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么?近卫营的战力,已让廖石心惊胆战,他们的部队可谓是再无战心。让他们先合为一股也好,这些中西败兵为了遮掩战败之耻,肯定会尽力吹嘘我们骑兵的厉害,如此一来,就会变得兵无战心。等这畏惧的情绪散布开来,对方的士气自然低迷。一旦如此,敌人的战力也将大减。”
吴明暗自点了点头,沉吟了半晌才道:“可既使如此,对方仍有近三万之众,如果真的铁了心严防死守,我们肯定是毫无机会。”
左影道:“吴大人,骑兵作战,最重要的是什么?”
这话《行军策二十四问》里有提及,而临走之时,杨雄也曾向他建言,吴明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是士气和机动。”话刚一出口,他就恍然大悟,也明白了左影的意思。通过这一战,中西方面伤亡惨重,肯定会加倍小心,至少短时间内,肯定断了和己方在草原上一争长短的念头。如此一来,在这辽阔的草地上,主客易势,形势逆转,进攻权就掌握到了南汉手中。
看着吴明若有所思的样子,左影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接着道:“目前敌人士气低下,将令不一,主动权就在我们手中。这仗要怎么打,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吴明道:“可即算如此,如果敌人一味防守,拒不出战怎么办?”
左影变戏法一般,从椅子下拿出一根纸筒。这纸筒约有一肘之长,手腕粗细,外面严严实实地裹着一层黑纸,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他拿出来,然后拍了拍手道:“来人。”
其中一个仆人钻进来,问道:“大人,有事吗?”
“推我出去。”
左影的一腿已废,虽有轮椅,但行动却多有不便,现在日常起居都有专门的人服侍。这两个仆人都是丞相专门委派过来服侍左影的。听得他如此说,那仆人行了一礼,推着左影就朝营帐外行去。左影转过头,对着吴明道:“吴大人,随我出去一下吧。”
吴明站了起来,有些莫名其妙地道:“干什么?”
那仆人已推着左影走到了营帐门口,“如此良宵,枯坐在营帐内闲聊岂非无趣得紧?我将请吴大人观赏烟花!”
“哎哟,可疼死老子了。”
廖石赤着上身,鼻子都塌陷了半边,脸部也肿成了个猪头,在灯光下,五官更有种异常的狰狞。不过这次他不是躺着的,而是趴在胡床上直哼哼。随着他的叫唤,他身上的肥肉也跟着上下颤抖,犹如波Lang一般起伏起来。一个医官正在给他背部上药,刚把药水涂抹上去,廖石又杀猪般的叫唤了起来:“哎哟喂,疼死老子了。你格老子不晓得轻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