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一身素衣的男子,站在床前看着屋外,淅沥沥的雨声轻轻的敲打着屋顶。
男子嘴里念着诗句,思考了一会,回头来到案桌前,拿起笔架上毛笔,在宣纸上一阵笔走龙蛇。
轻轻放在手里的毛笔,借着蜡烛的光芒,他抬起桌上的纸,看着上面的这幅诗,嘴角挂起了一丝微笑。
轻轻裹起手里的诗句,把它放入到一旁的一个专门用来装字画的大花瓶里,这个花瓶里已经装了不少的字画。
看了眼花瓶,他转身吹灭蜡烛,回房休息去了。
“少爷,少爷,我们该回京城了。”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匆匆跑来,在这个人屋子在一阵大喊。
“喊什么喊,这不正在收拾的嘛,我那么多字画,你赶紧找几个人来帮我收拾一下!”
说完他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看了眼昨天下过雨的天空,想到前几日得到的消息,说父亲病重在床,虽然这里风景优美,但是也不得不赶回京城去看望父亲。
这个25岁的文雅男子,一脸忧郁,显然是担心这父亲的安慰,以至于平时温文尔雅的他也有些焦躁。
一切收拾好,坐上马车。
“驾”
车夫一声叫唤,“啪”的一声马鞭抽在马身上,骏马一声嘶吼,马车快去离开了锦官城。
从锦官城赶会京都至少也要三个月的时间,还得一路快马加鞭,而杜甫只得一脸焦躁的坐在马车上。
京都,长安城。
杜氏家族的府邸。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躺在床上,一阵阵咳嗽声传来。
“姥爷,你这病重,我该怎么办呀?”
一个看起来高贵的妇人坐在床边,抚着穿上这位姥爷的胸口,有些伤心的说到。
“颖儿,为夫这次病重,药石无医,希望我走后,你能帮我打理一下家里上下,特别是我那甫儿,喜欢游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他最后一面。咳咳......”
话还没说完,又一阵咳嗽声传来。
“姥爷,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家里的。”卢颖看着床上病重的杜闲,眼里满是担忧和无奈。
显然对杜闲的病重,她也无可奈何了,看了那么多的医生也没见好转,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站起来。
两个月后
夜里,电闪雷鸣,杜甫乘坐的马车刚进入一片树林,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近几日,他越来越心烦气躁,仿佛就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所以让车夫一路快马加鞭,不分昼夜的赶路,希望能早点赶回家。
轰隆隆的雷声不停的想着,远处一道电光闪过。
“轰”的一声巨大的雷响,吓得正在奔跑的骏马抬起两条前腿,一阵嘶吼,无论车夫怎么用鞭子抽它都不在前行。
马车里一脸担忧的焦躁的杜甫,突然一阵心悸,浑身一震,一股悲伤从心里传来。
他抬头喃喃道“还是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