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秋收的季节,低处的田野里,稻谷熟了,金黄金黄的好像是铺上一层厚厚的金色绒毯。秋波摇晃着稻谷,使沉甸甸的稻穗有节奏地波动着,好像金山在滑坡。风声稻Lang,如似一曲动人的乐章。而在丛丛稻Lang间,隐约可见一两个农人在中间往来穿梭,挥舞着毛镰还在忙碌。看着这一切,吴明捏了捏妻子的小手,捉狭地道:“小清,可曾记得当日在田埂间的趣事么?”
吴明说的,是三年前两人田埂间定情之事,也从那个时候起。他才真正完全认识面前这个柔弱似水的女子,清楚她的外在,她的内心。从而下定决心去接受她。
祝玉清抿嘴笑道:“呆子……”却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夕阳西下,映得她的一张脸也是灿若朝霞。如白瓷一般脸上更似镀上了一层红晕。
看着她娇羞不胜的样子,吴明心头也有点感慨。当初要不是小清,自己恐怕早成了丞相和娘娘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了。正要再说两句调节气氛,祝玉清喃喃道:“唉,又要打仗了,不知道何时是头……”
从昨天军事会议回来后,双方有有意无意的避开这个话题。听得妻子如此说,吴明也没了说笑了兴趣。挽着她的手,在四个战士的拱卫下,一路朝马场缓缓而去。
城东马场离南宁城并不远,但祝玉清身子弱,走得也慢。夫妻二人牵着手,体会这难得的温馨。走了小半个时辰,远方,才出现了一个坡度和缓的小山,一道河流绕着这道小山逶迤而过。吴明扶住了祝玉清,指着那小山道:“小清,过了山头就是马场了。”
祝玉清已是香汗淋漓,抬头看向了远方。只见那道河流如玉带一般绕山而过。秋风阵阵,山顶的青黄的杂草如波Lang一般起伏起来。她掏出丝巾,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问道:“马场就在山后面么?”
吴明点了点头道,“是。”看着她疲惫的样子,不由大为心疼,“小清,还是我抱着你过去吧。你当心自己身子。”
祝玉清脸上又是一红,摇了摇头道:“不,我要你陪我走过去……”简飞扬的这个骑兵营地已经建立好几年了,但祝玉清由于身体原因,却一直没来看过。参加完陶雨的搬迁仪式,吴明想到出征在即,还有许多事要向简飞扬等人交代,就打算再来马场看看。祝玉清这次却一反常态,要坚持跟过来。
看着她倔强的走在田埂小路上,再想到“执子之手,与自偕老”的誓言。他心里也是酸酸的,恐怕小清想去马场是假,只想借个由头和自己多呆一段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