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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当中国的南北差异驱使人们像蚂蚁迁徙一般奔向南国的时候,清泽,这座不大的北国的小城,仍然以它最朴素的形象,不紧不慢地发展着,在这里,你还能有幸看到很多早已消失了的乡土人情,它们并没有随着高楼大厦的建起而土崩瓦解,哪怕在那些被街道和商场日益占据的狭窄的小巷里,也一样生存着与精神丰腴有关的诸多的景象,那是一种属于民间和朴素的活着的艺术,远非上海艺术馆里陈列的精美作品,却带着人间的温度,扎根在泥土里。

年三十这天早上,人们必定会很早起床,因为窗子外面已经有断断续续的鞭炮声响了,方蓝也不例外,她在房间里忙着找各色果盘和茶杯,心里也欢喜。

北国人的热情是挡不住的,小孩子也大都会放鞭炮。方蓝记得,小时候去补习班,和同行的小伙伴揣着剪开的鞭炮节,边走边寻找雪堆,有那种又松软又不太高的雪堆,把小小的一节鞭炮插进去,点燃之后跑得好远,或许会收获一团炸开的雪花的景象,或许那是个哑巴炮,惹得空期待一场。

小姑呢,早早地就起床了,应该说昨晚就没怎么睡,巨大的焖锅里放了各种肉食,大包的香料,要放在火上煮很久,再焖上一宿,早起将肉捞出来,小姑就忙着准备晚上的家宴菜品了。

苏北出去买酒水了,小姑和方蓝都是爱喝红酒的,年年都要准备几瓶好一点的红酒,他记得。而初三大家都回来聚餐的时候,啤酒和白酒也是少不了的。北方的年节实在缺不了丰盛的酒类,好像男女老少都可以喝酒,大家也是不怕醉的,醉了就在主人家里随便找地方睡下,话说得尽兴了,酒菜也吃得尽兴了,随便找个地方睡一个好觉,第二天心满意足离开。

他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雪,脸上也犯了微微的红色。

方蓝正站在门口贴福字和对联。

“你回来了,外面下雪了吗?”她问道。

“是啊,下了好大的雪,很漂亮。”

“我来帮你吧。”

“不用,快好了,你去帮小姑吧,她忙得很。”

苏北脱下外套,转身进厨房去了。小姑在炸做锅包肉里脊了,炸好的精瘦的肉金灿灿的,苏北连忙填进嘴里一块。

木遥的肚子大起来了,走路都没有那么方便了,她皱着眉头,站在镜子前面梳头。

她想,为什么要生孩子?孩子真是麻烦,从没出生开始就是没完没了的负担,否则,她这个时候应该是踩着高跟鞋在雪地里大摇大摆得走路吧。

苏城大概是饿了,走到她跟前,仰起脸来咿咿呀呀说肚子饿。木遥瞥了他一眼,把他抱到沙发上,“我还饿呢,等着,我去找点吃的。”

她走到厨房,盛了一碗肉,又顺便拿了几只刚煮好的虾。

方蓝贴好了对联,进屋就闻见了香味,忙跑到厨房蹭吃的。

“你们要把我准备的食材吃光了。”苏若颜眼看着盘子里的东西越来越少,吵嚷着阻止进厨房的人再偷吃东西。

“边煮边吃嘛,这才有乐趣。”

或许年年都是如此,方蓝趴在窗子旁边,看见纷纷扬扬的大雪,步履匆匆的行人,手上拎着大包小裹的东西,安安静静的雪地上,有小孩子用树枝在上面写上愿望,时而传来鞭炮的声响。

她突然有些落寞了,母亲今天尽然还要工作,快下班了吧,下了班她还要冒着雪赶来这里,至于为什么要来这里呢?这里本不是她的家了,因为娘家似乎也没什么人了。她心酸着,又微微惆怅了,望着那时钟出神。

墙角的梅花肆意盛开着,往超市拉货的工人穿着厚厚的棉袄,在路边休息片刻,站在公交站台独自等车的男人拎着巨大的行李箱,他后面的女人抱着幼小的孩子,流浪的狗趴在残败的屋檐下,那屋子的主人生病住院很久了。

人生的不易和期许就交织在一瞬间,相互纠缠,妥协着向前,人们怀着喜忧参半的情绪,辗转在这人间,看见自己的故事和别人的故事,会突然迷惘,驻足半晌,再迷惘着前行。

“人生是不可逆的进程,包括这些又喜又悲的零碎的场景,我过去从未发觉,这些记忆会如此珍贵,却又时常感到沉重,它们像流动的空气,将时间流逝的过程中每一个留白的罅隙填满,让偶然陷入惆怅的人,没有缓和的余地。”

2018年12月,于上海,苏方蓝

当暮色逐渐爬上对面的屋顶,鞭炮声就不绝于耳了,那大大小小的阳台的窗子,开始点起红色的灯笼,客厅里摆上大圆桌,要开始吃家宴了。

苏家也是如此,家宴从来都热闹,只有方蓝的父亲已经很多年不回家,苏航一家会自己在家里过年,初三再来这里吃饭。其余的人,有时候会来,有时候不来,全凭处境和心情。小姑也不在意,她希望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她好像是这个家里最安稳的一根柱子,永远待在原地,看着你远行,迎接你归来,而她,只负责烹饪,和欢迎。

客厅里的桌子是巨大的,十几个人都不会坐满,满桌子的菜,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爱吃的味道,苏若颜笑着,给大家倒酒,最后给自己倒酒。她记得这家里每一个人的口味和习惯。

