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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对不起,菜皮。你知道,我喜欢的不是你。”艾君的声音里充满着淡淡的无奈。

“可是,他走了。他不知道去了哪里。让我…..让我来守护你。”

“对不起。他没走,他在我的心中,没有离去。”艾君的话语里充满了痛苦。

“是吗?原来,我一点机会也没有,我知道了。让我抱你一下吧。”菜皮的话语里充满了一击就碎的忧伤。

“菜皮,何必呢….何必呢….我们永远是朋友…..”

“我知道,我们只能当朋友,让我奢求一次吧。就这一次。行吗?”菜皮的声音里带着哽咽。

好久,包间安静的只剩下音乐的声音响起。我推开们,走了进去。发觉包间里那么的安静,像我离开之前一样。电视里面播放着流行的音乐,一个穿着泳装的少女在里面闲逛。

歌,唱的行云流水,却无人欣赏。

只是,艾君的眼眶微微的泛红,显然哭过了。此时,他正一口口向嘴里灌着啤酒。

菜皮是放不下艾君的,虽然表面上他是那样若无其事,但是我看到他烟雾缭绕下寂寥的眼神,感觉格外忧伤。

我不知道菜皮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但是我知道他不是那个经常跟在我们后面耀武扬威,保护我们的菜皮了。经过岁月的洗佻后,一切都已经脱离了他原本的模样。甚至,面目全非。

在我的印象里,菜皮总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从来没见他忧伤过,也没见他颓废过。只知道他是一个讲义气的男生,经常保护我们,即使被打到头破血流依然会呵呵的傻笑。

而现在,菜皮的忧伤如此清晰可见。我甚至看到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长大是伴随着眼泪的,当我们懂得越来越多的时候,眼泪也会越多的。

最后,喝的烂醉的艾君嘴里一直喃喃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齐风,齐风。

‘小果,从小到大,我们的事情全部一起分享。我们一起放学,一起逃课,一起哭闹。那么多的事情我们都一起走过。我的事情都会说给你听。给我的情书,我让你看。给我的礼物,我全部给了你。我喜欢上了人,我都告诉了你。小果,可是你呢,你呢,小果,我知道你喜欢上了齐风,可你却没有告诉我。小果,你知道吗,你从不会骗人。你喜欢他,我知道,可是,你却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是不是因为害怕我艾君小心眼,不成全你。告诉你,小果,我艾君不是那样的人。齐风既然是你喜欢的人,我不给你抢。我想要你幸福。只要你的东西,我艾君永远不给你抢。小果,什么都没有你重要,没有你重要。”艾君抱着我一直絮絮叨叨。

我看着艾君从声嘶力竭的大声叫喊到伤心越绝的哭泣,心如刀绞。

“我从小到大,我没有过生日。父亲和母亲经常吵架。他从小到大没有抱过我。我变坏,也是希望他可以给我一点关爱。可是…..他更不理我了……还有齐风,那个最先给我温暖的男子…..他不记得我了。”

“齐风她…..你们…..”艾君说到这里竟然泪如雨下,声音开始哽咽了。

“喂,艾君…..你别哭啊!”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艾君抱在怀里。

“我很难受,就一下,好吗?”我看着这样的艾君,满满的心疼。

“小果,你知道吗?他在我的心里印下了一个深深的烙印,怎么也抹不掉。你知道吗?他就那样不见了…..”

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青涩的成长,在一起安抚着彼此的伤口,跟我一起做过无数可笑的事,曾经我们牵着手说我们要一起幸福,要狠狠的幸福。

可如今,我却是那个给他带来痛苦的人,阻隔了她追寻爱情的路的人。

我闷头喝了几杯酒,才开口,“艾君,对不起。我也不想的。你知道,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对不起…..”我絮絮叨叨。

时间就在我无尽的懊悔里跑的飞快。我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伤心的女孩子。

当我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傻笑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喝大了。我抬起头,看着艾君,竟然自己听见自己还能口齿清晰的对着艾君说,“对不起。”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给了你温暖,却又把你伤得体无完肤。

菜皮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我们,不说话,只是眼眸里却有着明明灭灭的伤痛。

那天我们喝的很醉很醉。只有菜皮还有一丝的清明。所以菜皮负责把我们送到艾君的家。我的家我是万万不敢回的,而艾君的父亲和他的继母今天不回家。这也是我们今天敢喝的烂醉的原因。

那天我们喝的很醉很醉。只有菜皮还有一丝的清明。所以菜皮负责把我们送到艾君的家。我的家我是万万不敢回的,而艾君的父亲和他的继母今天不回家。这也是我们今天敢喝的烂醉的原因。

“我的家里很富裕,但是我的家庭一点也不幸福。我从小到大,他们就会声嘶力竭的争吵。后来,他们离婚了,有了各自的家庭。

不过还好,我长大了,他们给我一笔钱,给我买了一栋房子,让我自己住在里面。他们说为我好,其实,我知道,他们都不想管我。呵呵,这样也挺好。

艾君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无所谓。但是,我却明白她的忧伤。

艾君的全名叫做谢艾君。可是每一次,她总会让我们称呼她为艾君,直接把姓抛弃。

艾君说,听到这个姓氏她就烦。想到自己的血液里留着那个不负责任的人的血就更烦。说这话的时候,艾君的眼睛低垂,我看不到她的眼神。

我知道她很憎恨,憎恨这一个虽然给了她生命,赐予了她性命的人,因为他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因为他带给了她痛苦的记忆。

我可以理解艾君,知道她对那个男人充满了叛逆。那样深仇的痛恨,可以丢弃自己的姓氏,可以那么的抵抗那个名字。

清晨,微弱的阳光打在我的身上,我才睁开眼睛,环顾四周,才想起是艾君的家。冷清寂寥的感觉。房间很大,但是却没有多少的家具。显得整个世界空落落的。原来,艾君在每次放学后就是孤零零的守着这栋空洞的房子。

头有种针扎的疼痛。我看了看沙发上睡得像猪一样的菜皮,视线落到了窗外,这里可以看见大片的花朵。艾君此时也醒了过来,用手揉搓着惺忪的双眼。

我起身走到卫生间,背后是艾君打电话的声音,还有菜皮的打呼噜声音。

这是我第一次没有回家,艾君正忙着给我家打电话,像我爸爸妈妈说着好话。

从艾君家出来,天气好极了,我的心情也好似快飞了起来。

艾君看着他们肩并肩离开的声音,心情愉悦。

这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会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朋友。小果,虽然我曾经怪过你,想要一辈子不理你,但是我却发觉自己却又那么轻易的原谅你。菜皮,谢谢你可以喜欢我,无论发生什么,你总会义无反顾的站在我的身后。有你们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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