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呼喊声何等的熟悉,本以为,自己早就忘了,谁想得仅此一丝触动就唤起了千丝万缕的记忆,那是他最幸福,也是最痛苦的时光。他竭力说服自己的身体莫再靠近,否则可能会被再一次的炽热灼伤殆尽,可是,如同被内心的噩梦驱使着,脚步不听使唤......
“长廊之后可是有人?”他边疾走边问话,那婢女不知如何作答,她只是一个下人,能做的只有听奉主子的命令。
“请夙煜大人留步,我家主子此刻不便与大人相见。”
没多少人敢留住他,她算是个有胆子的,但,奴可以有胆子吗?
“你想阻止我么?”刹那间,她像个傀儡一样地被弹开,看不清他的动作,凭感觉像是有青光一现,女人就瘫倒于墙边。他怒了,他发怒起来很可怕,尤其是那一双骇人的蓝瞳,只用气势就能把眼前的障碍撕得粉碎。漠视,他继续走着。
其实,见到了她又能做什么?赫子文的死活,于他而言,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一个活在记忆里的女人,离他的心绪当有十万八千里之遥。思及此,他的步子又迟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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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呼喊声何等的熟悉,本以为,自己早就忘了,谁想得仅此一丝触动就唤起了千丝万缕的记忆,那是他最幸福,也是最痛苦的时光。他极力说服自己的身体莫再靠近,否则可能会被再一次的炽热灼伤殆尽,可是,如同被内心的噩梦驱使着,脚步不听使唤......
“长廊之后可是有人?”他边疾走边问话,那婢女不知如何作答,她只是一个下人,能做的只有听奉主子的命令。
“请夙煜大人留步,我家主子此刻不便与大人相见。”
没多少人敢留住他,她算是个有胆子的,但,奴可以有胆子吗?
“你想阻止我么?”刹那间,她像个木头一样被弹开,看不清他的动作,凭感觉像是有青光一现,女人就瘫倒于墙边。他怒了,他发怒起来很可怕,尤其是那一双骇人的蓝瞳,只用气势就能把眼前的障碍撕得粉碎
漠视,继续走。
其实,见到了她又能做什么?赫子文的死活,于他而言,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一个活在记忆里的女人,离他的心绪当有十万八千里之遥。思及此,他的步子又迟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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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子文的喉咙被紧锁,芒硝老儿硕大的掌力将她死死地摁在桩上,她无法向外求救,甚至不能呻吟。
“我让你乱吼!让你戏弄老夫!”他的力道越发增大,赫子文痛得睁不开眼,渐渐显出僵死之态,她真的要没命了。
就在此时,门,开了。他个头儿不高,其背后的影子却蔓及整个长廊,那袭银衣是月光下的川河,夙流至天南地北、四面八方。
芒硝不曾料想,夙煜竟然会踏入自己的药室。贵人到来,他只得收起煞气,为防失态,他整好呼吸节奏,松开撺紧的手掌。赫子文顿时轻松许多,咳嗽连连,方才气绝,因而涨红了脸。
“夙煜大人,真是稀客,老夫我未能远迎,还请大人见谅。”和遥山武门的天才——夙煜说话,他还是持着最基本的礼数,与威胁赫子文时候的老贼骨完全判若两人。“大人今日谒访我这药室,不知所为何事啊?”
夙煜没有答话,他好像没有在听人说话,一副冷态,不似焦躁,也不似气愤,只是淡淡地望着,奄奄欲绝的赫子文。何其赢弱,就像一只困在蛛网中的翅蝶,连反抗的气力都没有了,置身于恐惧中,唯有等待被撕食......
良久,他含笑做声:“前日里我武门有一弟子练功时不慎误入歧道,走火入魔,原本今日来访,是欲请芒大人行医救治,而料想大人通宵达旦地钻研药理已是疲惫,方才正要打道回府的,只是,”他微微停顿,眼神撇向旁边的女孩,两人对视,见着冷酷无情的余光,赫子文被震到了,她真的认识过这个人吗?夙煜再度开口,“无意间听到有人直唤我的名讳,让人不禁在意,究竟是哪个,无礼之徒?”
无...无礼之徒?!!
“你说...什么?”她瞠目结舌,直盯盯得看着他。
“惊扰到尊驾,实在是抱歉。”芒硝察觉到气氛不对,适才这丫头喊的是什么,哪里是他的全名,她喊的是“小煜”啊!两人的关系不一般啊,“这女孩有偷我仙丹之嫌,此刻我正准备审问。夙煜大人,莫非,她是您的故友?”
“故友?”他侧着头,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哼,不过是可有可无的,陌生人。”
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这是和自己划清界限了吗?
“等等,你想清楚了再说!”这真是要急煞她啊,他真的给忘了么?赫子文面目狰狞,怨气积聚。
又是这种口吻,携带着命令的语气,以前真是没少受她的气。此刻,夙煜再不想要无缘被她的任性役使了。
“但凡她有一成的可能偷取芒大人的丹药,那便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芒大人抓到的人,自然是任凭你的处置。”说罢,他转身欲行离去,狠心到不留她一句话,一个眼神。
什么?他竟如此决绝!哪怕她曾经再蛮横无理,再刁钻刻薄,再惹他生气,也不能这样见死不救啊!他真的连半分情意都不讲了吗,何时,他竟变得如此陌生!
“不...别...不要啊!不要走啊,煜!小煜!小煜!”她痛哭流涕,绝望使得原本大小姐的尊严尽失,只是悲哀地恳求他,挽留他,救救自己,“唔啊啊啊~你不可以走,我怕,我害怕,你救我,救我,快救我啊!”
他止步了,这一声声惨叫如针扎般贯耳,他当真不想再听了,想要快些离开,可是身体却被什么拽着拉着,抬不起脚。他快受不了了,这哭声是他在世上最不愿听到,最厌恶的音。他恨这个女孩,真真切切的痛恨!当年她何等的残忍无情,现在,竟又悲声下气地向自己求救,这世上当真是有如此作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