苏北去窗口放了一挂响亮的鞭炮,方蓝细心地用手堵住老奶奶的耳朵,但她脸上笑着,眼睛扫过饭桌上每一个人,她此刻仿佛又记得了,这些失散在岁月里的子孙,都是她曾经珍爱如宝贝的人。

“吃饭吧!”苏若颜说。

她端着杯子,透过那淡红色的酒,看见电视机上花花绿绿的影像,看见饭桌上的杯盘狼藉,以及每一个人的脸庞。

木遥不能喝酒,她觉得无趣,旁边的父亲久不见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一些闲话。

“你说你一个要当妈的人了,给没给孩子准备东西?什么穿的用的,都得留心起来,你看隔壁家的孩子,还没出生,父母就开始学习育儿知识了,你简直毫不在意。”

“等他出生再说,干嘛要在意,孩子就是累赘。”

他有些不满地瞥了她一眼,收起那只要从烟盒里摸烟的手,假装拍了拍袖子。

“想想我也是要做外祖父的人了。”

“算了吧,你和我都不是适合做长辈的人,我们还都是孩子呢,照顾得好自己就不错喽。”

他笑了,竟然还有些得意,好像木遥不论年纪多大,都带着自己的那一份孩童一般的浪荡和随意,他觉得这没什么不好,他一直这样想。

“你真的不告诉他父亲吗?”

“不,除了我自己,谁都管不着我。”

“和你妈一个德行。”苏辛禾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耐烦地喝了口酒。

木遥话音落下的时候,一场盛大的烟火升起来,透过窗子,照进她的眼睛里。

清冷的窗玻璃上挂着冰凉的水雾,在混合的色彩中,男人从背后用带着体温的大衣包裹住她,她微微颤抖了一下,转过身来顺势将手插进他的口袋。

“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离我太近。”

“我也不喜欢,但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反应。”

有些人就适合活在回忆里,做自己的影子,或者做捡贝壳的孩子。

她晃了晃神,重新将那些贝壳扔到沙滩上。

苏辛禾和苏建城开始下棋了,苏若颜给他们泡了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茶,还是木遥带回来的正宗明前龙井,她去游杭州的时候特地找寻了些有历史的店铺,灵隐寺宋城门口都有一大堆卖茶的,叫卖的时候要30元一大盒,你一问,就是20块钱一盒,你一走,那些买家便追上来:“7块钱拿走吧。”苏木遥开始问的时候还抱着些好奇,最后听到几块钱的时候着实也惊了一下,想来成本和报价之间的差距之大是不敢想象的。

至于下棋,苏建城永远都输,他却从不在意,另一位则永远气急败坏,他仿佛一直致力于让自己的三弟赢一次,但无论他怎样指点江山,坐在他对面的那位嘴角带着笑的沉默的老人依旧不能战胜自己,苏北有时会站在他的身后,背着手观察,不过他不懂下棋,所以只是看个热闹。

他们已经下了几十年的棋,从小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开始,年复一年。

“今年还不休息吗?你那个水果店也赚不了几个,依我看趁早关门吧。”苏建城端着茶杯,将棋随意放在一个位置。

“休息了我吃什么?”苏辛和瞥了一眼在沙发上快速翻动手机的木遥,“她养得起我吗?”

“您这话说得还真是诛心,这个月的生活费1号就给您打过去了。”若不是肚子大,木遥就要从沙发上跳起来,走到他父亲面前来对峙。

“你人我两个月没见到了,到处野都不回来帮我经营生意?”

“我挺着肚子给你卖水果去?”

“看吧,她和我是仇人,一辈子不对付。”他皱着眉,感觉自己似乎又赢了。“你怎么样?身子骨还可以吧?”

“就那样吧,年纪都不小了,活一天赚一天呗。”苏建成轻咳了几声,他的咳疾最近是有些严重了,入了冬便不怎么出屋,巨大的书架上的古籍都重新被他翻看了一遍。

“说得你们七八十岁了一样!”小姑端来切好的水果,略有不满地看向两个哥哥,“我们还年轻着呢,你看苏城,他才没上幼儿园呢!”

棋盘两边的两个笑起来,她站在边上也跟着笑,低头看见苏建城的头发里,黑白参半,白色的岁月已经爬满了鬓角,像淹没沙滩的温柔的潮水,他咳嗦起来,打乱了她的目光。

印象中,这个人应当是斯斯文文的,总是拿着书坐在窗台的书桌旁边,偶尔低下头,伸手摸一摸小妹妹微黄的头发,她吵不闹,喜欢坐在他身边,也拿着书看。

后来她背着书包上学去了,而他,拿着粉笔,站在讲台上妙语如珠,那么温柔,从不训斥学生,遇到一首好诗,便故意叫她起来读,他喜欢听她读诗,这一读,就是从先天下之忧而忧,到庭有枇杷树,今已亭亭如盖矣。

苏若颜端着那五颜六色的糖盒,安静走到阳台上,巨大的红色纱灯挂在屋顶,透过结了冰碴的窗玻璃,星星点点的灯火颜色映入眼底。她回过头来,看见一屋子的人,大大小小,远远近近,也笑也闹,也酸也甜,一时记不清,这应当是哪一年。

也像旧年,也如新年。

她念着新年的愿望,一眼望得到头的日子是她最想要的日子,最好什么都不要变。

她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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