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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序章

——四年之前,我也是现在这样吗?

——四年之前发生卡什么呢?那一天还能不能在回去呢?

「魔族是怎么诞生的呢?

没有人知道原因,一开始出现魔族这种半人半兽的存在时,人类甚至将其看作神灵,每天受到无数人的供奉。

然而后来魔族越来越多,人类才发现这只是一种只会遵从**的丑陋生物而已。

魔族开始受到人类的大规模屠杀,但魔族的增长速度却不见下降。

到底人类与魔族开始进行着斗争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呢?

无人知晓,也无人想要知晓。

在第一位魔王撒旦诞生之前,魔族就已经与人类进行着斗争,当时的魔族群龙无首,只是一摊散沙,畏缩在大陆最西边的荒无人烟的荒芜深山。

「魔族啊?你是说那群会直立行走的丑陋猴子吗?」

这是人类听到魔族这个词的第一反应。

任谁也无法想象,有一天,大陆之上会遍布魔族,人类的首都之前,会有黑压压一片的魔族大军。

撒旦,那是第一位魔王,拥有着使魔族绝对服从的能力、难以想象的魔力与使人眼花缭乱的魔法。

然而撒旦并非最强的魔王,几千年之后,撒旦逐渐老去,但人类的首都仍久攻不下,最终人类打败魔族大军,撒旦也被斩于十二位穿着奇装异服的人类手下。

这十二位英雄已无人记得,但他们的可怕武器也随之消失,但当时人类的魔法师们经过几十年的研究,最后制造出了对抗魔族的最有力的武器——圣剑,与那十二位英雄的武器基本无差,而那十二把武器也被后入尊称位十二圣剑。

相传魔王撒旦逝去之时,天象发生巨变,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法阵,盘旋了整整三年。

也是在三年之后,本已溃不成军的魔族迎来了魔王的新生,撒旦的后代,撒旦二世,继承了撒旦的全部智慧与力量,带领着魔族与人类战斗着。

但与魔族强大同时进行的是,人类中有着圣剑的号称圣殿骑士的人数也在逐渐增加,在撒旦二世的带领下,刚撒大陆被一条无形的细线一分为二,西边是丑陋强壮的魔族,东边是靠着智慧运用魔法与圣剑战斗的人类。

人类与撒旦二世的战斗并不是特别激烈,反而在这期间,之前与撒旦战斗时造成的损失都得到弥补,甚至还有向前发展的趋势。

撒旦二世最终在一千年大寿时被人类的神秘魔法击中,离开了这个世界,甚至连尸体都没找到。

只有少部分人类知道,这是一个多么伟大的魔法,那十二位英雄就是因这种魔法来到这个世界的,而经过了千百年后,人类终于掌握了这种魔法,而撒旦二世就是这个做出了巨大贡献的小白鼠。

然后就来到了撒旦三世的时代。

撒旦三世与前两代不同,深知要以蛮力是不可能获胜的。

撒旦三世以自杀性的战术向人类的领地偷偷地强行派出着不少的魔族,而且大多数是兽貌程度比较低的,混淆在人类之中。

在绝对服从的命令下,那些魔族不惧死亡四处破坏水利设施,使用炸药或身上携带着爆炸法阵炸毁农田公路,使得人类的生存发展面临重大问题,但人类早就积蓄了大量的粮食,陪合那减产的土地,撒旦经过了四百多年仍未打败人类,仅仅是获得了部分的优势。」

「这个故事已经老掉牙了,里科先生。」

一间破旧的屋子之中,十五岁的沃约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画一个法阵,坐在沃约斯对面的则是他口中的里科先生。

