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做锅包肉,吃的时候会不会凉啊?”
“还有两个小时能吃饭,你说凉不凉?”
赵仰星和风抉新的区别在于,他根本没注意陈则与林思说什么,他在考虑怎么出牌才能不被杀。
风抉新却听懂了言外之意,杨花开学自我介绍的时候就说过,她是因为车祸才留的级。后来林思又说,杨花是陈则的前女友,与陈则一起被车撞,她受了重伤,陈则却躲开了。所以,杨花不理陈则是情有可原的,肉体疼痛还是其次,关键是内心很受伤。
这次林思召集大家来这里,当然想充当陈则与杨花的和事佬,所以才想出所谓的“一起做菜”的把戏。刚刚林思与杨花肯定在谈陈则,而陈则这句疑问的真实含义,是“我可不可以与杨花一起说会儿话?”
林思的回答也不是菜凉,而是他陈则与杨花的感情凉了。
而风抉新思考的功夫,他这个反贼也凉凉了,赵仰星哈哈大笑,道:“我赢了!”
风抉新想看傻瓜一样看着他,说:“你拿的是杨花的牌,你本来不过是个内奸,早就被人杀了。”
关於和赵仰星是一伙的,与他击掌道:“第一次配合就这么有默契。”
赵仰星羞赧地笑了一下,然后对赵仰星说:“虽然我是内奸,但我叛变了,叛变到学姐这边了,你来咬我啊。”
风抉新痛心疾首地说:“你们这些女生,都看看,这就是男人的本质,明明和我一起睡了这么久,见到美丽的学姐,说叛变就叛变!”
众人附和着笑了笑,关於不清楚风抉新与赵仰星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说道:“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好看啦。”
众人又开开心心地玩牌,玩了小半个下午,然后轮到谁做菜谁就出去,这样到了下午五点多,几乎所有菜都做好了,林思害怕不够吃,打电话又订了一些,然后众人撂下牌,一人手里拿着一盘菜,来到餐厅。
风抉新看着这些菜点评道:“看看,我做的菜又有红色,又有黄色,而且都是扁平色彩,从外观来说,你们的就被比下去了。”
赵仰星夹了一口,顿时被酸到面容扭曲,林思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调侃风抉新的机会:“你看,你室友都快被你毒死了。”
赵仰星毕竟是好学生,涵养让他拼了老命然后把菜咽了下去,道:“风哥你下次还是做拍黄瓜吧。”
风抉新不以为意,夹起赵仰星拍的黄瓜,道:“黄瓜哪点都好,就是颜色不好。”
众人陪笑几声,然后陈则夹起他做的锅包肉,分别给每人夹一块,离他近的就夹到餐盘里,离他远的则直接扔进餐盘里,一边说:“这个菜我苦练了一年,希望大家喜欢。”
班潇和关於吃了,对视一眼,纷纷道:“学弟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风抉新则苦着脸说:“在顶点混实在是太要命了,不光要学习好,还得武艺高强,现在竟然还要烧的一手好菜。”
林思说:“所以,我们都要向两位学姐学习,咱们敬学姐一杯吧!”
众人举杯,饮酒,落杯。
其乐融融,推杯换盏,聊而撩之,酒过三巡。大家都是同学,虽然不能醉酒失态,但也不必用内力炼化酒精,所以大家都有了饮酒之色。
但他们喝酒有一个特点,言语酒气越重,语言反而变得谨慎。最开始没喝几口的时候,众人还会随着林思、赵仰星损风抉新几嘴,到了后来就纷纷变成各种商业互吹了。就连施定坤这种天天与风抉新拌嘴的人也不由得称赞道:“风哥真的人中龙凤,百年不出一个。”
风抉新被夸得有些受不住了,便祸水上引,道:“这个,和学长学姐相比,我还是大大不如啊。”
在场只有两位高三学姐,没有高三学长,所以大家的话题又都引到她们二人这里。
杨花说:“是啊,我们今天真是三生有幸,学姐,以后罩着我们好不?”
班潇大度地说:“好啊,哈哈。”
陈则恭恭敬敬地举起酒杯,道:“两位学姐的确是超凡脱俗,实不相瞒,我刚上高中的时候,最羡慕的就是两位学姐了,我干一杯。”
班潇连忙举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说:“我们哪有值得羡慕的地方。”关於也喝了一口,然后用纸巾把班潇嘴角的酒迹拭掉。
赵仰星说:“我最羡慕的就是,二位学姐可以在顶点置身事外,既不牵扯到任何势力,而且任何势力也都不敢惹二位学姐。”
班潇听了,眯着眼睛看关於,问:“谁都不敢惹你吗?”
关於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边笑一边摇头。
风抉新也加入夸局,道:“学姐,今天这么多学弟学妹在这,一定要教教我们。”
班潇“哎呀”一声,然后趴在关於肩膀上傻笑,关於也笑着说:“我们今天看来就不该和你们出来,来之前我就想过,在你们这群人精面前,什么秘密也别想有。”
“其实也没什么,真诚地对待别人,然后有一个人也真诚地对待你就好了吧?然后,价值点很重要,价值点可不只是裁决权这么简单,当你的点数达到五十之后,还会有其他的权力。”关於漫不经心地说。
这说明,这两位学姐的价值点至少已经超过五十了。
风抉新却看向班潇:“不对啊,学姐,你明明才和我说,在顶点,一切都是利益!”
班潇笑嘻嘻地不回答,关於却替她回答了:“真诚也是利益啊,一个人如果没法给你带来利益,你还会对他真诚吗?”
众人听了,若有所思,但细品一下就发现,这句话其实什么也没说,便继续开始找下一个被夸目标。
甲级评测,整个学园岛选出二十五人,顶点高中只有学园岛不到万分之一的人口,却选出八位人杰,这本来就应该是一个其乐融融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