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飞觉得自己的日子过的越来越充实,现实生活中,上班上学两不误,周一到周五她在幼儿园当老师,周六,角色一转换,她坐在教室里乖乖的听老师上课。游戏里,上邪发展的越来越好,她打出的招牌就是生活小盟,大家在一起互相帮忙做做任务什么的。盟里的人际关系好的好像一家人,吵吵闹闹,拌嘴耍贫,玩的挺开心,只除了艾菲和死神之间越来越暧昧不明的关系。
整个上邪的成员都知道,盟主是艾菲,艾菲手下第一大将死神,是她真正的正宫。当然,放在明面上的正宫依然是凯凯。虽说,死神的女友已经和他掰了,秦小飞压根就不需要凯凯来帮着她打掩护。但,总也不能过河拆桥不是?于是,凯凯依然稳坐他,上邪“盟主夫人“的宝座。
新进盟的孩子们常常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喊“姐夫”,呼啦啦冒出死神和凯凯两个人的回复,弄的小孩子心惊胆战,以为自己挑了什么不该挑的事儿。
“哎呦,可别瞎担忧,咱们爱飞是什么人?别说一脚踏两船,那恨不能把踏过的船绑成一座浮桥啊~~~”
“死妞儿,起边儿去!你这种霸占着两个老婆的人,没资格说我……”
“就是,就是。菲姐占着俩帅哥,那是好事,我们选女生的时候,就少了俩竞争对手。而你,咱们盟的两大美女都给你霸占了,你这个男生的公敌,公敌!!”
“好啊,你们,替你们打抱不平,反倒打到我身上了啊??!有没有良心,有没有,啊?”
艾菲站在血盟的比武场,看着他们打打闹闹的挺好玩,也不说话。
“菲姐,下来切磋切磋啊?”有个小孩想拽艾菲下去PK,艾菲刚想下去,就看见妞在盟里喊:“呦,可别介儿,你菲姐身边随时都隐身着一位超级杀手,你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呃……”小孩心有凄凄的不甚唏嘘。
“不会,不会,小朋友别怕,死神这会儿不在!”艾菲哄她学生般的哄那小孩玩。
“谁说我不在,什么事儿?”不知道啥时候回盟的死神疑惑的插嘴。
小孩一愣,随即召唤出灵兽,撒丫子就跑了!妞笑的死去活来,无辜的死神骑马来到艾菲面前,说:“看我这小马,刚出生的极品灵兽,可惜绑定了,不能送你了。”
“没事,流年那里有匹没绑定的,我一会儿拿过来,也去生一个。说起来,白螭也养大了,可以生宝宝了,我看能不能生出条飞天。”
“飞天是极品中的极品,纯属蒙运气呢。说到流年,最近一直没看见他,他的号都是你在玩?”死神从小马上下来,在修理铺修理他的刺刀。
“不知道呢,说是在找工作。我帮他做做主线,拿他的银子做的,他回来估计该心疼了。”艾菲把法杖也修理了一下。
“爱飞,这话流年听了可该伤心了,他对你的心,可谓人尽皆知了。你就是把他号里所有的东西都扒拉走,估计他都会一脸幸福的甘之若饴。会心疼银子的那个是铁公鸡凯凯!”妞也来修装备,看见两人聊天,就没忍住插了句嘴。
艾菲刚想说凯凯哪里是铁公鸡了?就见凯凯在血盟里喊:“爱妃,你在血盟吗?”
“在呢?”
“那你在盟里等我,我刚打水神时,给了本魔法秘籍,送你。”
“凯凯,你!!!果然就是重色轻友,我上次跟你要秘籍,你都不给!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小人,不行,我要去门口等你。”妞一边说着,人已经向血盟门口跑去。
“等我干嘛?”
“打劫!!”
“妞,你看清楚,这是魔法秘籍,是魔法系用的,你一个力量系的战士,要它有用吗?”
“……反正你就是重色轻友,上次那个力量石,你敲诈我800两银子。我可看见爱飞的项链了,是你昨天在珍宝坊做的那条吧?”
“咳咳,你要想要,我也可以给你做一条。”
“真的?”
“当然是真的,5W两银子!”
“凯凯!你去死!!”
“他对你倒是真挺好,盟里谁不知道要凯凯身上的什么东西,银子准备的不充足,那是想都甭想!”死神站在修理匠边上和艾菲说笑。
艾菲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欠他不少!”
