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等人沿着涡河向上游走去,河流西北东南走向。发源于河南尉氏县,东南流经开封、扶沟、鹿邑和亳州……战国时期开凿的“鸿沟”与之相通。
走了大约有十来里地,山林更加稠密,牛二看中了一个小山谷,看位置不错,既挡住了北风,离河流还不远,除了李小璐以外,众人都动手收拾起来,。这是一片,杂木林子,松树、槐树、蜡树,都有分部,除了一些马尾松树,还有些青翠的枝叶,其他的树枝都光秃秃的,冬天的日光稀疏了,从树枝中透露下来,牛二抽出手刀,先是砍伐了一些手臂粗细的树干,吴奇隆也在谷底清理了一块平整的土地,两人互相配合,先是埋下了树干,再用树皮把树枝绑在树干之间,不多久就整理出一间粗糙的小屋出来。
风铃儿也用剑割了不少枯草回来,他把枯草扎成一束一束,不多久就编成了一个草帘子,就这样,三个人互相配合,两个时辰以后,一间可以暂时栖身的小屋就出现在杂木林里了。
屋子造好了,牛二又在屋子前挖好了火塘,点燃了篝火,吴奇隆忙着从林子里拖来一节节枯枝,风铃儿则提着装水的器具从河边打水回来,天色昏暗的时候,众人忙了大半天,已经喝上了热水,吃上了热食。饭食后,在余晖里,牛二他们又抓紧时间,编了些草垫子,在屋里地面也挖了个坑,填上烧好的木炭……
黑暗中,屋子正中的火塘,暗红色的木炭还有点光,四个男女分在左右两侧的草垫子上躺着,安静的小屋子里流淌着温暖和安全的气氛。屋外,冬天里的寒风分外凛冽,刮过树枝残叶,带起呜呜的嚎叫,远处不知名的野兽冻的嗷嗷地惨叫,声音凄厉而辽远。
“牛二哥,你和我们说说你呗。”风铃儿没有睡意,想聊聊天。
“说什么呢?其实我一直都是很简单的活着啊。”牛二有些感慨,也不知从何说起。
“就说说你是怎么走上江湖路的?”风铃儿好奇地问着。
“我有一个邻居,他在酒店做小厮,有一天因为一些小事,他被我们本地的豪杰给欺负了,因为他对我有恩,所以我连夜去帮他报仇,报仇完毕,我也回不了家了……”牛二缓慢而低沉的话语引起了对往事的回忆。
“牛大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风铃儿追问道。
“不太久,也就是秋天吧。”众人都沉默了。
“后来呢?后来你是怎么遇到他们两位的?”风铃儿好奇地问着。
“我是因为去找一个县尉公子的麻烦,正好碰到牛二哥也要去刺杀他。”吴奇隆接口到。
“我是在护送一个恩公的孩子,遭到官府的追杀,然后被牛二哥他们所救。”李小璐也道出了和牛儿他们相识的经过。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们认识的时间还不太长。”冯灵儿有些喜悦。
“和我们说说你吧!”李小璐开口问风铃儿。
“你们都知道的,我是龙王岛风傲雪的女儿,我从小就在岛上长大,我的母亲死了以后,我的父亲思念成疾,有一天不知怎了,他就跑出了岛去,没办法,我只好去找他咯,这么大的人,真让人操心。”风铃儿故作老成地说道。
众人说着话,慢慢的声音低沉下去,都一个一个进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马军统领赛张飞——彭哲士已经带着马队来到了平安镇,他向步兵都头询问了交战的经过,又问清楚李小璐一伙逃走方向,连夜打着火把,带着马队向鹿邑县官道上驰来……
天明时分,众人依次醒来,牛二推门一看,天空里飘飘扬扬,又落下了大雪,门外的篝火堆已经被雪掩埋了,大家只好在屋里做饭,吃完早食,大家无所事事,刘二提议李小璐继续休息,剩下三人去山林里打熬身体,刘二虽然没有正式练过武功,却也知道跑得快,跳得高,扔得准,这些都是实战技法。
牛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练习扔石头了,今天天上有大雪,小动物在雪地里跑得不快,正好是扔石头的好时机,能够打到一些猎物,正好还能改善一下伙食。
三人依次走向山林,按照吴奇隆这个猎户的指引,大家很快就发现了,小动物的足迹,顺着足迹往前寻找,两只野兔突然从林子里冒了出来,“嗖”的一阵风带着一颗石头奔向了那只野兔的耳朵,“啪”的一声血花飞溅,野兔翻腾了几下,倒在了雪地里,另一只野兔,吓得晕头转向,居然向着吴奇隆跑了过去,吴奇隆哈哈大笑,一个虎跳扑了上去,把野兔给压在了雪地上。
三人在丛林山野里纵横跳跃,不但打了野味,又锻炼了身体,还留下了久违的笑声。
鹿邑县那座破旧的土地庙里,道长慵懒地伸了伸腰,打了个哈欠,翻身爬起来,用手抹了抹眼角的眼屎,又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看看一边盘做的风傲雪,开口说道“别再练了,你心魔未除,再练也练不成的,不如和我出城,去寻一只野狗,好弄些今天的吃食,难不成你一个小伙子,还要我老汉来天天伺候你?”
风傲雪听到道长如此说,一声不响站起身来,跟着道长的身后一起走出了土地庙。一夜的大雪,让整个世界变了样,盖住了城墙,盖住了高楼,盖住了屋顶,也盖住了巷子里那泥泞的土路。两行脚印踏在这巷子的白雪上,一直向前延伸,蜿蜒曲折。
马军统领赛张飞——彭哲士已经带着马队来到了鹿邑城外十里之地,一夜急行,让这成百的马军列成了一条长蛇,彭哲士回头看看队伍,再用手摸摸大汗淋漓的马颈,侧身对传令兵说:“下马,牵马缓行。”一声令下,从头到尾的蛇形队伍,士兵们稀稀拉拉的下了马。一夜的大雪寒风让这些马军士兵一个个冻得面色青白浑身哆嗦,几乎丢了半条命,队伍里低声抱怨,咒骂的声音不绝于耳,牵马在雪地里行军更加困难,远处鹿邑县的城墙遥遥在目,这时骑兵带队的副手赶上前来对彭哲士说“大人,儿郎们确实都撑不住了,不如让大家休息片刻,反正鹿邑县已经不远了,休息好了,大家起码一会儿就会赶到了”彭折士回头看看那些年有怨色的士兵,无奈的说道:“好吧,就在路边暂且歇息片刻,马军们得到了休息的命令,不由的都松了一口气,于是纷纷牵着马向路边集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