虽然里科表情上没有任何变化,仍在安静地喝着茶,但是

「法阵不能在一秒钟内画出来的话,怪物,今天自己回家煮饭。」

里科的声音中也没有任何的愤怒,安静地喝茶是沃约斯见过的最多的场景,看起来也只是个文弱的书生,却是「帝绝」的唯一使用者。

不过像现在这种情况沃约斯这十多年来已经不知被恐吓了多少次了,早就没什么感觉了,但还是小声抱怨了一句。

「又不是你做饭!大不了去求求可丽莎就行了。」

「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敬佩里科先生,居然能诱拐到可丽莎这种好妻子。」

「和你说过多少遍了?我没诱拐可丽莎,而且也不是什么妻子,她只是……我的一名学生而已。」

「是是。」

冈赫历4535年,自与第三代魔王撒旦战斗以来已过去四百年,此时大陆之上无一处完整的草皮,树木更是自四年前的战斗中已灭迹,土地早已失去耕作能力,人类仅仅靠着先前储存的巨量粮食活到现在,但粮食预计也只能再坚持四年。

但在大陆的东南部的荒芜之地,却有着一偏僻的村庄,虽属于人类的领地却基本没什么人知道,而这个村庄,是少有的没被战火波及的地方。

而这个村庄之中,每个人都知道这有着一位魔族的少年,虽然长得与人一模一样,但毫无疑问是个彻彻底底的魔族。

无名无姓,初次被村民们发现时就被以怪物称谓。而在村民的救济之下,怪物已然长大,跟着村庄中山坡上住着的备受村民尊敬的唯一一个魔法师里科·克梅修学习魔法,而且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呦!怪物,今天又从里科那被赶出来了?」

在土地上除草的一村民大爷老远看见从山坡上往村中跑去的沃约斯,一边招手一边笑话着沃约斯。

「才没有!我是在那待着无聊了想出来走走而已。」

「我家柿子熟了,要不要来摘几个尝尝?」

「帮我留着最大最甜的那几个就可以了!」

沃约斯穿过村庄中的田地,走捷径来到村庄的中心,一边与远处在买鸡蛋的一位蓝发少女相互招手问好,一边往左转。

「记得帮我留点饭!可丽莎。」

沃约斯穿过一条小巷,向着村子的另一端跑去,来到了村子最东端接近山的一间孤立的小木屋,推开木门,来到狭小的家中。

这是一栋由三个房间组成的房子,里面那间是沃约斯的卧室,而外面一间姑且算是客厅。

客厅之中有着一套简陋的桌椅,墙壁上挂着一些玉米和辣椒,地上还放着土豆和红薯,都是村民们送的。

而沃约斯一有空就会帮村民们摘摘果子之类的忙作为回恩。

卧室之中,除了一张简朴的床之外,就只有一个与整栋房子气质不合的黑色大盒子。

与卧室相连的是浴室,浴室之中的地板与外面不同,是由一种十分平滑的灰色石头构成,里面有一个有一个由这种石头构成的小水池,大小约莫能容纳两个人躺在里面,相当于浴缸,在这个世界虽然没有电,但是水龙头什么的还是已经做出来了。基本与堂国的浴室没有多大区别。

沃约斯触碰了一下盒子,盒子缓缓开启,里面有着一副盔甲与一把紫刀。

黑盒子的来历已经无人知晓了,这是沃约斯家中世代传承的盒子,但从未有人能够打开,据说盒子具有灵性,会自动寻找主人,而沃约斯毫无疑问是第一个打开的人。

但虽然打开了,那副盔甲沃约斯并未穿过,因为是女性专属的。听说好像是沃约斯的一个天才锻造师的祖先为其妻子打造的,但盔甲还没完成妻子就中途不幸去世,万分悲痛之下将未完成的盔甲与黑盒子一起抛入熔炉之中,但当天晚上黑盒子就回到了原处,而盔甲已不知去踪,之后几代人都认为是被融化成铁水了,直到沃约斯才在黑盒子中找到,而且已经是完成品。

而紫刀在沃约斯手中也只是一把比较锋利的武器而已,和传说的灵性没有任何相匹配的威力。

沃约斯将其从黑盒子中拿了出来,在房间之中练习着家族传承的剑术。

虽然里科警告过自己不能再练了,但为了不让这家族传承的优秀剑术失传,沃约斯一有时间就会躲在房间中练习。

「糟了!再不去蹭饭就要吃冷的了!」

沃约斯将紫刀快速地放回原地,急忙向后山坡跑去。

「这里这里,可丽莎。」

沃约斯躲在窗户下,向可丽莎招了招手,注意到了沃约斯的可丽莎便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了过来,放在窗户上。

