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只能不断的变强,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变强,强到可以翻手覆云雨那般,这样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的顾及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最近太累了,还是修炼太快的缘由,那零零散散的画面,出现得越来越频繁。
她不知道那画面里的人,究竟是谁;也不知道那画面,究竟和自己有着什么关系,好奇心的驱使,让她想要探秘下去,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解答心中的疑惑。
想到这里,叶惊鸿摇了摇头,站起身子,去洗漱了一下,便是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了。只是,叶惊鸿不知道的是,在她进入梦乡的时候,又有谁在为他们这一世的命运抗争着。
“惊鸿,惊鸿……”
睡梦中,又有人在呼唤她了,叶惊鸿再一次的来到了自己的梦境当中,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前方有着一丝丝光亮,那呼唤自己的声音越来越近,她一步又一步的走着,直到白色的光将她吞没。
“惊鸿,不要走!”那男子一下子来到叶惊鸿的面前,拉住她,但是她却看不清楚那男子的模样,此时的叶惊鸿,就感觉像自己的灵魂依附在别人的身体上一样。
“惊鸿,你听我说,这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堕仙阵不是为了杀你而设的,至始至终我爱的都是你,你相信我好不好,那位面令牌是我毁掉的,我不怕其他,我只是想这些事情一完,就带你浪迹天涯,我……”
“够了!”一道冰冷的声音传出,叶惊鸿愣了一下,发现是从自己的嘴里发出来的,她更是感受到她自己,愤怒的甩开了那男子的手。她可以感受到女子的情绪变化,心疼,愤怒,更多的是懊悔,五味杂陈。
“位面令牌的事情与你无关,你走吧。”说罢,叶惊鸿就看着自己错开了脚步,往前走着,叶惊鸿感觉到她就好像是一个偷窥狂一样,什么都能看见,听见,但是却不能有所动作,说不出话来。
“毁掉位面令牌的人是我,造成位面慌乱的人也是我,普天之下,能够动用龙灵的人也只有我,只有龙灵之力才能毁掉位面令牌,就算你去天尊那里认罪也无济于事了。”男子一把抱住叶惊鸿,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但,你要知道,不仅是龙灵之力,蛮荒之气与无烬之火都能将位面令牌毁掉,而掌管它们的掌管者,是我,而不是你。你有你自己应该要去守护的人,是我自作多情了,就此别过吧。”
“你……”那男子气得整个人直哆嗦,双手紧紧的握起,想要反驳什么,却反驳不出一句言语。之后,叶惊鸿便看见两人隔得越来越远,她多想停下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人又是谁,自己所身处又是谁啊,但是她的身体却不受她的控制。
突然,叶惊鸿一头大汗的从梦中苏醒过来,而此时,早已经不再有情的心,却是蔓延着一种难以忍受的疼痛,她想知道那个人是谁,自己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如此的心痛,痛到她不能呼吸,一滴滴眼泪似要控制不住一样滑落。
但是叶惊鸿却不知道她在哭什么,为什么而哭。
她抬手拭去自己眼角的泪水,努力的回想着自己在梦中,所看见的一切,那个地方是哪里?
为什么那么的熟悉,为什么她会那么的心痛?
自己和那个男人究竟有着什么关系?
种种谜团在叶惊鸿的心里,炸开了锅,她觉得自己好像是陷入了另一个谜团当中,无法自拔。
她不懂,不懂什么是爱情,更不懂什么是痛,可是每一次从梦境当中醒过来,她就会无法遏制的流泪,心痛。
在梦境当中呼唤她的人是谁,那个让她不要走的人又是谁?
她看向窗外,太阳刚刚越过地平线,又是新的一天了,可是为什么她忽然觉得自己看不见希望?
