“公子跟我说的话也是如此吗?”
“哦。”
候毛达本来不愿意回答她这个问题,说的话太多了,不明白她在问哪句话。就算懂她的意思,候毛达也不能确定。
前面说过的话不一定都是真的,也不能说是假的。唯物辩证法认为,世间惟一永恒的,就是改变。前面发现是真理,后面发现是错的,这种事情不胜枚举。
因为时间变了,空间也变了。
候毛达对待感情的原则是可以接受变心分手,但不接受变心背叛。对自己是这样,对别人也是这样。不会埋怨别人变心,因为自己也会变,不变是因为没碰到合适的机会。
既然被问到这一步了,候毛达就决定表白。
他直接跟青梅承认此时对她有好感,佩服她的才华,垂涎她的容貌,但对八年后的事情,他却无法保证。
他不能对小姑娘说谎,他说:
“目前为止,都是真的。”
青梅说她懂了。
候毛达和青梅从郡王府回到四合院正赶上吃晚饭。饭桌上候毛达只喝酒不说话,疲惫。
吃了饭候毛达就准备去睡觉,下午没休息好,准备把这十来天在监狱里失去的睡眠都补回来。睡觉之前他对月儿说:
“明天自然醒之前,谁来也不要叫我。”
月儿给他打了水洗脸洗脚,他就睡去了。
深夜,虫儿飞和幽客就潜入塔城专门来看候毛达,准备向他致谢。虫儿飞和幽客已经被当做悍匪,整个长宁郡都在通缉她们,现在去哪里都要蒙个面。来了之后没见着候毛达,月儿就告诉她们:
“他太困了,你们的好意我会向他转达。”然后派人准备了一些酒菜招呼她们。
然后虫儿飞和幽客就和梅花青梅剑兰还有几位会武功的丫鬟正房客厅里吃宵夜喝酒,过了三更,虫儿飞和幽客才离开四合院。
候毛达果然睡到自然醒,本来以为这么多天没睡好至少要睡到第二天下午的,没成想第二天早上就醒了,精神良好。
受了这次牢狱之苦,候毛达就决定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