「又惹里科生气了?」

可丽莎靠在窗户上,与屋外窗户下狼吞虎咽的沃约斯交谈着。

可丽莎是里科的另一位学生,年龄虽然与沃约斯差不多相同,但要说的话可以算是沃约斯的师姐,在四岁时来到这个村庄跟着里科学习了,也是唯一一个与里科一起生活的人。别看现在的可丽莎像是个贤妻良母般能干又长得十分美丽可爱,从小由里科带大,里科对她也格外地关心,但其实在以前不少跟着里科学习的学生中是最令里科头疼的一位,永远是里科训人所举反例的第一人选。

然而在众学生中,可丽莎却是唯一一个自始至终跟随着里科的人,这一点,甚至连沃约斯也没做到。

「里科先生也太小气了!而且还是个记仇鬼,怎么叫我惹他生气了?」

沃约斯举着筷子反抗,口中的饭菜都还没咽下去,说出的话语不仅发音不准连嗓音都不对劲,而可丽莎只是叹了口气,没做出任何评价。

「你为什么不讨厌里科呢?里科不是最喜欢欺负你吗?」

在沃约斯眼中,里科对可丽莎的各自责骂估计就是欺负了。

「你这句话才有问题,为什么我要讨厌呢?我最喜欢里科了!并不是像你们这种小孩子的喜欢。」

「等下记得把碗放在窗户上,别又打碎了。」

可丽拉转身继续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沃约斯三两下将剩下的饭解决,把碗放在窗户上,又在屋子旁练习了一会儿魔法,在天黑之际才满足地往山坡下走去,随意地往远处村庄外眺望,远处山野上火光一片,犹如群聚的繁星,连绵不绝又似长龙,张牙舞爪蔓延开来。

而这并非好消息。

「里科先生!」

沃约斯焦急地冲进里科的小屋子,四处寻找着里科,而里科似乎早已发现这个情况,站在山崖之上目视着那一片火光,而可丽莎正在收拾东西。

「战火最终还是蔓延到这里来了。」

?

可丽莎提着行李,跟着里科往村中走去。

「这不是人类领地最里面吗?为什么会打到这里来?」

虽然里科要沃约斯快离开这个村庄,但沃约斯还是不禁怀着疑问,跟了上来。

魔王撒旦三世与人类军的战争还一直在领土边界徘徊着,要是说突然能打到这种地方来,人类的领土不是早就被魔族占领了吗?

「表面上看起来人类军与魔族大军打的不相上下,实际上人类内部早已被魔族掏空,否则你这个魔族也不可能到这种地方来,这种魔族进攻小村庄的事情时常发生。」

「那这样的话,不应该没多少魔族吗?有你在的话,我们不是应该能把他们赶走吗?」

「村中都是些老人,你想要怎么把他们赶走?而且里科发动[帝绝]是有代价的,五年前为你施展[帝绝]你忘了?要是到时你没能成为一个好魔王的话,我就帮着里科一起欺负你!」

——当然不会忘记!

成为魔王是沃约斯从小就有的目标,但魔王不是普通人可以当上的,如果没有里科先生的话,或许沃约斯想都不敢想。

——想成为魔王吗?

这是沃约斯第一次见到里科时,里科问的问题,而还只有五岁的沃约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想!就算不是最强但我一定会是最好的魔王!

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的确很天真,魔王可不是善类。

——但仍为自己的想法骄傲!

不多时,沃约斯就跟随里科来到村中,里科向村民们解释了现在的状况,村们似乎对此没有感到任何奇怪,都迅速地整理好行李,仿佛一开始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沃约斯不禁感到十分惊奇

「我们就是像这样来到着来到,怪物,以前一年一次都是家常便饭,这次能平安地度过十五年简直就是奇迹!」

「怪物你也快逃吧!晚点就来不及了。」

村民为了逃难从四海八方来到这个偏僻之地,而现在又因此而分离。在这混乱的时代,也只能说是共同的命运。

——但我还能去哪里呢?