她起身来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晨光,心里想着事情,而这个时候,雨禾端着洗漱的用品走了进来,刚才她就听见里面有声响了,想来,也是叶惊鸿要起身了。
于是便端着东西进来,她轻轻的端着洗漱要用的东西,走进了房门,将东西放好之后,便是来到叶惊鸿身后,“小姐,洗漱了。”
可是她叫了几声,叶惊鸿都没有回答她,于是她抬起头来看着叶惊鸿,看着她一脸的淡漠,她又叫了几声,但是还是如同刚才一样。
这时候,叶惊鸿突然转过头来,看向雨禾,眼底的冷漠冰冷,让人不寒而栗,在晨光的照耀下,叶惊鸿显得那么的不时人间烟火,而她看向雨禾的目光,就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那么的没有感情,甚至是冰冷到了极点。
那是一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感觉,雨禾整个人都僵硬在了这里,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后来过了一会儿,叶惊鸿微微摇头,闭了闭双眼,看向雨禾,“恩,收拾收拾吧。”
便是站起身来来到梳妆台,等着雨禾过来一起洗漱,梳妆什么的。
闻言,雨禾也是立刻走到叶惊鸿的身边,小心翼翼的为叶惊鸿梳妆打扮着,看着镜中的也叶惊鸿,好像和刚才一点都不一样了,她抿了抿双唇,没有说什么,就当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其实私心里,她多希望这种能够久一点,因为刚才在叶惊鸿的身上,她真的看见了她的身影,虽然只是那么一会儿的时间。
想着这些,雨禾也是立刻收回自己的心思安心给叶惊鸿梳妆,她相信那一天或许会迟到,但是绝对不会缺席。
而她,期待那一天的到来,更期待着帝君回想起当年。
想到这里,雨禾嘴唇微弯,之后便是认认真真的做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叶惊鸿看着镜子当中的自己,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那梦中人的话,现在都还在她的耳边回荡,乱她心神,雨禾麻利的为她梳妆完了之后,便是端着东西告退了,叶惊鸿还是这样呆坐在镜子面前。
她抬起自己的手,心神一动,梦中的画面再次浮现,灵力包裹着她走马观花着,她想要理清楚,也想要弄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就在这个时候,另一处大宅之内,一个绝色男子正听着手下汇报着一切事宜,从开始面色淡漠变成了后来的嘴唇微弯,他抬起手挥了挥,那人便是告辞了,那人来到窗边,看着外面的烈日,绝色的面容下,温柔尽显。
他现在在冥界脱不了身,不能真身前来,可是这些日子,他越发的清楚为何自己对惊鸿是不一样的了,为何她长在自己的冥界,自己注意到她,关心她,到最后收她为徒,原以为是天意,哪知道这是他们两人的缘分。
当年创界之时,他就觉得,自己是否是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觉得有一处地方是空白的,那时候,他问天尊,可是天尊却对他说了缘分二字,那时候他不懂,可是随着他功力加深,失去的东西慢慢的浮现。
看来数万年的时光没有白费,他的妻要回来了,而到了那时候,他定要护她一世无虞!
