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的第一把武器是一把精铁剑。那精铁剑也是东汉专门为近卫营头领做的,自然也是削铁如泥,。但一次在混战中不查,被南蛮‘神勇战将’阿达一棍砸断,此后连换了四把,却是一把不如一把了。
吴明笑吟吟的说道:“但是在下上次听太子说,陶大人这里还有好多珍品,十几把至少有的。”
太子自然不会关心这鸡毛蒜皮的小事,这话,是老应偷偷的告诉吴明的。
陶子谦顿时成了个苦瓜脸,他期期艾艾的说道:“这个嘛,既然是吴大人有需要。在下自当是尽力满足吴大人的要求。”
十几把长短,大小不一的各式宝剑摆在了营帐正中的桌子上。这些剑或纤细,或厚重。或杀气森森,或黝黑如凡铁。巨剑、长剑、短剑、小剑等等。不一而足。一时间,各色光华晃花了吴明的眼。
身后的张浩虽然武艺低微,但跟了吴明如此长时间,在\其耳渲目染之下,眼力还是有几分的。一看过去,就知道这些剑都不是凡品。他几时看这么多的宝剑,不由得狠吞口水。
吴明抓抓这把,拈了拈。再抓抓那把,随手摸了摸。始终觉得不尽满意。不住摇头。蓦然,他抓起一把软剑,曲指,猛地一弹剑身。
这把剑不足三尺。平时主人盘于腰剑,既美观,又便于携带。故而又称腰品剑。
这剑被吴剑运劲一弹,顿时“嗡”的发出一阵颤音。剑尖乱抖,半晌不能平复下来。
陶子谦的目光一直随着吴明的双手移动,见到吴明如此,大惊,跳过去就要抢吴明手中的剑:“哎呀,吴大人,你轻点,这剑娇贵,那经得住你这样大力的?”
两人正在争夺间,突然外面传来一声怒喝:“我家将军找曹大人有点事,怎么?这门就不能进了?你们近卫营也未免太霸道了。”
外面传来左影的声音:“还望陈大人稍等,吴大人正在里面挑剑,马上就好。”
刚才怒斥的声音没见答腔,近卫营里也许姓吴的战士还有,但这么大排场的‘吴大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老者温和的声音:“既然是吴大人在里面公干,我们等等也是无妨的。”
这声音中正平和,不急不缓。每次与殿下议事。吴明站在旁边,自然是耳熟得很了,正是南征军右路军主将,奋威将军陈建飞。
看来,太子和诸将议事,已经完毕了吧,不知道拿出个什么章程来没有。
听见吵闹,吴明丢下短剑,拔开陶子谦的手。对外面喊道:“既然是陈老将军来了,还不放老将军进来。”
门帘一闪,两个护卫簇拥着一个老者走了进来。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陈建飞。他穿着一身白色长衫。全身干干净净。不见一丝褶皱。留着一缕花白长须。面色红润。
这陈建飞据说以前是一介书生。是陶丞相手下的一个得意门生。后来弃笔从军。一步一步慢慢升上来的。丞相陶仁一方本来就是文官居多,武官极少,他能混到一个四品将军,却是陶丞相一方目前武将官职最大的了。
只见他走进来,也不看陶子谦,只是望着吴明,赞赏道:“昨日吴大人好大的威风。”
这话别人说出来,肯定是讽刺。但吴明却听出来,是由衷的赞叹。夏侯家是太尉李铁一系的。太子自然不怎么喜夏侯飞。吴明敢仗剑酒宴杀人,和太子关系好是一个方面,却也摸准了太子肯定是心头暗爽。会帮他善后的。
吴明恭身答道:“陈老将军言重了。”
陈建飞对着吴明点了下头,然后转到看向了陶子谦:“陶大人,这次老朽来是想麻烦你找点好纸,老朽最近心血来潮,想把自己心得整理下,写点东西。”
陶子谦被吴明摔开了手,正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听得此言,连忙回道:“抄写么,仓库里罗纹纸倒还有两叠,多的没有了。”
这罗纹纸质地细薄柔软,韧性也不错,东汉官府现在印制文书,就多以此纸为料。但这种纸多有横纹。真用来抄写。倒不是很好了。
陈建飞脸上的失望之色一闪而逝:“罗纹纸么?不知道上等的羊皮纸还有没有,老朽要得也不多,半叠就足够了。”
上等的羊皮纸,都是过硝后细细打磨,直到磨得没有半分羊膻味。每一张都白嫩光洁,并且还要裁得整整齐齐。故而十分珍贵。陈建飞要这种纸,可见对所写的东西是极看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