人类之中能像这些村民一样友善对待沃约斯的是少之又少,就算跟着也只是给里科先生他们添麻烦。

于是沃约斯在逃难的途中毅然决然回到了村庄,就算知道可能会被自己的同类杀死。

越过村中寂静的大道回到那空无一人的房屋之中,冰冷的黑盒子给予了沃约斯最后一丝安心。

——话说我跑回来之后该怎么办呢?

光想着其他地方不能去,但貌似回来了也没什么办法活下去,与其说是懂事不如说是送死,沃约斯这才发现这貌似个问题。

单靠魔法的话,那光是看火把数就不少的魔族,想要打败他们是在有些不太可能,假使手上有着那传说魔族的天敌圣剑,以自己这对打练习都没有过的剑术,估计会先砍死自己。

到了凌晨一二点的时后,沃约斯仍因恐惧难以入眠,今天看到的那一片火光估计只是魔族的侦查军,现在已经撤退了,这群所谓的魔族军只是最多几百个撒旦三世派到人类内部的魔族,并不敢横冲直撞,确定没有什么厉害的魔法师或者骑士才敢进村,预计至少得到第二天。

因此沃约斯决定出去田地里收获一些蔬菜粮食,免得到时没被杀死被活活饿死。

传言当人类到达危急存亡之秋,十二圣剑会打开异世界的大门,召唤自己的主人,帮助人类存活下去。虽然不知道圣剑为什么会这么偏袒人类。

到目前为止,近一百年十二圣剑已经重新陆陆续续地出现于这个世界,尤其是近十年内,已知出现了五把圣剑,算上已知的在人类手中有九把,其他的要么还未出现要么未被发现。

而貌似今天沃约斯有幸看到了一把,只不过……

——我可是魔族啊!

本来沃约斯正在耕地上悠闲地挑选着自己喜欢的蔬菜,魔族明天就会来临都没给自己带来什么特大的恐惧。

但是老天爷却似乎并对没沃约斯如此没有危机感有些不满,乌云密布的夜空下,一切格外地昏暗,而空中却突然出现一些点与线条,渐渐构造成一个巨大的圆,内部的线条越来越多,彼此相交形成一奇怪的图案,又形成一个新的图案,相互重叠,最终慢慢浮现出一个复杂的法阵,完全成形之时法阵中心出现一道裂缝,从中冲出一人类大小的火球,坠向村中。

看到这么稀奇的法阵,沃约斯第一反应是有一位强大的魔法师在释放魔法,这可是自己最喜欢看的事情!

抛下刚摘的蔬菜,沃约斯立即往火球坠落的方向冲去,直到看到那废墟之中闪着银光的物体才停下了脚步,远远地呆在原地。

——圣剑……

火球坠落之处是一片密集的房屋,距离沃约斯的家不过几米的距离,而现在沃约斯已经没有那个心情去庆幸。

——怪物,一定要记住,如果在成为魔王之前遇到持有圣剑的人,想都别想,赶紧逃!

里科先生曾经似乎这么对自己说过。

——我会死吗?

沃约斯不禁双腿发抖,久久无法移动一步,过了许久目光从银色的剑身上移动到圣剑的剑柄之处,有着一只有着不少伤痕的白皙娇嫩的小手,小手的主人是一位穿着奇装异服的少女,看起来约莫十二三岁,紫色的瀑布从遮挡着精致的小脸蛋,向四方杂乱的倾泻,瘦弱娇小的身躯安静地与大地接触,让人害怕是否会一直沉睡。

——好美

从未有过的强烈想法浮现于沃约斯脑中,最后凝聚为这简短地评价,恐惧什么的相比之下微不足道,双腿甚至不自觉地向前颤抖地迈出步伐。

这是沃约斯与佩尔西亚枯萎的生命迎来新生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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