在这之前,他势必要先把她流落的记忆碎片给找回来,那些臭虫也得尽早收拾了。这一次,她是自己的徒儿,他无比的庆幸,那一次,他动了恻隐之心,护住了她。
既然这一辈子,她选择了高调,那么他就只要护着她了。
这天,叶惊鸿正盘腿在修炼着,现在她已经能准确的切换术法,或者是二者融为一体的招式了,而且现在她两仪已经大成了,她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晋升太极一品,但这个契机还未到来,所以她还不着急,只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这时,敲门声响起,叶惊鸿也是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灵识,收敛住了自己全部的气息,去开了门。
得知是叶辰找自己,也是立刻带上雨禾就去了叶辰的小院儿。
刚走进院儿里面,就看见叶辰穿着黑色劲装,拿着宝剑,一刻不停的练着,一身劲装,后背被汗水弄得湿了一大片,额头上也是布满了汗珠,余光瞧见叶惊鸿来了,也是立刻收住了招式,在桌前拿了汗巾擦了擦,便走到叶惊鸿的身边,“来了。”
闻言,叶惊鸿微微颔首,等待着叶辰诉说着下文,见此,叶辰立刻开口说道:“今日叫你来,想来你也在家闷坏了,便打算着带你去我叶家的练兵场散散心,我叶家人,皆是执掌紫焱军的能人,紫焱军皆以叶家马首是瞻,而你这位大小姐也该露露面了。”
听着叶辰这么说着,叶惊鸿心里也是了然了,于是她点了点头,开口说道:“那小叔,容我回去换一身衣裳,稍时片刻惊鸿便来。”叶辰点了点头,应允了,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小侄女有着自己的想法,于是也没有说什么。
叶惊鸿带着雨禾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儿,换下了自己的一身白色衣裙,将如瀑的青丝高高束起,扎成了一个马尾,换下了身上的所有饰品,将早年间自己的一身劲装穿上,一袭红色劲装当真是衬得她英气非凡。
打理好一切之后,便是立刻赶去和叶辰汇合,前往练兵场了。
马车上,叶辰看着如此安静的叶惊鸿,心里叹息了一声,当马车停下的时候,叶辰下车之际,回头看向叶惊鸿说着:“紫焱军虽听命于我叶家,但之前惊鸿你的声名在外,你也知晓是如何的,哪怕是当年你曾统领过他们,可是如今你的声名有损,倒是有些困难了,所以今日让你前来,是要让他们彻底认定你。”
说完,叶辰便是下了马车,听到叶辰这话,叶惊鸿心里也思量了一下,之后也是跟着走下了马车,他跟在叶辰的身后,推着叶辰的轮椅往紫焱军所在的地方走着,叶辰虽然早已经恢复了,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要假装成瘫子,否则所有的事情都说不过去了。
当他们走到练兵场的高处的时候,便是看见密密麻麻的紫焱军身穿黑色盔甲,一个个精神抖擞,当他们看见叶辰来到高处的时候,纷纷单膝下跪看向叶辰,齐声说着:“紫焱军拜见将军!”叶辰抬手一挥,紫焱军起身收势,一气呵成。
随后便是一个个站得笔直,等待着叶辰的训话。
叶辰看着眼前的紫焱军,侧眸看了叶惊鸿一眼,随后一脸严肃的说着:“紫焱军,军中每人都有着一人当关,万夫莫敌之勇!每一个人都是从血海尸骨里面走出来的,是整个北苍大陆,为之惊恐的部队!今日,我要让你们认定一个人!”
说到这里,叶辰停顿了一下,之后看向叶惊鸿,一把将叶惊鸿拉到了自己的眼前,叶惊鸿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后便是面无表情的站在了叶辰的身旁,一脸淡漠的看着下方的紫焱军。
“这一位,就是将来你们要听命的对象,也是我的侄女,我大哥叶绝的长女,在未来,她将统帅你们保卫国家!”叶辰严肃的开口说着,他看着下方的紫焱军,虽然是听着他这么说,但是每一个人的脸上都不着痕迹的出现了不服的模样。
甚至是一些将领们眉头都紧皱了起来,这一番话,让素来以军纪为重的紫焱军,第一次有了小声讨论,议论纷纷的模样,而叶辰也是预见了这一场合,在他们看向叶惊鸿的眼神当中,也有着丝丝不屑甚至是不悦,如果说是让叶辰带领他们,他们决无异议。
但是这个人若是换成叶惊鸿,那他们的异议就大了。虽然之前她的天造之才,可是后来她的嚣张跋扈,刁蛮任性他们都只是知道的,由她来统率紫焱军,所有人的心中都有着不一样的思量。
他们都在小声说着:“让一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统率我们,她知道什么是兵法吗?知道什么是策略吗?恐怕是连地图,或者是沙盘都看不懂了吧,再者说,她不是一个疯子吗?一个痴儿也能带领我们了?”
更或者是:“将军有没有搞错啊,要宠溺也不是这样宠溺的啊,打仗这些,带兵这些,是一个闺阁小姐知道的吗?更何况这个大小姐之前如此荒唐,劣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