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脸坚毅的蚩尤,回想着自己在来时世界那狼狈不堪的一生,我突然满腔热血,行,生死有命,我也想看看我的天命,也想看看是哪个混蛋王八蛋安排了一个孤苦穷绝的一生给我。
蚩尤笑了,我也笑了,相互对视了一眼,我们毫不犹豫走向了那道光幕。我们每跨前一步,前面的波纹便荡开一圈,每荡开一圈,我便感觉胸口一紧,那是一种让人窒息的压迫。当我们走到十步时,十圈波纹已经把我的五脏六腑压得翻江倒海,几欲昏厥。我吃力地看向蚩尤,只见他嘴角也渗出血丝,但他依然坚定地目注前方艰难前行。十一步,十三步,当走到十五步时,我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我身上的骨骼已发出了破裂之声。
蚩尤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嘶声喊道“你还行不行?”
看着蚩尤,我突然想起军训时那个对着疲惫不堪的我们大声叫喊“你们行不行,不行就放弃,就去做懦夫”的教官。我拼尽全身力道冲蚩尤喊到:“没事,大不了陪你把命扔这里,老子也不想回去再受穷了,你可要记住你的话,有命出来,你九黎之巅的宝物任我取之”。
蚩尤又喷出一口鲜血,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极尽藐视地看了我一眼。
当离光幕仅一步之遥时,我跟蚩尤都全身染满鲜血,像俩堆烂泥瘫倒在地,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前行了!
我发誓我当时后悔了,后悔走进了这道鬼门关!但后悔有毛用,我已经失去了原路掉头爬出去的最后一丝资格!
我嘶哑地嘲笑蚩尤“怎么像你这样神一样的人物也跟我这个凡人一样成了烂泥一堆?”
蚩尤气若悬丝“此景名为名利洞天,但入此景者没有境界高低,都被这名利异力压制成一个级别了”。
我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我现在跟你这个大名鼎鼎的蚩尤打一架,你不一定干得赢我,对不?
蚩尤苦笑,你为什么叫苦根不叫黄连根。
傻逼,这有什么区别吗?记住,我的名字叫罗飞。哎,对了,你跟刑天一战到底谁胜谁败?
蚩尤苦笑,这些都不重要了!不过,我跟他成了兄弟。
我自嘲地拍了拍蚩尤的肩,我们现在也是兄弟了,生死与共的烂泥兄弟。
蚩尤打了我一拳,你才是烂泥。
我突然若有所思叹了口气,是啊,也许我真是烂泥,曾经有个兄弟一直扶我上位,可我却烂泥扶不上墙最终成了苦根!我究竟哪里错了?他还说过,人的运气就像心电图一样起伏,跌到低谷总有一个回升。可我他妈感觉老子运气像掉进了无底洞,贫穷,孤独,绝望接踵而至,无边无际,到底他妈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才能直线上升。
直线上升,蚩尤喃喃自语,突然惊喜道,我能动了,我感觉我的力气正在恢复,身上的骨骼创伤也正在复原。
我看了蚩尤一眼,也明显感觉自己的经脉骨骼正在飞速复原,甚至都能听到血液在血管里哗哗流淌的声音。
蚩尤看向我,一步之遥,有得有失,或究天命,或坠地府,你可想好?
我坚毅地说,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大不了九黎之巅的宝物我只取一半?我话没说完就被蚩尤一把封住衣领,一步迈进名利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