“所以啊,正宫的位置,我不是没跟他抢吗?”死神调侃艾菲,艾菲没想到他居然会开这种玩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却正好这个时候,盟里有人喊她,算是缓解了她的尴尬。
“艾菲,我去了趟炼狱,怎么回来发现裤子不见了?”sky姐姐在盟里咨询艾菲。
“纳尼?裤子不见了?怎么会?”艾菲简直要瞠目结舌。
“靠,你去的是炼狱还是色魔窟啊?走一趟,裤子都没了?”妞表示无语。
“sky啊sky,这样可不行,女孩子不穿裤子多羞啊,可惜哥哥这没有多余的衣衫可以给你遮羞!”凯凯无限同情的唏嘘,想当然的又惹起妞的不满:“让你多嘴了吗?让你多嘴,让你多嘴……”后面跟了一串小锤子砸熊脑的表情。
“艾菲,艾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裤子一丢,我的战力退了好几千呢。”sky心疼的要命。
“sky,你是不是一直都没修理过装备?我看你的装备耐力值可都归零了,这样下去,别说裤子没了,估计你没两天就得一丝不挂了!”死神点开sky的装备看过后,给出了很客观的回答。
“吼吼吼~~一丝不挂的女神,我喜欢,我喜欢,不要拦着我,让我流尽鼻血而死吧~”盟里的小弟开始起哄。
“装备还要修理吗?我从没修过,艾菲?”
“啊?是要修的,来我这儿,我就在修理匠旁边。说起来,我仓库里还有件稀有的魔法师裤子,本来是想卖的,正好,你拿去穿吧。”艾菲看着sky过来,告诉她怎么修理装备,顺便去仓库给她拿裤子。
“哦不~菲姐你怎么可以断了我们这些**丝膜拜女神的机会?我们要看一丝不挂!”
“去,不要脸,不要脸,真不要脸,强烈鄙视你们!”妖灵风一回盟就看见这么火爆的对话,她无比具有正义感的呵斥着那些男孩们。
“谁要看一丝不挂?嗯?来来来,哥哥脱给你们看!”妞站出来为他大老婆遮风挡雨,众少年齐齐呕吐,再也没有要看一丝不挂的人了。
陈淑娴终于能抽出时间的时候,北京已经进入了四月份的天气,春暖花开的季节,绿化带里的月季怒放着争艳。陈淑娴紧紧握着秦小飞细长瘦瘦的手指,抱住她的小细腰,仇大苦深的咆哮:“老娘我终于得以重见天日了!!自由,我曾经浪费掉的奢侈品啊!组织啊,亲人啊,求包养,求打包,求带走,各种求,救救即将被黄世仁欺榨致死的可怜人吧!”
秦小飞拍拍陈淑娴明显消瘦不少的脸颊,将杯中的鸡尾酒凑到她唇边。陈淑娴就着她的手喝完了杯中酒,仍旧好死不活的赖在她怀里装死。秦小飞推她两下,见她没反应也就任由她赖着了,看她样子确实挺疲惫的,却还是抽空出来陪她,她心里不感激才怪呢。
秦小飞总感觉酒吧里有谁一直在看她,这间酒吧在陈淑娴家附近,10号线边上。她只有每次来找陈淑娴时偶尔才会过来坐坐,应该不会有熟人才对吧?她顺应着自己的直觉,迎着那道目光回视过去,却瞬间僵硬在座位上,不得动弹。
感觉到她的不对劲,陈淑娴从她怀里挣扎起来,摸摸她的脸,不无关怀:“怎么了,宝贝?”
这次换秦小飞扑进她的怀里了,她在陈淑娴耳边说:“你看那边正中间穿浅蓝色毛衣的男人。”
“哦,挺帅的嘛,怎么?一见钟情?要不要我去帮你把他勾搭过来?”刚才还装死鱼的陈淑娴瞬间就生龙活虎的仿佛脱离了五指山的猴哥。
“呵,一见钟情?!他就是,景颢!”秦小飞年少无知的那些故事,当然都和陈淑娴分享过。所以,当她有气无力的吐出这句话的时候,陈淑娴不免愣了一下。随即,便抬起头眯着眼睛仔仔细细,认认真真,上上下下的扫视了景颢一番。
“唉,难怪你当年陷得深,此枚妖孽道行不浅,披着英俊的外皮,裹着温和却又忧郁的气息,多么具有杀伤力的少女武器啊!”陈淑娴拍拍秦小飞的后背,以示理解。
“喂……喂喂,我靠,他过来了!”陈淑娴推推秦小飞,将其硬生生的从装死的扮鸵鸟状态中拽出来。
无奈之下,略显无措的秦小飞只好抬起头看向景颢。不像这几年流行的那种小眼睛的粉嫩小男生,景颢那双眼睛是很标准的杏仁眼,双眼皮,长睫毛,漂亮的一度让秦小飞嫉妒的要死。此刻,那双漂亮的眼睛正直直的盯着她,它的主人开口说话,声音清亮又温柔:“飞飞,真巧!我还想安顿好了再去联络你呢,好巧,就碰到了。这位是?”
“哦!我好友陈淑娴”秦小飞跳下高脚凳给两人相互介绍:“这位,景颢。”
“你好!”
“你好!”
两个人相互问了好,却又因为不熟悉,而没有什么话题。陈淑娴因为不放心秦小飞和这个曾经伤害过她的男孩在一起,而没有提前离开,三个人之见不免有些尴尬。
“你,怎么在这儿?”到底是秦小飞主动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我本来在家那边的公司做的挺好,不过就是因为挺好,被举荐到这边的总部来。本来不想离开那里,后来一听说总部在北京,想想你在这里,我就同意了。”景颢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秦小飞,见她没什么反应,便接着说到:“那天,你走的时候,我就已经接到通知了,只不过之前一直在培训,真正到北京,还不到一周的时间呢。你住哪里?凉子和妖妖都恨我,给我你的电话已经是额外开恩,再问他们要地址时,被拒绝的很彻底。”
你TM活该!当年凉子和妖妖在你家门口等了你多久,为什么不出来见他们?为什么躲避我。你明明知道我,我不可能去堕胎,何况,我和你之间清清白白的连接个吻都吓的半死不活,哪儿来的胎可以去堕?那个时候全世界都抛弃了我,你也不该抛弃我!全世界都可以怀疑我,唯独你不该怀疑我!秦小飞很想暴躁的将这些话都吼出来,但她咬咬牙还是忍住了。呵,那个时候,她已经和他分手了,她凭什么以一个女朋友的身份,要求他作为男朋友来回应她?
可究竟是愤恨难平啊!秦小飞一把推开景颢向她伸过来的手,她“嚯”的站起身,“蹬蹬蹬”的就往外走。陈淑娴一看情形不对,赶紧拿起外套跟上,却不料秦小飞又突然转身,她沉默的看着景颢,嘴角微微的抽搐,那是她在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
陈淑娴听见秦小飞用几乎可以称之为冷漠的声音,淡淡的说:“景颢,你现在追过来,是想证明什么呢?证明我们谁也没有错?突然发现我是冤枉的?其实,你一点都没冤枉我,堕胎的事情,我确实参与了。我亲自陪着她去的医院,我亲眼看着医生端出来的那个被扼杀的生命,她要是杀人犯,我就是那个帮凶。”
“我爱过你,我也恨过你,所以,扯平了!我和你,就这样吧,不要打听我住哪里,不要来找我。我们就各自过各自的生活,都好好的,多好!”
秦小飞说完转身离开,陈淑娴紧跟在她身侧,伸手抓住她颤抖的手,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飞飞!”景颢追出酒吧的大门,秦小飞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景颢走到她身边,轻声慢语温柔的说:“飞飞,你还是学不会说谎,你一说谎就会忍不住来来回回的握拳。当年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我欠你一个解释,可你是不是先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你们每一个人都轻易判了我死刑。你知不知道我那天早上起来,发现抱错了人时,那种悔恨恐惧和无措的感觉吗?”
“你只知道凉子和妖妖去找我,我没有出来。你不知道,那时我就跪在院子里,我爸爸已经抽断了他的三根腰带,我跪了整整两天,第二天夜里晕倒,被送进医院。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出院时,你已经被你父母接走了。”
“飞飞,飞飞,你,再给我次机会。你不知道我多少次梦见你蹲在学校的院墙上,我一张开双臂,你就会跳下来……”
“我还有事,先走了!”秦小飞几近粗鲁的打断了景颢的叙说,她三步并两步的向前走去,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就急忙钻了进去。身后,是躲不开的景颢的声音,他坚定的说:“飞飞,我会再联系你的!”
出租车的后车座上,秦小飞靠着陈淑娴的肩膀,她抹着满脸的泪水,哽咽着呢喃:“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淑娴心疼的揽住她,秦小飞和景颢的过往,她没有亲身参与过,她没有权利说什么,此刻,她只能提供给好友这点稀薄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